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把学习搞好为重,游戏很费时间的。{第一看书}”师兄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看见外面篮球场上点着蜡烛,他们在干什么?”我点头答应着,想起在三食前所见所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们在祈祷!”打星际者淡淡的接到,声音中似带着股不屑的讥诮。
“快点看,不然马上就删掉了!”师兄指着屏幕上一篇文章给我看,bbs站名叫异域桃园,这个站名是我印象深刻的。
文章标题是:“呼吁到事发地点来为海峰祈祷!”内容是:“现在,三食前面的篮球场上已经聚了越来越多的人,蜡烛点点已经超过了天上的繁星。……人们唱着歌,为我们可怜的海峰祈祷,希望他在医院里能少受一点苦,快快康复!”
然而后面跟着的一片帖子却道:“情况非常不乐观,据说医院方面是在用最后的手段来延长海峰的生命。……现在是完全在用机器辅助呼吸,如果是依照脑死亡的方式判断的话,已经是没救了。”
其后是“海峰生命力很顽强,他不会死的!”
然后是:“严惩肇事者!杀人者偿命!”“其实现在之所以努力维持海峰的生命,完全是卫凶手开脱责任,因为故意杀人和伤人至四两罪定性标准简直是天壤之别!”
后面跟贴越来越多,然而仅一瞬间,再去看时,整个以“呼吁”开头的一系列文章已经变成了空文档:“文本不存在!”
“妈的。删的真够快地!”虽然早有所料。师兄还是骂了一句。
旁边那位玩星际者则有些不耐烦地道:“不删留着让更多的人知道又有什么用?只是添加混乱局面罢了。”
“让更多的人知道总有好处吧?我们要当权者对死者负责。{第一看书}”师兄不满,针锋相对。
一场争论旋即爆发,虽然不是争吵,但是观点相对的程度,几乎可能令双方打起来,由此可见两人的修养,不愧是政治学系出身,都有了成为一名合格政客的必备资本。
只听那师兄一边继续打星际,一边心不在焉办的道:“当权者负责?为什么要他们负责?顶多要凶手付出代价。关当权者什么事儿?”
师兄的口吻就激烈了许多。毕竟包含了些许愤怒在里面:“就是因为当权者管理不善,纵容凶手多次闹市,才使他们更加放肆为所欲为的。”
那师兄显然受了什么刺激,表现出非常反感这种观点,竟然一把停了那场他就快要赢了地游戏。专心致志地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事情绝不可能向你们渲染得那样,你们受情绪感染太厉害。这些天大家排斥高自考的行为也太过火。所以才会导致这种事的发生。两边肯定都有责任!”
“你说话才叫不负责任呢!那肇事者根本就是纨绔子弟加流氓恶霸,出事的同学平时的为人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去主动挑衅?”
“他是不会主动挑衅,但是以他正义感强又不太懂变通地性格,这种事儿发生在他身上,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正义感强还有错了?以你这说法看到流氓欺负人不去拉架才是对得了?”
二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我也逐渐明白了十有。事情的原委在思绪中顺理了一遍,有些站在金师兄一边地心理。但同时又觉得那师兄地观点也不无道理。
只听那师兄似乎有些泄气,退后一步道:“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闹有什么用?”
“你也知道,凶手家里有很高的背景,让社会舆论干预可以有效地抵制以权压法行为的出现。所以多做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才能……”话被就此打断。
那师兄虽然没有丝毫激动之色,语气却坚定而不容置辩:“以权压法不对,以舆论压法也是不对的!法律本身应该不受任何东西影响才对!”
“你那叫教条,在中国的现实下,根本就是纸上谈兵!”“教条?这叫理性!”
“理性!?多少时候藉你之手杀人!”师兄痛恨的说道,收回了对方一声轻蔑地“切”声,但是没有被反驳。
师兄也不再看文章,而是关了电脑,对我提议道:“走,出去看看去!”说着在前面走这出了门。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跟在其后,虽已知事情大概,但仍有诸多不解,忙问。
“一言难尽!”师兄简略地把事情地经过说了一遍:前天下午,装有几个篮球架的三食前水泥地上,发生了一件血案。本校两名即将毕业地法律系本科生,被几名高自考学生当场殴打成重伤,从某种意义上说,其中一名是被殴打致死。被打死的当时只是一个拉架者,并非冲突的直接双方。但是却被当场打得不省人事,现在仍然因为一些无法名言的原因,现在仍在医院维持残命。
最后师兄义愤道:“现在校方封锁消息,压制舆论,全不顾这恶果正是他们纵容的结果!”
“刚才那位师兄为什么要为学校辩护?”
“他啊?”师兄略显不屑,“怎么说呢,他是干部子弟,立场自然与我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