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没哭,娘给你去看看,可以的话娘留那聂北下来吃饭!”
“娘你、你说什么呢,人家才不是那意思呢,娘、娘……”
张茹茹羞赧娇嗔,却发现娘亲已走了出去,如玉一般的娇颜泛起阵阵红霞,芳心有如平湖镜面里投入一颗小石头,涟漪丛生,久久不能平静。他真的如传闻中那么出色?他真的可以为女人付出一切?他长什么样子呢?不知道他……
“聂贤弟不如留下来吃顿便饭吧,亦好让大哥我一尽地主之谊,可好?”
张捕头收到妻子的眼色,见聂北又急着要走,便出声挽留。
“谢谢张大哥的厚意了,只是我有伤在身,又急着去办事,所以心领了,改天我定当亲自来叨扰张大哥一番!”
聂北还想和钱二赶去铁匠铺看看情况呢。
“如此大哥就不便强留了,不过下次可得一醉方休!”
张捕头乐得和聂北这么一个极具潜力的‘人物’保持密切的关系。
聂北和钱二当下便起身告辞,拱手相别之时张夫人张霞心生一智,忙出声道,“聂、聂公子请稍等!”
聂北注脚回头,望着张夫人那端庄娴淑的玉脸,疑惑的道,“不知道嫂子有何吩咐?”
张夫人妩媚的白了一眼他丈夫,暗怪丈夫胡乱认聂北这么一个小伙子为什么弟弟,搞得自己想凑合聂北和女儿的时候关系乱七八杂的。张夫人素手往鼓隆隆的胸脯里探取出一块玉色方巾,上面绣有一个‘张’字,方巾幽香四溢,亦不知道是张夫人的体香又或是方巾里的香水使然,张夫人美眸顾盼,巧言道,“哦,是这样的,小女茹茹仰慕公子才情却又怯于自见,便嘱我这为娘的把这信物交与你,尽表她的心意。”
张夫人说完便把方巾递了过来,大有硬塞给聂北的态势。
聂北猜想茹茹可能就是那个秀丽的失明少女了,但真的如张夫人这般说辞么?聂北不尽信,但此时是好意难却,拒绝的话落尽张捕头一家的脸,接了的话一段不知道如何收场的关系即将缠绕,聂北落于两难。不过,那张茹茹刚才自己所见之秀气文静,当是美女一名,除开目不能视之外无可挑剔,聂北迟疑了。
张夫人逮住时机伸出玉手抓住聂北的手然后把方巾塞到聂北的手里,微笑道,“多闻聂公子处世当求一个随心所欲,迟疑、畏缩可就失之所望了。”
激将?聂北没想到张夫人贤淑之余心眼却不少,被人‘强迫’的感觉让聂北十分怪异,却不难受,聂北把头靠近一些,顺着张夫人的意思邪邪的道,“我当是随心所欲的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夫人你!”
聂北的声音压得很低,钱二和张捕头都听不到,但张夫人却听得真切,芳心轻颤之下玉颜泛红,又羞又怒的嗔道,“你怎可如此……哼!”
见张夫人轻嗔薄怒的,神色娇怩、眼神羞涩、语气轻柔,聂北真的想对她‘干’坏事,但此时亦知道不能轻佻下来,神色一转,正色道,“方巾我聂北收下了,茹茹姑娘之情我聂北谨记于心,就此别过!”
见聂北‘轻佻自如’说走就走,张夫人反而本能的有些失落,直到丈夫张春生亲自送聂北出门时她才回过神来,神色羞怩不已,“那、那方巾不是你自己的么,怎么……”
张捕头显然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的媳妇当着自己的面把最贴身的手帕送与别的男子,他有种屈辱的感觉。
“老爷无需动怒,妾身也只是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而已,都是为了我们的宝贝女儿啊!”
张夫人幽幽的道,“我们家茹茹都二十上下了,花容月貌的却没有一家门当户对的上门提亲,总不能我们自家上门向别人提亲吧,再过几年的话……”
张夫人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
张捕头烦厌的皱起了眉头,这妻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垂泪三尺,打不得骂不得,唯有一叹方休。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的扯谎说那是茹茹的主意、茹茹的信物?”
张夫人嘤嘤咛咛的‘嗯’了一声,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别提多柔弱。
“糊涂,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他追求的是温家三小姐温文清,我们女儿她……他会看的上我们家茹茹么,你这不是找脸来丢么?蠢女人,荒谬!”
张夫人卷起袖子拭了拭粉面上的泪珠,讷讷的道,“在妾身眼里,我们家茹茹是最好的,那聂北不是收下了‘女儿’的方巾了么,那就是他对我们茹茹也有心意。”
张捕头气苦,恼声道,“在刚才那样的场合下,凡是识得大体的人都不会轻易拒绝,你这是强迫性的,人家心意如何你可曾了解,到时候即使我们家茹茹嫁得体面,生活却未必美满,何况聂北那人早已有多门婚事在盯着了,我们还凑什么热闹。”
“你是说我们茹茹比不过别家那些姑娘了?”
张夫人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自然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张捕头气苦,欲说还休,拂袖而出,他宁愿出去和那些手下逛逛青楼喝喝酒也不愿和自家婆娘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