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一会后说:“嗯,除了那个穿风衣的,你们倒都不像坏人。”
高大全左右看看这才明白是说他,顿时抓狂道:“你什么眼神,我可是神……”
阿破按住他,跟老贺解释:“这人就是看着有点二,心不坏。”
老贺叹气道:“我能帮你们什么?”
我说:“我们得先知道他拿去行凶那把刀是不是你做的?”
“那是他亲自做的。”
小慧插口道:“您能告诉我这世界上还有几把那样的刀吗?”
贺乾廷郑重道:“我保证只有那一把,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我惊讶道:“为什么呢,难道连您做出来的刀都不行?比他的差多少,能做到削铁如泥吗?”
贺乾廷沉重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削铁如泥的刀。”
我们异口同声道:“啊?”
我说:“怎么会呢,您可是他的师父啊。”
贺乾廷道:“那把刀之所以那么利,不是因为技术,而是因为做刀的材料。”
我奇道:“刀不都是钢做的吗?”
说到刀,贺乾廷自信道:“不错,刀都是钢做的,尤其是现代刀具,有碳钢、不锈钢、锻造钢,可是按长久角度来看的话,钢和铁其实是没有质的区别的——它远没有达到从青铜到铁那种飞跃,所以,一把热处理优秀的刀最多可以做到斩铁不伤,永远不可能削铁如泥,除非人类发明出一种全新的材料!”
我挠头道:“您跟我们说这些我们也不懂,您就简单说邵冠今那把刀是用什么做的?”
贺乾廷断然道:“也是钢!”
我们齐晕。
贺乾廷反问我们:“你们知道这世上被公认的做刀的最好材料是什么钢吗?”
我们都摇头。
“是一种叫大马士革的钢材,这种钢锻出的刀坚硬无比,锋利持久,而且刀身上会有很漂亮的花纹,十字军东征的时候,它们在回教徒手里大放异彩,让敌人闻风丧胆。但是到了近代已经失传,真正的大马士革钢是用一种乌孜矿炼成的,而乌孜矿早被人挖完了。现在有些所谓的大马士革钢只不过是人为锻造出来的。”
我忍不住问:“您说的这些和邵冠今有什么关系呢?”
贺乾廷一摆手,继续道:“黑山口一直就是很有名的铁矿山,就在十几年前,我们几个人落户到了这里,一心要做出几把漂亮的刀子,我们在黑山口村前边的矿山里发现了一种全新的矿产,经过各种检测我们发现,这种矿冶炼出来以后比乌孜钢更适合做刀!我们几个老家伙欣喜若狂,经过很长时间的不眠不休疯狂开采这种矿石,但是我们失望地发现这种矿石少之又少而且提炼非常有难度,几年下来,一座海拔1500米的大山被我们走了个遍,却只采集到一小筐,经过提炼,那些精华也只够做一把大约长40公分的刀。”
我们兴奋道:“就是它了!”
贺乾廷摇头道:“别高兴得太早了,我们很快就遇到了一个致命的难题,那就是这种提炼出来的金属虽然有着一切优秀钢材的特性,但要把它们融合在一起做成一把刀却是万万不能——它们根本就融合不到一起,虽然是毫无差别的材质,无论在何等的高温下,它们还是各自呈块状物——”
我郁闷道:“那是怎么回事?邵冠今又是怎么做到的?”
贺乾廷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缓缓道:“冠今这小子,是从小在黑山口长大的,我们四个老家伙在这落户专心做刀以后他就时常跑来玩,这小子从小就喜欢刀,脑袋也灵光,我们就打算合伙收个入室弟子,但是没过几年这小子就去了外面上学,一直到大学毕业,他每年放假总要回来陪我们一段时间,虽然我们教会了他怎么做刀,但是他也灌输了我们做刀也可以走高端市场,告诉我们K鞘,告诉我们美国有个ABS刀匠协会,一把刀可以卖到上万美金,他帮我们包装,起名,HSK刀匠协会的名字就是这小子想出来的,之后,我们做的刀也在国内外闯出了不小的名声,这小子和我们几个老家伙,其实是互为师徒的。”
我急道:“那和那把刀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你别急,我们提炼出了那种特殊的材料以后,冠今自然也没少惦记,我们曾放手让他试过,同样失败了。可就在半个多月以前,冠今的女朋友出事以后,他默默地回到了黑山口,一个人进了我们的工作室,只留下一句‘我要做刀’的话,躲在里面一个昼夜,那把刀就做出来了!”
我们张口结舌道:“啊?”
“是的,我们也曾不解,但是后来还是得出了那个不愿意接受也不行的结果,那就是——”
小慧忽然道:“要把那种材料融合起来,需要仇恨的情绪!”
贺乾廷像要虚脱一样道:“是的,再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他用那把刀疯狂地杀人和破坏,无坚不摧。我们现在终于相信了那个关于黑山口的传说。”
“是什么?”
“本地百姓故老相传,说黑山口本是上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