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日
晨,大雾,空气清冷。
我处在边缘。首先是爱情的边缘,爱情之水将枯。
其次是事业的边缘,事业之河乏源。
处在功课的边缘,而非中央;处在人际的边缘,时时有众叛亲离的感觉。
我亦处在疾病的边缘,似乎总有想病一场的趋势。
总觉得自己有点儿蠢:那种在大智慧基础之上的蠢。
一切似是而非,一切若即若离,不是边缘吗?是。
晚上五点十分放学,她二十分走的,恋恋不舍。
我的心柔韧如是,真真令人肝肠寸断!
我很沉沦,十分沮丧,总想一睡之后,不再醒来。
五月十八日晴
今天,我没能守口如瓶,把我和冰儿的爱情故事和盘抖落了出来。听众仅有两人:李光和王维。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平日不怎么受我欢迎的人,我不清楚是受了怎样的刺激暗示或者威逼利诱,居然把什么都告诉了他们。这个故事我就是连自己最亲密的知己好友苗奕都没有告诉过。
东北望菲儿,可怜万人头。几个不识相的家伙总是遮住了我的视线,以至于我想想看她的愿望总是以无法实现告终。那儿成了情的黑洞我总是纵容着自己去睡觉,去浪费时间。尽管高考一天天临近。北大的压力越来越大,以我现在的状态,大概一定不会通过北大的考试地。
北大。你准备好了吗?
五月十九日晴
含情脉脉的菲儿,似乎总有一丝淡淡的愁绪隐藏于眉目之间,虽然别人可能无法察觉,却无法逃过我的眼睛。也许就是因为此,才会喜欢上她的吗?这往日男孩儿性格的人儿,怎么变得这么女儿像,在我眼中,每一举手投足,都是女性美的最佳姿态。而且她是如此的温柔。坦然至可爱。让人怎能不见而犹怜?
班里有许多混儿,男的女地,每每上课寻欢作乐,虽然他们悉数被安排到了角落里,仍然起着“坏一锅汤”地效果。实在令人厌烦。是哪位名人说过。只有人发出的声音才是最严重的噪音。
菲儿是否在躲我,又似要寻找什么,离开了原来的座位。她现在坐在教室的倒数第三排。那儿原来张庆兄做地座位。这样以来。相当于是我的一个宿舍的哥们正好跟她换了个座位。
张庆坐在我旁边,这个身宽体胖得地家伙学习总是很刻苦,并且非常看不惯我上课老是打瞌睡地作风,曾不止一次地问我“你是怎么学的呢?看着你天天在混”。最近不知怎得非常喜欢哼唱一首名叫《同桌的你》的歌儿,并且自告奋勇要教我唱。我要求他把歌词写下来,然后认真的学。
我跟史玲玲只同桌了两天,就赶紧跟苗奕换了回来。因为实在受不了。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哥们的意思,但是我没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伟人情怀。所以还是坚持让苗奕自己去受磨练了。说实在地,如果史玲玲同学不是那么有一点姿色和有那么一点儿小聪明地话,我倒是很乐意与她同桌。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发现自己有点留恋这个靠窗子的座位,虽然这儿时时风沙灌满,而且处在男人地铜墙铁壁中,但是毕竟这个座位可以使人回忆起那些迷人的岁月,那令人怀念的岁月。仅此一项,也就够了。
学习如常,名次已经贴出来,我排在了七十多名,很没趣。
我做过一段时间的坏蛋,现在变好了,发现做好人的无奈和悲哀实在无法忍受,于是考虑再坏一次。
有时候觉得这样子平淡无奇的或者真得很庸碌,这样子实在很没趣。
五月二十日
今日有些想发疯的感觉,因为老是意识到自己的一无所有。
我故意坐到了教室最后面。冰儿和菲儿都在我的前面,但是没有人理我,大家无声中散了火,就这样。
随手画了一幅女孩儿图,很像菲儿。但是给她蓄了一头长发。
弯弯的眉,并不曾修剪过;亮晶晶的眼睛总是含着温柔的笑,那充满着的灵气和愁绪,确实无法画下来的,所以不满意,毕竟没有真的菲儿可爱。
也许这就是我追菲儿的最大举动了,虽然无人知道。我去教室后面做,可她却表现出一点都不愿理我的姿态,使我好生懊恼。或者她会在心里说:“我以自己的方式爱你”,鬼才知道。反正是令我万分惆怅,因为时间一日日紧迫,再过几十天就会各奔东西了,一想到此,心特难受。
表面上我依然是一个感情沉重的人,多情自古伤离别,又是星期六了。
菲儿真的神仙一样的美!尽管没有我心上的一些东西。
“西部大开发……”政治考试的课又开始了,我一点儿都不愿听,因为听了也没有用。
菲仍在躲我,“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在乎?不在乎,莫后悔!”发狠的想,虽然并没想好怎么样。
今晚她没有来,每当窗外有一个人影闪过时,我都希望是她来了,于是定定的盯着门口,然而只是收获了许多失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