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泛滥,忧郁情绪无法收拾。
虽数次与yucca、燕子等人在一处闲谈排忧解闷,但多是无法达到内心深处,隔靴挠痒而已。心中似有某处空间。专为某人而设,除她之外,再也无法令别人填满。勉强为之终不免水中捞月,形似而神离,快乐既已是受了限制,自然无法尽兴欢愉。
浓郁的相思把眼前身边的一切都度上了伊人的色彩,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物品都会令人对伊念念不忘,痴语不止。名义上地自习,已经无法在一处呆久。无法静下心来看进书去。
不敢去主楼。全因那儿处处皆留下过与她一处的影子;不敢再去图书馆,更因那儿一切都披挂着她的色彩;甚至不敢再驻足操场,如果不愿泪洒当场的话。扪心自问,是啊,不爱她。何以如此渴求她?不爱她,何以生活中没有她一切都会显得如此苍白无趣?
食堂后面是一片草坪,中间一条石板路。路旁几只石制矮凳。几株蒙尘呆松。草坪中间或有几朵花枝,各色花色正临风微拂,似笑似拘;淡然花香悠然弥漫,若干粉蝶翩舞其间,身形忙碌,到也热闹非凡。
手里装模作样地拿着几本书,漫无目的游荡于其间。双眼迷茫。什么都看进眼去,也什么都没看进去。以至于听到有人喊我,竟感到有几分吃惊。
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方晔,她站在一个石登旁边,手里拿着本书,书包放在石凳上,应是苦读了一早上的书了。她现在离我近在咫尺,我却根本没有发现,可见我是多么专心的走着自己的路。
如果能预先知道此后因为我们俩谈话而产生的一系列悲惨事迹,我定然不会像那天那样无所事事地信口开河。然而我不可能有这种预感,又没有神仙指点我,所以一切也许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地吧,灾难来临地时候,想防也防不了。
“Hi!帅哥!”这是她打招呼的方式,看着她坏笑着,心里愤愤不平的想“我有那么衰吗?”嘴里随便应付着:“跟谁说话呢?不是跟我说话吧?”
“哈哈,就是你啊,怎么没有一点自信啊。”她精明的目光在我看来总有一种能一眼就把我看透的力量。
“我只是对自己地衰没信心,不用一竿子打死吧。”
“其实说实话,你还是蛮帅滴!”故意拉长着声音说。
“你说这种话我会认为是在暗示什么东西。呵呵……”“果然跟大家说得差不多,
“什么?”
“很难听的说法,还想听吗?”
“当然,不管是电闪雷鸣还是地雷阵,……”
“她们说你比较善于自作多情……”
“果然很难听的评价!”
“不过她们还说……”
“什么啊?别卖关子!”
“说你这个人比较有内涵,不过我怎么就没发现涅?”
方晔在我记忆中一直都是个相当成熟地形象,如今也学着小女生地样子嚼舌头真是出乎我的预料。看着她这样故意装小扮可爱,心底嘀咕着“怎么现在的女孩子都不愿意长大呢!”不过心里也的确有些安慰,想着“有内涵”这三个字的评价倒是恰如其分,继续随口应承:“你们女生真是政治动物,像那些高明的政治家一样,善于使用大棒加胡萝卜的统驭手腕。佩服佩服!”
“呵呵,开玩笑地。不过确实觉得你还是蛮有魅力地,可能你自己没有发现呢?”
“是吗?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也好让我由自发到自觉,开发资源,造福社会嘛。”
“哈哈,我还是认为应该是你自己体会最深刻吧?难道你不觉得女生们对你的态度跟对别地男生不太一样?”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我故作恍然的样子,“我经常发现有女孩子对着我死死的盯着看,就像我脸上有多花儿似的,不知道这算不算?”
“真的吗?这正说明你有非同一般的魅力啊!”
“借你吉言,不过我总觉得怪怪的,好像自己被当成一个怪物被欣赏似的。”说完这句话,不由自主地由信口开河而扪心自问起来,刚刚说的的确都是实情,既然前提是我不可能“帅”的被一眼认定是白马王子,那么到底我是什么吸引美女们的目光呢?难道真的是我有什么地方像怪物?这是不是太可悲了点?想到这里,禁不住自惭形秽起来,也就好长时间里住了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