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了,甚至追悼会还没开,在去追悼会的路上,个别人也便“有说有笑”起来;短暂的追悼会结束后,同学们在广州各自找宾馆住下,订明日的机票启程;她的父母也于第二日中午坐火车返回老家……
匆匆地,她25年的生命便结束了,她地死给我们带来无尽地哀思。自己、家人和社会这么辛辛苦苦,培养这么多年,刚刚参加工作便夭折……她给这个世界留下什么了呢?——
或许对她工作的单位,什么痕迹也留不下,她追悼会地遗像还是同学们在北京做好带去的;某名校校园论坛悼念“她老师”的帖子,网管见一个“和谐”掉一个(据说如此处理这类事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有她大学同窗好友一个用日文写的悼念贴子一度幸存了一段时日。想必不久后还会有一大群人竞争她身后留下的位子,毕竟中国高学历人才“过剩”——
对她父母,或许只有那1万8千元。现在什么都在涨价,25年的含辛茹苦,一位名牌大学的硕士毕业生的命,只换1万8千元,不能不说太贱了些!其升值幅度远赶不上“鳄鱼肉穿山甲肉猫头鹰肉等”某名校某些人爱吃的山珍海味涨价的力度吧!
当然人间还是有真情,她的大学、研究生和中学同学,许多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甚至还在读书的同学们,都纷纷解囊,募捐的数目竟然也超过了“相关规定”的1万8千。某名校善于办事,大概想给她的父母“更大”的安慰,想把这两笔钱加在一起给她父母报上一个更大的数目,后被同学们发现。我们不知道校方是如何知道同学们捐款的数目的,或许只是“全程陪同”的结果,当然也有人过于善良,往往以“大局”为重,确实为校方处理问题带来许多“便利”。
鲁迅先生在《忆刘半农君》时,曾经说过他喜欢年轻时候的刘半农,虽然当时不免幼稚单纯;而讨厌逝世前几年身居要津的刘半农。不错。年轻时的刘半农“确是浅。但他地浅,却如一条清溪,澄澈见底,纵有多少沉渣和腐草,也不掩其大体的清。倘使装的是烂泥,一时就看不出它的深浅来了;如果是烂泥的深渊呢,那就更不如浅一点的好。”
今日的她,未等到在某名校行政上身居要津,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学生辅导员时便自杀了,确实也是“浅”。但却值得我们永远怀念!
她的博客SPACE名称叫“好好活着”,而她自己却选择了另一条路,有人从中看出的是讽刺。然而我却只能说这些人愚钝。
是“好好活着”没错。她也曾坚定地认为应该好好活着。可是,所谓好好地活。不是苟活,是有理想、有尊严、有自我的活着。而不是随波逐流、苟且偷生,最终把自己变成一个自己也不认识的人那种活。
引用人大不久前跳楼自杀地一位中文系教授余虹的遗言:“这些年不断听到有人自杀地消息……听到这些消息,我总是沉默而难以认同那些是是非非的议论。事实上,一个人选择自杀一定有他或她之大不幸的根由。他人哪里知道?更何况拒绝一种生活也是一个人的尊严与勇气的表示,至少是一种消极地表示。它比那些蝇营狗苟的生命更像人地生命。像一个人样地活着太不容易了,我们每个人只要还有一点人气都会有一些难以跨过的人生关口和度日如年的时刻,也总会有一些轻生放弃的念头,正因为如此,才有人说自杀不易,活着更难,当然不是苟且偷生的那种活。”
值得一提的是,在薇的博客中,曾经有一段文字是对这位教授进行过缅怀,称赞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
由此可见。她最终选择了一样的路。其实一点也不违背自己“好好活着”的博客宣言。
后记:
一个如此年青美丽地生命,就这么忽然地消逝了。如流星。如烟花……
这年头,打开网站新闻,经常会有某某大学出现跳楼的事件,人心都已经麻木,练就铁石心肠。
于是悲剧仍然不断地发生着。
真的只是因为人有病,天不知吗?
其实在我看来,不是人有病,而是社会有病。
而且这社会之病,弄不好还是无药可治的癌症。如鲁迅笔下那个铁屋子,里面的人都要闷死了,可恨并没个高明之士出来呐喊,去警醒沉睡的人们。
然而知道这些,除了能使个人活的万分痛苦之外,还能怎么样?
不过只能“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而已。
然而她之与我,却不比寻常。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每每读她的文字,必有感同身受之感。而一想到与她已是阴阳两隔,总不免痛彻心扉、痛不欲生一回。然而除此之外,还能如何?也不过只能“无法挽回,任流水西风消长”。
因此不如暂时忘却吧,因为只有忘却,才能活得不那么沉重;而只有活着,也才能记得。
仅以此文,自欺欺人的做个了解。
因为谁都知道,为了忘却的纪念,实则为了永志不忘。
正式章节尽快提供。
眼下为了不致人走“书”凉,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