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此时的我,还有着许多纷繁复杂地心事?
“我们也走吧?这么做着好没意思。”
“这就回去吗?”雪妃低声道:“时间还早呢。不如自习一会儿吧。”
“还是别了。我坐不下去了,而且心里很乱。”
她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书本:“那好吧,不如出去走走吧。也好散散心。”
出了333,来到主楼教室间的走廊上,昏黄的灯光下,不时有人从教师中出来向大楼中央的楼梯口汇集。{第一看书}
二人本是谁也不言不语的。最后还是雪妃率先打破了沉默:“心情不好?”
“不是,只是有点乱。”我言不由衷,其实说是不好也不为过,因为那种失去的感觉,此时正深深地纠缠着。不过话说回来,整个人生的过程,其实也都是失去地过程。所以其实我大概也并没有什么心情好的时候。但是假如把这种感觉传染给身边的人,就总觉得有些不妥了。所以当即就说:“你别介意。还是别受我影响才好。”
雪妃笑道:“是不是因为你小妹?呵呵,或者我应该称她为你老公?你的妹妹老公?真有你的。你居然能答应做一个女生的老公?这你都能顺着她的兴致。不简单啊。不过恐怕你也只有对她愿意这样了吧?并且也只有你能这样了。这样才是真的你。……”
雪妃一口气说下来,我几次想接话,都没找到打断地机会,这次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打断她说:“你在说什么。什么真地我。别那么急着下结论。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地我好不好。”
然而雪妃却像没听我说的话,继续说自己的话:“不过你也不亏。你小妹还真是漂亮啊。哎。曾经你们是一对儿是吧?后来怎么就分了呢?是她甩了你?还是你对不起她?”
她总算听了下来,等待我的回答,我不满她的推测,虽然同时也并不肯定自己所说的话:“胡说。什么一对不一对的,我们只是纯洁地兄妹关系好不好?”
“兄妹?呵呵,自欺欺人吧。真是兄妹的话,今晚她就不会提早离去了。她走之前怎么说的?以后再不会叫你哥哥了,是不是?……”
“还不都是因为你?对了,你今晚怎么会想到要来上我的邓论课的?以前请你来你还不来,今晚怎么反而不请自到了?”回头想想。是我邀她来上自己的邓论课在先,那时的本意是为了给她醋吃,让她好受,孰料她来的太出人意料而且不是时候,到头来轮到我不“好受”,原来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没趣了。
“因为我们今晚的邓论课取消了。就这么简单。不过还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有趣地一堂课,收获还蛮丰富的。意料之外的额外收获。值得了。”
听她如此说,我不由得恼羞成怒:“什么额外的收获?难道是说气走了yucca?”我确实有点生气了,难道女生真得这么小肚鸡肠,这么小气善妒?简直不可理喻。
“当然不是。你想哪去了。”雪妃忙否认了:“我说的收获是指着堂课上听到的内容,可以说是大开眼界了。不对,应该叫大饱耳福才对。你的那些同学们,思想还真不简单,一个个都很厉害,他们的观点,简直可以用振聋发聩来形容了。”
“是吗?我也有这种感觉。尤其是yucca那位同学。最先开始跟你唱反调地那个。她说得几乎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很震撼。想不到还有思想这么深刻的女生。”
“呵,这下你也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想不到本是以有思想著称的你。也有这种时候。”
“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对了,现在没别人了,你该改口了吧?”如今已经到了教室外面,空旷的校园内,周围很难再有人会在听力范围之内,听取我们地悄悄话去。这使我不由得兴起了昨晚的约定。
“改口?什么改口?”雪妃不知是一时忘了,还是故意装傻,故意反问。
“就是称呼问题啊。我们的约定,你难道忘了不成?”
“哦,没忘。”
“那把刚才那句话重说一边给我听。别忘了,需要改口的地方。呵呵。”
“嘿嘿,刚才说什么了?我都忘记了。后面再说吧。”
“不行,就现在。”
“好拗口啊。说不出来。”
“努力说。哼哼,你承诺过的,怎能不兑现?”
“是,是。官人说的是,ft,好困难。”
月华如练,夜晚的南开园,幽深静谧。
宽宽地大中路两旁,树木苍翠,灯光扑烁。
路上地行人寥寥,多是正值年轻气盛地学生。或三五成群,或二人世界,欢声低语,不绝于耳。间或也会有车辆经过,卷起一场慢慢灰尘,夹杂着刺鼻地汽车尾气呛人的味儿。不过车不多,且速度不快。不像远远的东门外那般“车如流水”,可惜没有“马如龙”,不够诗兴,李后主同学若生在当代,一定写不出那些花月正春风的句子来。
这陶醉于二人世界的校园恋人中,就包括了我跟雪妃,这对貌合神离的特殊“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