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对我说:“行了,先就这样吧。{第一看书}现在天热,晚上睡觉你就别盖被子了,就这样压上一夜,明天他们来检查是把书拿下来就行了。”
这时候三排长回来了,在门口喊:“陶庆,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虽然岛主傻子等人强留,说也要替他们叠被子,陶排长都只能无奈的推迟:“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时间确实不早了。回去晚了连长会生气的。你们赶紧把宿舍收拾收拾吧,门窗、玻璃、书柜书桌、床底下,都要清洗干净才行。”说完便走了。
排长一走,大火立即便行动起来。
首要的问题,是要解决抹布问题。擦窗子、柜子、桌子,都需要抹布。而我们这个情皇岛自古以来就不曾配备过这玩意儿,因为像如此这般的大扫除,对于情皇诸君而言,既是首次,也是末次,恐怕也得用“空前绝后”这个词来形容不可了。
苦寻了半日抹布而不得,无奈岛主只好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件半新不旧的白衬衫,撕成了几半,每人一份,开始“热火朝天”的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中来:傻子负责托地,痴仔“上下其手”的抹衣柜和桌子,岛主则打开了窗子爬上窗台,去擦窗玻璃的外面。
这阵势的确很少见,因此我其先还观察得“津津有味”,本来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并没有人提醒我也应该参加“劳动”,但是这么看了一会儿,我又觉得作为一个局外人显得十分不自在,于是便捡起剩下的半块抹布,沾了水,去助岛主。
我本来就是个笨手笨脚行动木讷。再加上现在浑身酸疼。更加行动不便,好不容易爬上窗台。忽地直面外面六层楼高的空气和地面,不由得吓得一哆嗦。
岛主见状,诙谐笑道:“怎么?想下去?想下去的话记得走楼梯。
“你以为我不想活了?”我笑不出来,虽如此反问,却反而觉得自己是在虚张声势的压对方的话,因为事实上。在刚刚的那一刹那,我地确萌生了一点想跳下去地冲动。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岛主不承认。但也没否认。
“这个岛主你就放心吧。我这个人也许可能会有很多种死法,但这n死法里面,唯有自杀这种可能是决不会出现地。这个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近乎是在发誓。
岛主点头不语。
“好好干活吧!哪那么多废话。年纪轻轻的什么死不死的!”附近正在擦床架的痴仔很不屑的接话道。
很快地,外层玻璃被擦得一尘不染了,岛主跳下窗台,说:“大伙儿都累了吧,我下去买两瓶啤酒来,给大家解解乏吧。”
“好啊。我也正这么想呢。”兄弟们纷纷附和。
“情圣去不去?”岛主走到门口,又特意回头招呼我,目光含有一层深意。
“好,我也下去走走。”我答应了,跟岛主一起下楼。
整个宿舍楼,都在进行着大扫除。处处弥漫着灰尘搅和着洒水的气味。楼道里各个宿舍门口也平白多了许多的垃圾堆。
一路掩着鼻口疾走,一直到了楼梯口大厅。岛主才放慢脚步,开口说话:“你跟奕晴到底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回写那么诡异地信?”
“我也不清楚。{第一看书}”我实话实说,“前一晚还完全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就全变了,我完全摸不着头绪。”
“关键是她信写的也太变态了!怎么会对你那么客气?难不成你们平时的称呼都是这么客客气气的?”
“不是,有时是,不过那明白都是在玩笑。所以这次我以为奕晴仍然不过是开玩笑,本打算再去问问她,谁知她竟先叫老二捎话让我绝不再找他。看来是真得了。”想象以前,平日里的聊天中,奕晴也曾“别开生面”,一味的妾啊奴啊的乱叫,不过那时候明显都只是口头游戏而已。更有甚者,她还曾逼着我角色转换自称“妾”、“奴”呢,被她百般执拗要求,我竟曾违心答应,这也是昨夜那噩梦的根源。如今想来,只能领我无地自容而已。自然的,这些话,我是不可能向岛主吐露半句地,我认为,本来这些就应该只是我跟奕晴二人之间永远的私密。
“以我分析,不外乎三种可能。一,她有别人了,且那人比你更亲密;二,她觉得你有别人了,且自愧比不过那人,自愿退出;三,她是在考验你,或者是客观条件所限,不得不跟你分开。我不能确定哪一个可能性大些,其实以你对她的了解,也只有你能知道究竟哪一个是真的。”岛主分析得头头是道且井井有条,令人不能不佩服起观察入微和思维缜密。
说话间,六层楼梯走完,下楼毕竟不用费什么力气,自然比上楼快些,一楼的小卖部门口,岛主转身折了进去。
而我则独自向楼外走去。
此时的校园,已经被变成了半个军营。
到处都是穿绿军装地学生军、穿迷彩地小排长们和穿浅绿色短袖的所谓领导。
近处,在男生宿舍4宿和三宿之间,集合了好几个绿色方阵,有领导在训话,也有证匆忙集合在一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