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朵朵,却没有一丝吃醋的意思。甚至看上去还蛮高兴,另一阵我莫名的失落。
“其实她就这个性,哪怕不知道是我。是别地男生,大概也会坐那儿。”
“你对她还挺了解的嘛?是不是以前有什么故事啊?”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
“这下咱们可以扯平了吧?”朵朵意味深长,仍然笑着。
“扯平?怎么说?”
“中午吃饭的事啊,你还生气呢,现在全忘了?”原来是指在清真餐厅被委琐男排挤出来以至沦落到在新开湖吃午饭地事儿,我确实是忘了,不料她还记在心上。原来是这么扯平了:她所“不熟悉”但是“熟悉”她的男生搅了我们的午餐;而我“认识”并可能有“故事”的女生干扰了我们的自习。
难怪她会表现这么轻松,原来是这么想的,我心里好受了点儿。淡淡的道:“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
“生气?嘿嘿,犯的着吗?我都被毕业论文弄得头昏脑胀的了。那有闲心关心这个。”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听她如此说,又继续为她这么不冷不热地反映不爽起来,却又不能说什么,只得岔开话题:“想不到你真学习起来,还蛮是那么回事儿的。佩服。”
“那当然咯。还能都跟你那样。不分轻重地啊。”
“呵呵,我是太不太像话了。”
说话间。回到了旧图四楼,我们自习的地儿。
大大的自习室呢,已经坐了大半的人。而我一进门就注意到,我座位旁边,雪妃所在的位置上,仍然空空如也。她仍没回来,不过桌子上占位的书本还在。
坐下后,朵朵打开资料书,自顾做着笔记。而我继续翻开《红与黑》阅读,却怎么也读不进去了。
因为牵挂着雪妃还来不来,以及什么时候来,目光总不免瞄向门口。
而真到了她进来时,我却又没注意到。直到她走进来快到我身边时,眼角地余光才扫到了她白衣白裙地身影,才忙抬眼去看,明亮的灯光下,她依然如美丽地天使,也正盯着我看。
这久违了的熟悉情形,令我不由得怦然行动。募然忆及一年前刚来南开时的点点滴滴,当时只身身处异乡的寂寞苦闷生活,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多姿多彩,平白度上了一层浪漫幸福的光晕,无疑的,无论什么时候,对此,我都不可能不心存感激。
她的目光,仍然那样的幽幽脉脉,今晚还尤其特意的把短短的头发梳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儿,额前耳畔顺下几缕,平添几分女孩特有的妩媚味道。无法否认,灯光下得她,总是那么美,——那种圣洁的灵秀的美丽,令人简直忘俗,不知身处何处的感觉。
心里翻腾着五味瓶,面上却视若无睹,是我现在的表现。
我甚至要为选择怎样的表情而矛盾不已,笑着示意吗?甚至打招呼吗?以前还担心朵朵会误解,现在既然已经向她坦白,这些担忧便不复存在。可是为什么,我还要做出不相识的模样呢?我也不大明白。
相对无言,她静静的挨在我身边坐下,翻开书本,开始自习。
我也注意到,在雪妃进来的这一会儿,原本全神贯注查资料作笔记的朵朵,也特意的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番她,并对我“嘿嘿”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埋头做笔记了。
她们两个都在学习,我也似吃了颗稳心丸般,《红与黑》也又开始读得十分投入,津津有味了。
很快的,数夜风流后,雷纳尔夫人终于接到了匿名信,因怀疑被带了绿帽的而雷霆大怒的雷纳尔先生差点杀了这对“奸妇淫妇”,于连不带不离开维利埃尔庄园,赶往神学院。这一部分是全书中最不吸引我的部分,草草读着,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