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们打架的时候学的。”
我问:“当时还有些什么人?”
小慧道:“还有一个店员,开始就被打晕了,我们走的时候小姑娘睡着了,再就剩一个女店长了,我跟她说我带阿破去医院了。”
我瞪阿破:“你看看小慧,做事滴水不漏,再看看你,简直就一二百五。”
阿破嘿然:“那你让我怎么办,袖手旁观吗?”
小慧道:“我没让你不管,是想让你找机会再下手,好几次你明明可以制住那个头儿了,我给你使眼色你为什么不理?”
阿破茫然:“你给我使眼色了吗?”
小慧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明白,阿破一定是故意忽略了小慧的眼神,他是一个无比爱热闹的人,能有机会和四个人同时对打就绝不会落下一个。
吕唯民听得呆呆的,半天才小心问:“你们……是在说笑话吗?”
阿破满脸严肃地走到他面前说:“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了,那就给你表演一次。”说着他猛的用右手撅左胳膊的前小臂,“嘎巴”一声,左手手背就贴在了肘关节上,阿破把断成好几截的胳膊在吕唯民眼前一晃,老吕吓得大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阿破哈哈大笑,随即把断臂接好,活蹦乱跳地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哭笑不得道:“别闹了,我们也该走了。”其实我明白阿破这是在给老吕施压和威慑,这种事情太悬,一但暴露我们就会永无宁日。
这时孟大妈探进头来说:“小何,下午电视台的人来发机顶盒,需要咱们居委会协助一下,你看你需要叫谁帮忙?”
我忙说:“您甭操心了,有我们小哥儿几个在就行。”
“那你别迟了啊,他们两点就来。”说完走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手表,跟吕唯民说:“走吧,把你送过去正好回来发机顶盒。”
“怎么走……”吕唯民战战兢兢地问。
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道:“拽紧我就行了。”
小慧担心道:“是去3天前么?不会出危险吧?”
我欣慰道:“就小慧知道疼人——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小慧飞快地说:“我是想让你帮我带一张3天前的晚报,我记得副版上有篇介绍催眠术的文章,可惜报纸让我弄丢了。”
我无语……
我拽了一下吕唯民说:“准备好了吗?一会要感到恶心就闭上眼,不会很久的,你跟你女儿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地方?”
吕唯民使劲抓着我的胳膊,手心里全是汗,无比紧张地说:“林荫道上的星巴克咖啡。”
“走!”我使劲拽了他一把,大喊了一声,使出所有的“力量”让时间停止,然后倒退,我们周围的人和物瞬间产生了重影儿,阿破、小慧、刘老六先后消失,屋里的地面和墙壁上的光线,桌椅板凳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快速变化,重复还原了它们在三天内的更迭状态。
人们觉得时光倒退神秘,是因为他们无法操控它,把时间倒回去其实并不难,跟倒着身子走路一样,唯一不适应就是走快了会晕,我第一次就吐了。
带人回到过去有三大注意事项:第一,这个人必须是我以前没见过的;第二,这个人三天前的动向不能有太多人知道;第三,时效的最大长度是3天也就是72小时。这不是我规定的,而是三项禁忌,只要有一条不符合就算我想带他回去也做不到,这大概是冥冥之中一种制恒吧。尤其要注意的是第二项,这是一项可以灵活掌握的因素,也是最危险的一个因素,因为回去再回来重活一次,相当于修改了他人的人生档案,那么三天前知道该档案的人越多,我的工作量也就越大——为那些人做记忆修改会自动消耗我的力量,人多到一定数量我会承受不了。去年有位陈姓明星暴出一个艳照门的丑闻,其实他后来鬼使神差地找到过我想让我帮他回去,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当时看过他照片的人已经上千万了。
好在一直没出什么问题,因为我本身很少动用这种力量,其实还有第四个制约因素:凭我现在的力量一个月里最多能回去一次。
吕唯民的那个火鸡闺女在没认他做父亲以前,连半毛钱也不值,根本没人会关注她的死活,另外两个条件也符合,所以我答应帮他。
吕唯民开始还按我说的紧闭双眼,不过过了一会他发现自己还算能适应,就睁开眼睛惊奇地看着这一切,我冲他笑了笑:“适应力不错。”
“呵呵,可能经常坐飞机的原故吧。”
“……刚才你所看到听到的那些事情,也请为我们保密。”
“我知道,我明白……你们都不是普通人。”
“我们都不是人。”
……
时间还在倒退,居委会的办公室时而阳光普照时而乌漆麻黑。
我忽然发现吕唯民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忙问:“你不舒服?”
吕唯民紧抿着嘴唇,良久才说:“想到又要见她,我紧张!”
我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