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知第一局必输,但输了第一局之后傅天鸿心里就变得极为忐忑了,他把一切希望都压在第二局的塔擦身上,若是塔擦再败下来,那他就输了这第一场。第一场他可是拿出自己尖东的那个货柜码头跟七杀赌,他这个码头,几乎覆盖全港三成的走私生意,其中的利润,简直难以估计。若是输了第一场,那他这个货柜码头就得属龙头会所有,傅天鸿可不愿把这样一个大聚宝盆送给龙头会!当然,傅天鸿也不是省油的灯,龙头会和益合的十二城,其实是十二个娱乐场所的统称,这十二个娱乐场所几乎将所有的娱乐项目占全,诸如洗澡、按摩、歌舞厅、酒吧、赌场等等行业,其中的利润绝不比尖东码头低,所以傅天鸿才毫不犹豫地同意赌此一场。这一场的赌注,双方可都算是下了血本,所以,谁也不愿输了这一场!故此,见塔擦赢了第二局,傅天鸿只喜得立刻站了起来,眉飞色舞地对七杀道:“七杀兄弟,不好意思,这第二局,承让啦!”
“傅老爷子手下这位神枪手果然厉害!”七杀虽然心中十分着急,但面上神色还是不变,只看得傅天鸿心中诧异,暗暗怀疑七杀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安排。
长枪神色沮丧地走到七杀身边,默默将手中的枪扔到地上,低声道:“大哥,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七杀摆了摆手,而后看着地上那把来福枪,枪栓果然已经不见了。七杀伸手拍了拍长枪的肩膀,让他走到后面坐下,而后转头看着身边的疯狼,沉声道:“你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做的?”
疯狼没有回答,只低身看着地上的那把来福枪,眉头紧皱,过了一会才起身沉声道:“从枪栓受创的痕迹来看,应该是猎豹下的手!”
“猎豹!”七杀倒吸了一口凉气,站在他身边的破军也是面色一变。原本是想在前两局就赢了这第一场的,现在被猎豹捣乱,第二局输了,那第三局,自己这方还能派谁上场呢?七杀急得满头大汗,他可不愿将和益合的十二城输给傅天鸿。
破军正在心焦,突然想起黑龙给自己的那个令牌,眼中立刻闪过一道光芒,忙从身上摸出那个令牌,对疯狼急道:“疯狼,你看这是什么?”
疯狼转头看了一眼,面色立刻大变,神色一时变得纠结至极,有惊诧、有尊敬、也有愤怒,不过,最后他还是缓缓跪倒在地,对破军道:“见过掌门人!”
破军和七杀立时呆住了,两人却没想到这令牌竟然还有这个功”能。不过,此刻已没有时间让两人想太多,17K那边最后一人已走到台上等龙头会这边的人去挑枪了,而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龙头会这边。破军看了看七杀,而后低声道:“疯狼,你先起来!”
疯狼缓缓站起身,不过,他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破军手中的那块令牌。破军指着令牌对疯狼低声道:“龙哥说这个令牌可以命令猎豹,真的假的?”
“这我师门的令牌,是师门的至高信物!”疯狼看着那令牌,沉声道:“师傅死了之后,这块令牌就失踪了,但是,这块令牌却可以随意命令我师门中所有人,包括猎豹!”
“那好!”破军将令牌塞进疯狼手中,道:“你去命令猎豹来替我龙头会赌这第三局!”
疯狼不虞破军会将这令牌交给自己,不由呆了一下,而后转身走到台下,往场外走去,只有他知道猎豹到底隐藏在哪个地方!
上海青帮总舵,冷乾的书房内,冷乾正面色阴沉地坐在书桌前面,而站在他面前几人却是连头也不敢抬,只微微颤抖着站在原地,他们从未见冷乾面色如此阴沉过。也不知过了多久,冷乾面上的神色方才缓和下来,转头看着站在面前那几人,沉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猎豹为什么会去协助龙头会比第三局?”
“这……”一人颤抖着回道:“具体……具体我也不知道,猎豹先生好像也有些不情愿,好像是被迫的……”
“谁能胁迫他?”冷乾眉头紧皱,又沉思了起来:现在的事情不是龙头会赢了17K在尖东的那个码头那么简单了,问题的关键是猎豹协助龙头会赢了这第一场,而世人都知道猎豹与他冷乾的关系,以傅天鸿的性格,他难免会将这件事算到青帮头上。冷乾也不惧他,只是,现在青帮正处于势力扩张的时期,冷乾不愿随便招惹任何一个敌人。17K原来是不掺合此事的,若是因此和17K结仇,那青帮要面对的就是整个台湾黑道了,这对青帮的称霸事业可是极为不利的!而这,才是冷乾担心的关键。冷乾沉思了一会,抬头又看着对面那人,沉声道:“猎豹呢?他怎么没回来?”
“我也不知道……”那人低声道:“他一直在龙头会,我们也根本收不到他的消息!”
“他到底在干什么呢?”冷乾沉思了许久,却还是想不通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由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这几人退下。那几人忙退出房间,站在冷乾面前,他们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急得满头大汗,却也不敢擦,就好像受审一般难受!
待这几人走出房间,冷乾眼中精光立闪,许久之后方才缓缓消了下去,面色又恢复了平静。冷乾静静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