身处其中地自己,却根本无法清晰这答案——也许是不愿清晰,更愿享受这模糊,谁知道的呢。有时候。痛苦才是快乐的,这也是痛快这个词能够成立的根源吧。
感情,尤其是爱情,是那么地纷繁复杂、细蜜庸绕,分不清道不明,要么幸福胜神仙,要么痛彻心肺。可无论哪一种感受。都是无上的快乐。
那种牵牵挂挂,缠缠绵绵。只有深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并且不可言传。
因此也就是说不清的。
究竟是谁,谁才是那个她?仿佛每个都是,都有是的理由。
无论雪妃的知己情深、轻灵而风趣,还是yucca的体贴入微、心细如尘、堪称相濡以沫地帮助照顾,即便是朵朵地娇语憨言、温柔烂漫,那种仿佛真是一对夫妻般恩爱互助(一起打暗黑时)、相敬如宾的感觉,其中万种风情,个个都那么情真意切,无法割舍,令人迷醉。
剪不断、理还乱,其中别样滋味,只能无语自喟罢了。
如果说到背叛,如今日跟雪妃地貌合神离、有名无实,被yucca撞个正着。其实只是言词误会,若果真坐实了,只论现实中的前尘种种,则毋宁说是对yucca地背叛来的贴切,因此她才会忿忿离去。
而如果只论网络上的关系,相比与朵朵而言,雪妃才是后来的“第三者”,也即是对朵朵的背叛。若朵朵对我果真在乎,则早就该气的不理我才队——事实上朵朵确实已经对我置之不理,虽然其中原由是因为我的非分要求,但或许本质上也是因为生气于我的花心和背叛,谁知道呢,谁也说不清。
因此这个电话,也就是非打不可的了。
如今她们宿舍网络不通,而据yucca的姐妹所言,她们两个经常聚于一处,所以打她们的中任何一人的电话,只要能接通,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从yucca的手机、宿舍电话开始拨起,前者是无人接听,后者是“她不在”,然后是打朵朵的电话——每到这个时候,都会不由得后悔一番忘记所要朵朵电话号码这个事实。
23506337,这是个最近我最常记起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便有人接听了。
“喂,你好一个熟悉的女声,直率、礼貌、热情、活泼。
听得出来,应该是朵朵本人,我总觉得是如此。但同时又肯定对方会否认是她自己。这简直都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
“你好。”我也客客气气的,语声温存。
“请问你找谁?”对方问道。
“听不出来是我吗?你就跟我装吧,我知道是你。”我心里说,但是嘴里只是问:“朵朵?”
“啊?朵朵啊,她不在,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有什么要留言的吗?”对方话语稍顿,我仿佛能看到电话那头女孩儿在偷喜和窃笑。
“噢,没事儿。不用了。”我只好说,既然她装作不是她,就是不想听我说话,而我要说的话,也的确是无法经别人转告的,况且,眼下正要熄灯睡觉,宿舍里正是满员时期。那些话,也不是这个时候说得出来的。于是只是故作淡淡地问:“她最近还好吧?只是想起来了,随便问问。”
“很好啊。”对方又顿了顿,方才说:“就是最近上不了网。还要写毕业论文,挺烦人的。”这后半句,这完全是朵朵平日的口吻了,我正要接话,就听她继续说道:“嘿嘿,你也知道她这个人,上不了网,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别装了。你就是朵朵,对吧?”事实上,这么晚了,朵朵不在这种借口,即便是别人也会怀疑。
“啊?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知道,是因为我知道你是她的那个网友。”对方偏偏死不承认,巧言辩解着:“大三的,九宿地。政治的那个,我没猜错吧?”
“没错。”我颓然的确定到,并问:“难道就我一个人给她电话?她就我这一个网友吗?”
“据我所知,是的。好了。如果你没别地事的话,我要睡觉了。”
我本想问问yucca的事儿,可是如果是跟朵朵本人说的话,自然可以提。可现在对方否定她是朵朵,我就没什么可能在电话里说这些了。
我的本意,是想从朵朵口中得知yucca此时的情况,并希望若是情绪不佳。朵朵劝慰她一下。当然最好是能跟yucca说上话。解释一二。可熟料先前跟朵朵之间的别扭本就还未解除,朵朵是一点也不配合。现在我也只能无可奈何,简直欲哭无泪。
洗了澡上床睡觉。熄了灯,黑乎乎的,室外仍然噪杂,室内却已静默。
而我地心,也更加的沉静。那种空心的感觉,因为深切的感觉到失去而愈加的强烈。
“我失去她,甚至我失去了她们……”晚上以来,这种强烈的预感,如今因为朵朵电话中的阳奉阴违而更加的坐了实,于是心更加空地利害。
而此时雪妃所带来的快乐,那种奢侈却不完整的快乐,又如美丽的梦般,爬上心头。我希冀着更多这样地美梦,哪怕是饮鸩止渴,随后便是万丈深渊,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