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戴着副眼镜,早已对我含笑点头示意。
“是你们啊?”认出他们后,我心里马上惦记着午饭有着落了,马上打招呼,“原来是师兄师嫂,好久不见啊!”
“这不是那次在火车上遇到的师弟吗?”女生也认出我来,“怎么这么巧。在这儿见到你?”
“是啊,我也想不到,师嫂怎么也在我们学校啊?”这样叫着感觉非常生疏,因为从来没听说过有“师嫂”这种称呼,说不定是我自己杜撰的词汇,但是第一次稀里胡涂喊了“师嫂”。后面就不好意思改了。干脆硬叫下去。
“我啊,我们学校放假早。没什么事儿所以来玩玩!”女孩回到,甜甜的笑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师兄问,“你不是在校区吗?”
我把来这儿参加贷款合同签订,然后如何出错,今天是如何修改的过程简略地说了,最后说:“哪知道这么巧碰到了你们,而且还有师嫂也在这儿!”
“什么师嫂师嫂地,真难听,叫师姐吧!”那女孩早不乐意了,抗议道。
“你又不是跟我一个学校的,怎么能叫师姐?”我不依她。
“她叫你叫你就叫呗,听话有糖吃!”师兄笑道。
“好啊,糖在哪里?拿来我就叫!”我也笑着应道,“因为没有糖吃,所以还是叫师嫂。”
“唉!随你吧……”师嫂无奈的叹息一声。
“说正经地,还没吃午饭来吧?一起吃饭吧?”师兄提议,竟不由自主地说起了家乡话。“好吧,我正愁午饭没地方吃呢。”能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异乡听到熟悉的乡音,顿时使我倍感亲切,也跟着说起了方言。
“就是,你们饭卡在这边又不能用。”
“都是一个学校的怎么会不能用?”师嫂不解。
“本部和校区隔的远,食堂后勤系统并没有统一联网吧。”我猜测。
“但是我们在你们校区那边就可以打卡,咄咄怪事。”师兄说。
“谁晓得呢,你什么时候来过校区啊?”听师兄说去过校区,想起当初刚来学校的失落孤独,那时一直很想有个熟人聊聊,增加些安全感,所以的确希望过能再次见到他。
“哦?你没去找过他吗?”师嫂转问师兄,似有愠色。
“我去了啊,就是去年开学赶来时去过,就是去联系师弟的。谁知道去你们那边老乡会查看找不到你,你没有参加是不是?”
“是啊,只聚过一次会,在一个大教室里,其实我虽然去了却等于没参加。”
“要注意交际才行。”
“哎,别提了。可能是咱们安徽的在这边上学的太多了,咱们那边地又太少。那些老乡们都一个个地加入了自己的小阵营里去了,象什么合肥派,巢湖派,芜湖派的,都有十几个人,而咱们这边的只有我一个人形影相吊,我也不好硬加入他们里面,觉得没意思。”我回忆道。
“呵呵,我也清楚,当时我也是这么感觉。其实是他们合肥的太多了,可能他们这方面有什么优良传统吧。北洋军阀皖系段祺瑞政府就是依靠著名的合肥派系维持统治地,他们拉帮结派地能力可以青史留名了!”师兄侃侃而谈,大有随时发挥他渊博学识的味道。
“是吗?看来主动退出是对地!”我接着话头,“不然加入进去,他们再组织个皖系军阀出来,又拖不开身。岂不是助纣为虐?”
“想哪去了?不加入他们。你也应该给总联络人留下个电话啊,也好让我找到你。”
“呵呵。没关系,找不到又如何?还不是好好得过来了?”原来错在我身上,不能怪他不来找我,我只好自我解围,假装忘了当初的惶恐忐忑不可终日。
“哎,特立独行。跟我性格很象。”师兄叹道
“你特立是不假,只是恐怕你要行不下去了!”师嫂忍不住接着他地话说,这之前她一直笑吟吟得听着我们俩东拉西扯。
“怎么回事?”看着师兄笑得摇着头。我忍不住追问。
于是两位开始向我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二人此行的原因、经过和结果。
原来是这师兄毕业论文上出了点麻烦。因为师兄平时上课是个积极分子,总喜欢表达自己地观点,并且坚持己见不屈不挠,一次课上一位老师跟他争执的面红耳赤,说了难听的话。而那老师是个很好面子的角色,那样被学生逼问的下不了台,私下认为这学生跟他过不去,记恨在心。
不巧师兄的论文恰好落入了他地手里,于是百般刁难,硬是把观点不同立场不对说成是巧立名目故意压制不予通过。这次师兄就是老找他作最后一次申辩。问是不是要修改,如果还不如他所愿,就只能交由最后答辩委员会商讨是否给于通过。
叙述中,师兄一点没有后悔的意思:“现在有个词很流行,叫合法伤害权。讲的是官员与臣民之间因为绝对地权力与服从关系,没有合法的监督权而导致官员滥用权力。因为处罚很小或者没有处罚。但是对于臣民来说却已经是巨大的灾难。不受约束的权力必然导致,老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