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本、或水杯,因为如果发现了,一定就要躲得远远地或者考虑逃之夭夭了。
我真得不大敢面对那种尴尬的局面,至少是还没准备好。
从前往后,几乎所有的桌上都摆着书,或者做着人,几乎没有是空闲两个座位的。早就风闻自习室占座严重。现在果然见识了。
好在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上,看见了两个空位。
“奇怪啊,这么好的座位怎么回没人占据?”这么想着,我挤了过去在里面地一个座位上坐下来,把靠窗的位子留给朵朵。
窗子开着,外面树影婆娑。那种不知名的树地碎叶子。被微微的风摆弄着,不时有撩人的秋风透进来。风力夹带着新开湖里的水汽,一阵阵清爽惬意,也唤起了我的困意。
本来也正是平日里睡午觉的时间,我虽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每当到这个点儿,还是不免有些倦意的——平时坐在电脑前打游戏倒还不觉得什么,而现在面前没了电脑,则必是睡意难抑了。
于是歪着脑袋伏桌而眠,翻开了朵朵的记事本。
上面写工整地写这些课堂笔记什么的,公式啊之类地,都是我看不懂的。笔迹倒也娟秀,想不到平日游戏狂人的朵朵笔记却也能做得如此周正。
随意翻了翻,因为看不懂,加上困意袭来,逐渐合上眼睛,慢慢睡去,感受着习习过耳的秋风送爽。
一梦香甜,不知睡了几时,就连身边的动静诸多也浑然不觉。
直到耳边又熟悉的声音响起,鼻前翻上一股熟悉地气息。这气息使我再也无法香梦沉酣,因为这特有地气息比香梦还香一些。
这是我熟悉的某人所特有地气息,没睁开眼睛,我还在寻思着这是谁,yucca吗?不像;朵朵?也不是。
这只能是她的气息。
而且同时耳边,也想起了那曾经熟悉而现在又极度陌生的声音。
“你的座位被占了。”那声音轻轻地说,应是向着教室中间走廊的方向。
我被针刺了一般,忙坐起身来去看,果然是她,对我来说,现在她的名字叫雪妃。
现在,她就坐在我的身边。
而与此同时,朵朵正坐在我另一边。一个右手边,一个左手边。我最渴望的情形,也是我最怕出现的情形。
朵朵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本来正翻着书查资料,现在也被吸引着抬头看。
雪妃正跟走廊上的一个女孩儿隔着几个座位低语着,而那女孩,正是我曾找她借过《科技文化史》的中文系女孩——红秀,曾经是我的“江湖小情人”的雪妃的同宿舍姐妹。
“那算了,我今天就不在这自习了。”红秀听了雪妃的辩解,看了看抬起头来的我,迟疑了一下,忙一边对我点头示意,一边对自己的女伴说。
雪妃对她点了点头,无声的“嗯”了一下。
回头对我望着,眼神中饱含千言万语,却没说出一句话。
我老大不自在起来,想着怎么开口辩解,或者要不要开口说话打破这沉默。
“怎么?我们占了别人的位子吗?”朵朵在一旁问。
“没有吧,……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这两个座位上什么都没有。”我轻声回答,却似乎是辩解给雪妃听得。
雪妃也不答话,如有所思,低头看桌子底下。
我这才得以打量现在的她:一身家常白衣白裙,仍然穿出那样清新脱俗的味道,头发长了许多,已经秀发过耳,再过十天半月,就能及肩了。
她也要留长发了吗?这正是我潜意识里所希望的她的变化,头发稍长的她,就已经愈发显得比大一时清秀了许多,也更有女人味了些。设若她也能留起长长的秀发,真不知倒时该有多妩媚风流,是不是到那时,我就会为她情迷沉醉了呢?那几乎是一定的。
虽然同出一个校园,但毕竟是不同班不同系,没机会一处上课,只从大二挪本部以来,我就很少有机会见到她了。虽然一直很想见,又似乎很怕见,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