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很勉强得抬起头来,用手揉着眼睛,还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处的样子,但立即便清醒了:“天哪!”她口中喃喃的道,“这是哪里?”
“傻瓜。”我忙着提醒她,“睡得这么沉,叫人掠走了也不会醒来吧?”
“啊?是啊,我好困啊。还想睡。”
“别睡了,回去好好睡去。”
伸了个懒腰,疲惫的坐起,勉强活动了下身子骨,要散了架似的。
“好难受啊,不想走了。”
“怎么?后悔了?”
“嗯,后悔死了。”
“真的啊?这样我会觉得歉疚的?”
“笨蛋!”她扭了下我的脸,“逗你玩呢。怎么回去呢?我真的好乏啊。”
“能怎么回去,一步步走回去呗。”
“你要是孙悟空就好了,可以叫一个云彩来驮我回去啊。”
“异想天开啊你。”
“要不你背我回去吧?怎么样?”
“想的美,我比你还累呢。”
“求你了,好哥哥,背我吧。”她摇晃着我的胳膊,根本就不愿站起的样子,一幅小女孩的模样,我见犹怜。她看似不经意的称呼,却勾起了我的某根敏感的心弦。
“你叫我什么?我没听错吧?哥哥?哥哥是吗?真好听啊。再叫一遍!”
“偏不叫,除非你背我。”
“那好吧,你叫老公,我就被你,怎么样?”
“好,你说话算话!”她急忙爽快地答应了,可真要叫了,却又叫不出口,“好难为情啊。”她捂着双脸,如果是借助白天的亮光,一定能看到她秀红的面颊了。
慢慢的,我们回到了下山的路。
往下走总是容易的多,换成了我在前面飞,她在后面喘。
山道旁的地摊上,满是念珠和手镯,她买了许多手镯,都是风干已久的枣核穿成的,褐色,有弯曲的经络,戴在手腕上。给我挑了一个又一个,要求我戴上。一一被我拒绝。她不解,以为我是有意跟她作对,还得我不得不苦口解释:“跟你说了我讨厌这些小东西,太腻烦人。”
她终于不再坚持,但是还是让我留着一串,并嘱咐着:“不要丢了哦。”
“什么意思?定情信物吗?”
“如果你愿意这么认为的话,随你了。”她坚定地说。
“好吧。”我答应了。
好容易到了山脚下,已是午后。就近在一家小吃店要了满满两大碗拉面,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而后打车回车站,面的上,我昏昏欲睡。而她,毫不客气的借去了我的肩膀以作枕头,我只好挺直了腰杆,强打精神,却觉得更困了。
“车站里你是最美丽的!”她咬着我的耳朵说,我假装没听见,还是好奇的四周去看,毕竟是小站,人少,都是匆匆过客,自然没有多大几率出现美女。
我的困意延续到了火车上,并且做了梦。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很有风韵的女子,在我的前面走,我很遗憾,她没有穿衣服。梦中责怪我的思想如此龌龊,于是醒来。
奕晴坐在我的旁边看我,不怀好意的笑,我怀疑她窥探到了我的梦。隔着她有一个人,正是我梦中的女子,拿着小镜子化妆。女人化妆很耐看的,但是她在旁边,我只能偷着觑几眼,就收回眼神。回头搂住了我的她,尽管她早已经困意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