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春节返校时,一场大雪覆盖了大地,独身一人上路的我,感受着飘扬飞花的浪漫多情,眼下白茫茫的世界似乎也充满着深厚的柔情,这是种奇怪的愉快感觉,心荡漾在柔软而温情的海里,似乎身处芳香四溢的缠绵春季。{第一看书}或许是从那种时候起,我开始喜欢上雪的吧,尤其是家乡这种晶莹洁白的雪,给人一种纯净无暇之感。
到火车站已是傍晚,那儿商贩云集,虽然寒风凛冽,却显得非常热烈。人们口中哈着气,跺着脚,搓着手,厚厚的冬装并没有导致行动笨拙,因为要做生意,要为生存打拼。
忙乱中买了火车票,是涨价票而且没有座位,不禁有些沮丧。这时候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孩,在这一群着装朴素的人们里面,给人一种鹤立鸡群之感。她不属于这个地方,这是我的第一个猜测。她全身上下只可用精致和唯美两个词来形容:别致的红色绒线帽,披肩长发,黑色过膝长袄,并没有丝毫臃肿之感,相反却显得有些单薄,黑色长裤,整个一个黑色的精灵。
我先看到的是她的背影,虽然觉得有些眼熟,却根本不敢相信是她,只到她转过身来。
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变得如此美丽!
相对无言,虽没有泪千行,却有无语凝噎之感。“真的是你吗?”终于说出这句话来。
点了点头,很快就如往昔一样的微笑了。
“一起走,可以吗?我的是没座的票。”我建议说。
“我提前订地票也没有座呢。{第一看书}”她拿出学生证给我看,火车票夹在里面。
“正好可以一起啊。”我欢喜雀跃般。
“好啊。我们可以做同路了。”她满口答应。
我想大概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地吧,我们做过同学、坐过同桌,现在又是同路,不知以后还会怎么样“同”下去呢。那个时候,虽然满天飘雪,对我而言却是云开日出,整个世界瞬间变得无比温暖光亮。
火车上人并不多,不是无座,而是多有空座。虽有些奇怪。春运期间何至于此。但却高兴异常,认为是天赐良机。
并排坐在一个二人座上,让她坐在里面。
“我想起了小红帽的故事。”我打趣说,其实是想让她摘下帽子,以便看看她的长发。这个时候我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肌肤胜雪。
“那你是大灰狼啊?”她笑道。识趣的摘下,任长发披散着,真是美到极致。令我无法不心驰。
“想不到你变得这么油腔滑调的。还是这么好色啊。”她又说。
“是吗?过奖了,人不好色非男人也。”强词夺理。
“女人也是好色的,并非只有男人。”女人好象时刻都注意提醒男女平等的意识,足见男女平等在这世界上的短缺程度。{第一看书}
“我早有体会,至少你是好色的。”我说。
“为什么这么说?”
“凭感觉。”
“总比你花心大萝卜强多了吧?”
“我花心吗?”
“当然,在我们地老同学里,你是以花心出了名地。”
“原来我是这么一个形象。第一次听说。”
“别人怎么会跟你说真话。怕伤到你自尊心嘛。”
“只有你不怕,所以狠心的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你是话中有话吧?是不是还记着那次的仇呢?”
“当然。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哎,阿弥陀佛,我要被人记恨一辈子了,好可怕!”
“还有补救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补救?我需要补救什么啊。其实,那封回信百分之九十地话都不是出于我之手。”
“啊?那是谁?原来我这么失败,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上,当初还想过跳楼殉情,真是笨到家了。”
“的确,到今天才有自知之明,为时未晚。”
“快说,是谁那么残忍,差点要了我这条大命的?”
“这个你是不可能知道地,我答应了要保密地,再说,让你知道有什么用呢?你还想报仇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有哪两句话是我的。”
“慢,让我猜。”
“好啊。”
“第一句是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都会化为泡影。这一句这么有哲理,肯定是出于你这个聪明人之手。”
“还有呢?”
“再让我听说无情的字眼,我会很恨(她)一辈子的。”
“你记得这么清楚啊。对了一句。”
“当然记得清楚,可见你当初对我的打击有多大。那一句是?”
“其实是当时我的一个好姐妹帮我写地,我求助她,你不知道你地信给我的什么感觉,我觉得我好傻。因为你就那样随随便便弄了几张纸,显得没有一点尊重地样子。其实我已开始的感觉反而是觉得这样正好,如果是精心准备了,反而觉得假。但是她不这样认为,她觉得这样太浅薄。而且我也确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