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精力却无法很快集中,因为毕竟环境变化太大,心里如潮水般澎湃了许久,难以稳定起来。又加上这身打扮,至此仍难适应,自始至终,那“小宝贝儿”一直都精力充沛着,也带来了不小麻烦。
奕晴第一次演示完毕了,我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头脑清晰了,也就很快想到了一个交流办法。于是打开word把自己心里的疑问一一写下。
奕晴看了,又一个个解释了一遍,同时又操作了一遍。
这时我已经明白了十有,接着我就自己试着独立完成了全部操作,看的身后夭夭啧啧称赞:“蛮聪明的嘛,这么快就学会了!”但是马上就显露出多疑本性:“不会是装作不会,故意来麻烦我们吧?”
“你别乱说!”奕晴忙止住她的话,我忍住辩解的,再次把那玩意从头到尾演示一边,确信不会忘记什么步骤了。发现已经快到十二点半,赶紧站起向外就走,竟把盛衣服的袋子忘在了电脑旁。
奕晴提着袋子从后来跟出来,叫我慢点,说要送我出去,我站住等她,然后一起走。
走出女宿,还差五分钟便要关门了,我长吁了一口气,接过衣袋,急忙道:“我自己换了就回去了,你快回去吧,马上就关门了!”
“好,你自己小心点。”
她送我几步,就要转身回去,我又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急忙叫住她:“对了,你明天要起来早一点,你要帮我盖章,不然我在规定的时间里肯定完成不了了。”
“嗯。明早我会打电话叫你。让你还睡懒觉!”她想也没想。满口答应,说着已经转身向宿舍奔去。
看着女宿大门在她进去后缓慢关上。庆幸时间正好,我倒不急回自己宿舍,因为男生宿舍要晚半个小时才会关门。
一个人走在宽敞的操场上,随手扯掉胸前的纱巾,品味着难以言说的异样快感。我颇觉不可思议。想不到穿裙子的感觉竟是如此惬意,似乎全身都在接受一种特别的按摩一般。舒服惬意,无法表述。
我忽然间觉得有点儿留恋这种衣着来,这样款款走着。裙幅飘逸地感觉,似腾云驾雾出凡脱俗地仙人一般。{第一看书}
那种奇怪感觉再次出现,恍觉不知今夕何夕,又似眼下一切都曾发生过,至少是那么熟悉,觉得这一切都是必然发生的,而且清楚下一幕会发生什么似地。
转眼间又到苇花深处,我真真有点儿舍不得这就罢了。
但是半个小时毕竟很快就过去了,不能不快点儿脱掉长裙,匆匆换上自己的衣服。这个过程竟然有些不情愿和失落。换好衣服后,那种异样感觉自然消失殆尽,而那特别的生理反应也同时结束。
很快就为刚才自己的行为觉得不可思议了!
在迅速跑回宿舍的路上,几乎要咒骂起来:真变态啊!
无法想象,一个男人,穿着长长的裙子。打扮成女孩子地样子。哪怕身材再好,也是一件多么不自然的事情?除了用变态来形容外。还有别的词汇吗?
这样想着,就好像刚才穿女装入女宿地人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并且感到一种强烈的恶心感觉,如果真有这样一个男人站在面前,也许我真的会呕吐当场!
就这样责备完了刚才的自己,似乎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般,那变态男子汉的畸形自尊重新被找了回来。
岂不知从这时起,隐藏于身体内部的一个“天使”已经被唤醒,潜意识里的某种致命的东西已经被激活。就是这“天使”和意识,使我地生活再也无法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尽管平日的我,总是以不沦落为平庸者的一员为己任,然而我并不是为了追寻这种样子的与众不同的啊,因为天使有时候就是魔鬼的代称。
跟奕晴一样,我也是走进自己宿舍地同时,大门就紧跟着关上了。关门地管理员大爷还尽职尽责地提醒我:“怎么回来这么晚?以后要尽早回来,遇到意外后悔都来不及。”
我点头笑着应承,飞快的跑回自己地宿舍。
宿舍里早应该已经熄灯了,但是我们宿舍却还是灯火通明。岛主和痴仔床头每人开着一盏台灯,正举着本书秉烛夜读。而傻子则用被子蒙着头,强制自己睡觉。
“我靠,情圣总算回来了!”岛主见我推门进来,马上问。
“我们正在讨论你是不是失踪了,怎么去本部一去就是一天?”傻子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也跟着问。
“是不是有什么艳遇啊?情圣?”痴仔最后接口,聪明人就是聪明人,总是一语道破天机。
“哪有!”我边撒谎边铺自己的床。
“这袋里是什么?”岛主指着我随手放在桌上的衣袋问。
我心下暗说不好,如果他们知道是一件裙子,我该怎么解释?于是赶紧分辩说:“那啊,几本书而已!”说着伸手去提。
然而岛主手快,已经拿在了手里,嘴里还说着,“能被情圣看中的,是什么好书,我看看。”打开一袋一看,马上改了口,“明明是一件衣服,怎么说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