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呢,你看到了愚蠢还是存在的,只能给自己加深无奈的伤感罢了。
我的美女却也许并不是我的,我不确定。尽管我力求否认她的美,但是我失败了。
一见钟情必然会受到冲击,但是钟情往往不会很快被冲垮。尽管这些天里一只强迫自己忘掉她,到头来发现她仍然停在心灵的深处。
她气质很美,是那种让我看一眼不忍再移开的美,如一朵莲花,可恨这肮脏的世界,到处飞漫着灰尘。
岛主和痴仔隔三差无的向我汇报本系那几个帅哥追求奕晴的结果,意在刺激我快些行动,不然情圣就变成情剩了。
我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
因为我自习的时候总是很默契的不经意的找到伊人的所在,然后自然而然的心悦诚服享受着发自内心深处的快乐。快乐充满的人还会有什么行动吗?不怕失去已经获得的快乐?所以我才不会做什么多余的傻事!
我发现了一个令我绝望的事实。
那个傍晚,西沉的太阳喷洒着余温,凌厉的北风传达着冬的气息,落叶早已飘零殆尽,一阵阵卷起的灰尘把孤影独立的树干包围着,如同一群流氓围着调戏一个良家妇女。大学校园里,行人往来,脸上是蓬勃的朝气和自信的微笑。放眼望去,红旗飘飘之下的城市,古朴中透着迟钝,灰黄的底色压住了残弱的生气。车来车往中,懒散的街道睡着了一样。
教室里开了暖气,夕阳照在几张课桌上。几个学生伏桌而眠,口水流在桌面上。多数人静静的坐着看书。
奕晴温柔的低眉,是那样的至美。在我眼里的世界,她是一切美的化身。
是谁说,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都会化为泡影。我的精心营造的梦也在那个暖洋洋的傍晚破碎。
其实只是这样:一个男生,如果记忆没有欺骗我,应该是那个数学系男生吧,走进这间教室,把奕晴匆匆的叫走了。走得很突然,她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的书包。
她走了,我醒了。一切都好了。这一次,一见钟情真的应该结束了,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刚才还设想美好,现在却如梦初醒。
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而已,可悲,可笑!
一想也不可笑,很正常。多情并没有错,只不过我没有获得一双神仙的眼睛,无法读懂女孩的内心所想。算了吧,这样不是挺好吗?我也解脱了,梦也消失了。不会在无聊的相思折磨了,多好?也许应该祝福她,不是吗?
不料我却是感觉绝望的快感,胃口大开,人也显得兴致颇高。
“情圣是不是又有什么艳遇了?”痴仔看着我不同寻常,问道。
“对啊,今天看上去特别高兴,有什么高兴事?”岛主附和道。
“结束了……”,我说。
哦,暗恋结束了。
下雪了。
北方的雪,来的有些突然。空气骤然变冷,朔风卷尽落叶,彤云洒下鹅毛。人们身上瑟缩发抖,口里吐着寒气,精神上却是兴奋。有来自南方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雪。
风化雪月,是文人墨客们咏叹最多的了,因为它们本身的美丽,也因为文人们的爱美之心。可叹这里的雪,给我的感觉,却不再是那样的晶莹无暇。
也许只是我的偏见,我总觉得这里的雪里染上了不少的灰尘,不够纯洁。这多少使人无奈,工业化使自然异化,现代化使人异化。人的一切,包括身体、情感、思想等等都被拿来分析,被剖析的一清二楚。说不清到底是人的进步,还是人的退化,正如一句话所说:选美越来越多,美丽越来越少。有时候真羡慕古人,从他们的诗句里,才能感受到纯纯的无暇的美。
在楼宇间飞舞的雪花,给世界平添了一层朦胧的气氛。想起伊人肌肤如雪,然而飘忽亦如雪,徒然增加些伤感惆怅。
操场上白茫茫一片,映的人眼花缭乱。一群群学生们童心大发,雪球纷飞,嬉笑声此起彼伏。
岛主和痴仔也在其中,他们和几个女生玩儿。
我孤自走在场上,倾听心底如雪碎一样的低语。
多情虽不是开始于此,却是发展于此。就是在此地,我陶醉于她美妙的脉脉含情,陶醉于她宁静如仙的气质。
也许是最后一次多情了,上午吃饭时,她像回到了人间一样也坐在食堂用餐。尽管已不敢奢望有什么爱情神话,还是忍不住注视她良久,良久注视……
就是这个女孩儿,来自遥远的北方,被我死去活来的默默爱上,望不了那些日子交替出现的幸福和悲伤。而今要最后的告别了,告别了幸福的思念,美妙的陶醉,浪漫的遐想;也告别了深深的自责,无奈的彷徨,和这沉沉的悲伤
奕晴今天仍然穿成青纯的浅蓝色,正如第一次如一缕清风经过我身边时一样。那时的感觉,就像冬日里忽然回到春满人间。而后的日子我的目光就是在不停的收索,收索那个影子的出现,哪怕只是那一种淡淡的蓝色,也令我久久凝注,尽管不是她,穿着。
过去了,一切。因为她是那样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