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过来,空气已经开始令人窒息,就算是审配足智多谋此时也完全没了办法,只能无奈的看着大火向自己烧来。
眼见已无活路,颜良不由发出一声悲凉的长笑,“主公将审配先生与十万大军交于我手,不想今日均为灰烬了,先生,你一定活着出去,告诉主公,颜良对不起他!”
“颜良将军,你要做什么?”审配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来人,给棉被用水浇湿给我拿来!”颜良大叫道。不一会儿的功夫,侍卫从民宅中把找到的一床棉被用水浸湿拿了过来。
“先生,得罪了!”颜良大叫一声,用棉被一把将审配包了个严严实实,也不管审配如何挣扎,扛起来向城门熊熊火焰处冲去。
“将军!”侍卫们悲呼着,然而,颜良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喊声了,一头扎进了大火中,剧烈的燃烧起来,不过他却仍然以那超人的毅力向前狂奔着。
“啊!!!”惨烈的大叫声中,浑身是火的颜良终于冲到了城门处,向那厚厚的燃烧着的木门一头撞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城门竟然被颜良撞出了一个人形的大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颜良把已经开始燃烧的棉被用力的扔向了城外,身后,数米高熊熊燃烧着的城门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轰然崩塌了下去,将颜良淹没在漫天的火光之中
熊熊燃烧的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昔日繁华的渔阳城已经成了一堆瓦砾灰烬,一场大雨过后,火势终于平熄了下来,只剩下袅袅升起了青烟飘向空中。渔阳城中,满眼的废墟内站立着数十人,为首的正是赵云、阎柔与管宁管亥。一路走开,几个个感慨不已,已日前还是人流如织的渔阳城,竟然成了这付模样,颜良的十万河北精锐已经被烧的片甲不留,徒剩下满地烧的焦黑的尸体不时传出阵阵恶臭。
“哎,太惨了,此计何其毒也,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管宁痛心疾首的叫着,身为儒者的他,根本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又悲天悯人起来。赵云与阎柔对视了一眼,此计是他二人瞒着管亥决定的,不然以管亥的性格是根本不会同意的,但为了全渔阳的百姓,为了能战败河北精兵,赵云与阎柔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是战争,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赵云等人在废墟中走了足有一个时辰,却连一个活人也没有看到,只好又退回到城门处。“大人你们看!”身旁的一个士兵手指前方叫了起来,赵云与阎柔等人看去,只见一团外表烧的有些发黑的棉被在城门口处。
烧焦的棉被不稀奇,但棉被被扔到了城门口就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了,众人怀着好奇来到了棉被前,一个会来事儿的卫士上前用力一抖,把棉被拽开,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棉被里面露了出来。
士兵上前用手指在文士的鼻前一探回头说道“大人,他还有气!”
阎柔来到了文士的近前,不由惊呼出来,“他是袁绍的军师审配,我在刘虞府中见过他!”
“快去拿水来!”赵云也来了精神,没想到还抓了条大鱼。一会儿的功夫,卫士用头盔盛满水水给审配灌了下去。
“咳、咳”一阵巨烈的咳嗽声后,审配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有些茫然的望着四周。突然,他的眼中光芒一闪,因为,他看到了阎柔。审配知道,自己被俘虏了。审配用力一甩,把士兵手中的头盔推翻在地,挣扎着站了起来。
“审先生,袁绍刚愎自用,何不弃暗投明归顺辽东?”阎柔劝道。
“要杀就杀,休要啰嗦。”审配头颅一昂,高傲的说道。
“先生,我主袁新乃千古少有的明主,胸怀大志,岂不胜过袁绍百倍?请先生三思。”阎柔毫不气馁的继续劝说着。
“哈哈哈,袁新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尔等竟然不知,岂不可笑,你们已是无主之人,还不如与我一起去见本初公,也不失高官厚禄,封妻荫子。”审配反而劝说起众人来。
“什么,主公死了?”赵云等人耳中如同扔了一个炸雷般,久久缓不过来。
“你在胡说八道!”管亥大叫道,拔刀就要上前。
“哈哈哈,可怜、可笑!无主之人竟然尚不自知,实乃千古大谬!”审配仰天狂笑,不过,笑到一半,他就再也笑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他曾见过,但却已经死去的人。
官道上,几辆小小的马车停了下来,一身素衣的袁新从车中走了下来,渐渐的来到了审配的面前,审配那猖狂的笑声早已戛然而止,眼中充满了不可思异与不相信。
“你,还活着?”审配呆若木鸡,半晌才缓缓的说道。
“不错,我还活着,你是审配?”来人目光盯视着审配道。审配缓缓的点了点头。
“审配,能从这场大火中活着出来,你的命可真大,既然上天又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那我也放你一次,回去告诉袁绍,我袁新是属蟑螂的,命硬的很,让他不要徒费心机了,让他把脖子擦干净等着我吧,你现在可以走了。”
“你真的放我走?我审配是不会领你这个情的,他日我们必在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