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肯顺从,又不好总推却,苦思良策,忽然灵机一动,不如以毒攻毒好了。现在雪妃是逼着我做自己不可能做到地事,我也就以她不可能做到的事儿相要挟好了。
于是便对雪妃说:“让我唱也可以,但是你地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快说!”雪妃立即追问道。也不知怎么就这么想听我唱歌,难道就为了看我出丑?
“很简单,只要你答应叫我官人。嘿嘿。”因为我认定在此场合之下,朵朵面前,雪妃肯定不会答应我这个“变态”的要求,所以才这么退了一步。
听我这么说,雪妃果然住了声。
“ft,不唱拉倒,又欺负人!”朵朵故作生气,拉住雪妃要往回走:“我们走吧。不理他。”
“学姐慢点。”雪妃却并不走。
“不是吧,你答应他?”朵朵不相信自己的推断,说实话,我也不信。
然而雪妃却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轻轻的低低的说道:“官人请唱,妾愿洗耳恭听!”
这下轮到我尴尬得无法自处了。
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真得就这么叫了,并且还做戏做全套,连自称都变成了“妾”。虽然也知道对方学中文的出身,本就喜欢那种文绉绉的古话,更何况本也只是玩笑话,但是还感到十分享受,喜不自禁。
可是既然她叫出了口。我有言在先,就怎么也不好推托了。
可是毕竟我在别人面前又从没唱过什么歌儿,更何况是在这样两个大美女面前?看来今日这丑是出定了。也罢,既然她们乐于看我的笑话,让我出丑,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我也不得那么多了。
这么想着,嘴里却说着:“真得非要我唱啊?唱什么好呢?我实在不会唱歌啊。”
“别说不算话啊,她都这么叫了,你当然得唱,不能耍赖皮。”沉默半晌,朵朵忙着从旁催道。
“我唱也可以,你答不答应以后就这么称呼我啊?如果你答应的话。我现在就唱。”我还真想耍赖。得寸进尺地道。
“我答应你就是了。”雪妃认认真真的笑回,只等我唱。
“答应了还这么说?”
“哦。妾答应官人就是了。这下满意了吧?”雪妃只得又重复了一遍,该换的字都换成了文言古话。
“好吧。我唱!”心满意足,强打勇气,我沿着马蹄湖向南走了几步,这么长一会儿,我们只顾在马蹄湖北岸站立着说话,这里出于湖中央突出的马蹄形半岛所对地方向,经常会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从旁经过,我可不想自己的“天籁之音”被别人听了去,只被她们二个听,就已经令我脸上挂不住了。
“唱啊,你要上哪儿去?”朵朵见我要走,大概以为我还想耍赖,在后面追问着。
“边走边唱吧。”我回头解释着,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唱什么。
虽然从没开口唱过什么歌,但平日里在电脑所播放的mp3还是有不少个能够大约得唱下来的。作为一个男生,最喜欢听的当然还是一些女星的歌,想什么《盛夏的果实》、《热带雨林》之类,可真要自己去唱了,就显然觉得不大合适。而电脑中有基本上没什么男歌手的音乐,除了经常听地两首:苏永康的《爱一个人好难》、周传雄的《黄昏》。
说来也甚是有趣,我之所以喜欢这两首歌,正好跟面前这两个女生有关。《爱一个人好难》是因为大意时对雪妃的苦苦暗恋,留校过春节期间无意间在电视剧插曲中听到,深觉甚合自己的心声,后来每每想起她来,便狠狠听这首歌,也便大致记下了。而《黄昏》则是朵朵给我的歌。
现在既然雪妃要求我唱,那就唱《爱一个人好难》得了。实际上,我总以为她是故意惹我出丑,那我开涮地。然而现在既然已经入套,就不如成全她好了。再说,为此,她也妥协了好些,付出就该有回报嘛。
清了清嗓子,四下无声,附近的蛙鸣也随之消失,我倒真想学几声蛙叫,如果能应付过去的话。
“快唱啊!”朵朵摧着。“别光做样子啦。”
“你说你还是喜欢孤单……”第一句刚唱出来,二女就都笑了。走调不说。还起的太高了,我声音本来就不够浑厚,就显得过于尖细了些。
“你们别笑啊,再笑我就不唱了。”
“好好,不笑,不笑,快唱吧。”
在此清了清嗓子,特意压低嗓门,开始清唱:“你说你还是喜欢孤单,其实你怕被我看穿。你怕属于我们地船。飘飘荡荡靠不了岸。……朝朝暮暮的期盼,永远没有答案,为何当初你选择一刀两断……”
有开初的稍显怯场,到后来地尽情发挥。想不到我还能唱地有模有样。
“……听你说声爱我真得好难,曾经说过的话风吹云散。站在天平地两端,一样的为难,唯一地答案,爱一个人好难。”
一曲终了,我如释重负,朵朵竟带头鼓起掌来,连连称赞:“唱得不错啊!干吗说你不会唱?真得挺好听的。比苏永康长地好听多了。”
“不是吧?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