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终于发现她果真就是那个前几天风头正劲的火鸡、太阳公公、非洲酋长……
我不好意思道:“你把脸洗干净了还真认不出你了。”
吕祺勉强笑了笑,阿破道:“你来干吗来了”
这姑娘我们都不喜欢,除了飞扬跋扈之外,她身上那种浅浮和在比赛中间目中无人的做法都很让人生厌,不过今天从她的神态和举止来看,似乎是大消停了。
吕祺看看小绿,忽然长叹一声道:“小红帽,你赢了。”
小绿道:“啊?”
吕祺道:“我今天就是来找你的,祝贺你。”她拉起小绿的手道,“其实我不是故意要盗你的名,我就是觉得好玩罢了,可是昨天晚上我听了你演唱会的录音才觉得我真的是过分了,这顶小红帽应该是你的。”说着她把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那顶选秀节目特制的崭新的小红帽。
小绿讷讷道:“我已经有一顶了。”
吕祺淡淡一笑,把盒子放在桌上道:“那随便你处置吧,扔了也行。”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无双,笑着对小绿道,“这个帅哥也被你赢去了。”说着还不忘在无双胸脯上拍了一把占下便宜。
我们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丝毫不怀疑她的话——她兴致勃勃地参加选秀绝对是真的为了好玩而已,这个姑娘虽然浅薄嚣张,但还算不上阴险,儿时的苦难和挫折使她特别争强好胜,小绿在演唱会上一鸣惊人,小绿有多成功,吕祺就有多失败,她在以后相当长时间内将面对各种指责和非难,不过我猜测吕祺也不会太在乎,她把脸上倒腾干净可能就是为了正面面对这些指摘,当然,她把脸倒腾干净以后谁也认不出她可能是她没想到的。
吕祺见冷场了,干笑道:“看来我不受欢迎,我走了。”她说走就走,一抬腿就已经迈出了门口,忽然又回过头来,满脸迷惑道:“我就不明白,就算你嗓子恢复了也只不过是不难听了而已,可是为什么听你唱歌连我都会哭?”
我们都看小绿,这个问题其实也在一直困扰我们,小绿的嗓子并不是能高到把玻璃杯震裂,也不是特别到让人听一下就如闻天籁,可是她唱歌就是独一无二的!这时包括王成在内所有人都扭过头竖起耳朵听着,就像《大话西游》里三个强盗要听至尊宝在戴金箍前要说什么一样……
小绿先是一呆,想了想道:“你要用心去唱。”
吕祺点了点头,走了出去,不过看样子这个答案并没有完全解开她的疑惑。
阿破对小绿道:“你这就太大而化之了吧,什么叫用心去唱啊?”
无双却像悟到了什么一样说:“小绿说的对,其实就算在以前,我们只要看她唱歌时的表情都不难看出她就是小红帽……”
我笑道:“你这就更形式主义了,以前小绿唱歌的时候谁敢看她的脸啊?”
正说笑间,一辆三轮车停在我们门口,骑车的老头拉上手闸,矫捷地跳下车来,然后小心地从车后面抱下一个双腿都有残疾的姑娘,我忙道:“哟,老雷来了。”
阿破上去帮忙,把姑娘抬进来放在一张椅子里,那姑娘甜甜地冲阿破一笑道:“谢谢大哥哥。”
阿破幸福道:“哎呀,这小丫头这一声喊含糖量真高啊。”
“老雷”,即雷神雷大爷,还是永远地板着个脸,进来以后就说:“我是来拿小红帽签名的。”
这时那个小姑娘已经看见了小绿,远远地伸着手叫道:“小红帽姐姐!”
小绿忙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小姑娘兴奋道:“小红帽姐姐,我好喜欢你的!”
小绿蹲下身子道:“叫我小绿好了,你多大了,叫什么呀?”
小姑娘甜甜道:“19,我叫甜甜。”
这小丫头声音清脆,五官清秀,一笑起来果真人如其名,我们一下都喜欢上了她,可惜就是腿不方便,因为活动不多脸色略显苍白。甜甜拉着小绿的手一刻也不肯放开,恳切道:“小绿姐姐,帮我签个名吧,从你的那首《马兰开花》开始我就喜欢死你了。”
小绿环视一周道:“签在什么上呢,总不能就签在纸上送给你吧?”
小慧把吕祺带来那顶小红帽递给小绿道:“签在这上面。”
小绿问甜甜:“可以吗?”
甜甜惊讶道:“这不是小红帽的冠军奖品吗?你真要把它送给我?”
我笑道:“现在你小绿姐姐视功名为尘土,头上顶个瓶盖就是天使,区区一顶帽子何足道哉?”
小绿羞怯地一笑,拿过笔把名字签在帽子里面郑重地交给甜甜,甜甜开心地抱住她笑起来。
雷大爷见孙女开心,不禁老怀大慰,偷偷抹了抹眼睛,然后拉了我一把道:“外面说话!”
到了外面,我们一时陷入沉默,我想我们之间还得算是敌人,尤其是这个老头几次三番地差点置我于死地,这仇说小可不小呢。
又待了一会,我终于忍不住,指着他的破三轮车道:“你就一直干这个?”
老雷沉声道:“我以前不干这个!”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