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破抱歉笑道:“嘿嘿,随便给俩钱意思意思就行了,搁我们那也是搁着。”
老头冷冷扫了他一眼道:“那怎么行?”他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钱数了数结果只有几百块,一股脑塞进阿破手里,然后说:“电视和冰箱我拉走,其它的搬回去吧。”
阿破挠头道:“别啊老爷子,要不这样,这些东西就算我们不要都放这的,您随便拉,不要钱。”
老头哼了一声道:“我是收破烂的,不是捡破烂的。”
阿破一时无语,收破烂能收得这么牛气的人别说他,我都是第一次见,我上前笑道:“这样吧大爷,东西您都拉走,多出来的钱下回您再给我们送来。”
老头冷笑道:“你们不缺钱是吧?”
我解嘲道:“只要雷不仅着我们一家劈就暂时不缺。”
老头不说话了,我见他默认了,赶紧让阿破和王成把所有东西都放到三轮车上,车上的姑娘大约十七八岁年纪,这时发现我们并没恶意所以一直冲我们微笑。
等把东西都捆好,老头冲我们微微点了一下头,这也是他迄今为止做出的最友好的举动,他擦一把汗,骑上三轮车,这时那女孩忽然看见街边卖帽子的了,一指道:“咦,小红帽。”
老头下意识地摸兜就要喊卖帽子的,却尴尬地发现自己已经没一分钱了,阿破急忙道:“我去买给你。”
那女孩坚决道:“我不要,我只是喜欢她的歌。”她怕阿破真去买,轻轻地催促爷爷快点走,向我们递来一个甜美的微笑后就开始跟她爷爷念叨,“小红帽的歌可好听了,爷爷下次我唱给你听,不过就是唱得不如她好……”
我们叹道:“又是一个小红帽的粉丝。”
小慧骂阿破道:“你以后能不能不那么鲁?”
阿破辩解道“我以为……”
小慧早就明白他的意思,抢先道:“动动脑筋好不好,谁愿意花钱雇辆收破烂的车代步?”
阿破嘿嘿笑道:“我脑子没你好使嘛。”
王成自恃干了不少活,向我们提出要求道:“我要去和大全聊会天。”
我说:“去吧。”
王成走出几步又回头道:“刚才那个老头年轻时候肯定当过兵,你们注意到他橡胶鞋上的红胶泥没?说明他是一路从郊区蹬过来的,要不是年轻时候就打了好底子,一个老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阿破小声笑道:“我们这位爷又成007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又开始走神的小绿道:“我们这位小姐才是重点——她很可能还没意识到20亿的操作会给她带来什么,总之一定会改变她现在的生活。”
小慧淡淡道:“也许这就是无双除了想报复魏金以外,答应对小绿的回报,我总觉得他有可能会伤害到这个丫头。”
阿破大大咧咧道:“还有什么比在一个小超市里收钱更差的呢,别瞎操心了。”
这时孟大妈走过来对我说:“小何主任,正找你呢。”
我赶紧招呼道:“孟大妈您有事儿?”
孟大妈拉着我一边走一边道:“上面下来指示了,这个月集中清理各小区建筑上的小广告和墙上的办证电话,我让李大妈张大妈她们撕电线杆子上的小纸片儿去了,你找几个年轻人把墙给咱刷了。”
我头疼道:“这个能刷得过来吗?你今天刷正好腾地儿让他明天更新——有很多老号都作废了还好点呢。”
孟大妈道:“说的是呢,可是没办法,去年咱没评上文明城市就是因为这个,上回是一夜之间欢迎评审团的条幅上全让人贴满了治疗梅毒的小广告,偏偏评委会主席又是个麻脸,哎……”
我忍笑道:“行了,交给我吧,大不了这个月辛苦点他们刷我也刷,顺便再帮您把四害给除了。”
孟大妈一边去一面说:“诶,说来也怪,今年咱们大街的苍蝇和蚊子倒是真没怎么见。”
我回去招呼上阿破,提了一大捅和好的墙灰拿着刷子从街边刷起,墙上的广告可谓是五花八门,有各个军医大的退休老军医,有祖传治疗脚气的,那有某公司招男女公关,要求性经验丰富,末了还写着“工作性质特殊,非诚勿扰”的,我和阿破被底下那些动辄就许的5位数6位数的薪酬晃得眼花,阿破叹道:“现在体力劳动者也能赚那么多了?”
当然,最多的还是被各种炭笔和油漆刷上去的电话号码,无非是刻章办证四个字,却是笔迹各异字体不一,今天你用黑笔写的是135XXX,明天他就用白油漆写131XXXX盖住你,不断的东风压倒西风,使得我们这面墙像抽象派油画一样——有好几个号我依稀看着眼熟,好象是刘老六以前用过的……
阿破唉声叹气道:“咱们今天刮大白,明天一觉醒来绝对就能看更新了。”
我笑道:“而且还会非常稳定,更新最快的收益最好。”
阿破道:“这叫什么来着,城市牛皮癣,好几任市长都没能治的了吧?”
我说:“这事中央都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