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好。”我不假思索道。
“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都是这样的,这是规律。”我笑着应和。
……
父亲的到来使我坚强了起来。
现在,他该正在路上辛苦,而我却已经扒在了教室的桌子上,昏昏入睡。这并不是分工的不同了,我想。我应该不要泯灭掉作为儿子的良心,不然跟我每每口诛笔伐的“官儿”有什么区别?官儿,就是官家的儿子的意思,不过容易不孝,因为“官父们”没什么法子管他。能有几个官儿会时时像邓公那样提醒自己是“人民的儿子”的呢?
若忘今天,死无葬身之地矣!
我注定要做一个坚强者!从不能言败!
我必须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取北京大学,不然对不起我劳碌的父亲!这是他的愿望。
然而当下的我是个什么状态呢?
一方面,桀骜不驯,目空一切,放荡不羁;另一方面,又脆弱无能,诚惶诚恐。为什么我会在同一个时间里具有如此不同的两种性格?理想的不可更改和现实的未能变革非常矛盾的同时存在着并折磨着我;博大坚定和多思善感可笑荒唐的作着斗争;一无所有的感叹和满足幸福的感觉汇合成七味之潭;大智奇勇和小气细心和平共处与一个思想体系中,极端自尊自傲和十分自责窝囊也在那儿招摇撞骗。
写出以上这些文字,心里依然潮湿阴冷,无所依托。
难道我的心需要一个依托吗?如果是,这依托又是什么呢?如何使自己成为一个义薄云天、勇敢威猛的伟丈夫?!
这永远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