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庸和狂人被人称为冷乾的左膀右臂,绝非浪得虚名。两人赶到河南,朱庸连施妙计,分两路由河南湖北二省慢慢向陕西渗透。洪门总舵如今正设在宁夏,也就是说,陕西基本上算是洪门总舵的最后一个屏障了,若是在山西的洪门势力也被青帮铲除,那洪门的总舵便要直接面对来势汹汹的青帮了。故此,尽管朱庸计策神妙,狂人手段狠辣,但陕西之路依然走的十分艰难,萧云几乎派出了洪门内一半的精锐人士占据陕西,与青帮牢牢对峙。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朱庸才在渭南占下了第一个场子,也终于在渭南地区落了脚。然而,从湖北攻过来的人却是连一个场子都没占下来,只能在最靠近湖北的镇安县四周逡巡,连县内的一个场子都无法占下来。
在渭南与朱庸对峙的人正是上次从郑州逃脱的公孙野,也就是朱庸口中的洪门诸葛了。公孙野如今已有四十多岁,与洪门前任总舵主史哲年纪相仿,当年也是史哲最为要好的一个朋友,在史哲离开洪门之后也被萧云借故调到一个偏远的小县管事。但是,由于后面青帮的紧逼,萧云再没有办法,只得召回公孙野,让他带人去顶住青帮的进逼。这公孙野绝对是个人物,硬生生将青帮绝强的势力拦在郑州半年时间。若非萧云将他们调开,此刻他们恐怕还在郑州与青帮对峙呢!不过,由于公孙野与史哲的关系,萧云始终对公孙野心存芥蒂,故此,在渭南与青帮对峙的洪门分舵根本不是由公孙野做主,真正做主的人却是一直与萧云走的极近的魏辰的三儿子魏浩。这个魏浩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饭桶,遇上青帮的人只会拼命派人去与青帮的人硬拼,若不是有公孙野照应着,只怕青帮早就打到洪门家门口了。这次朱庸能在渭南占下市西的一个场子,基本上也都是这个魏浩决策失误的原因。这个魏浩不仅人是饭桶,又喜欢逞能,所以,这次说什么也不听公孙野的话,被朱庸设下圈套拿下了市西的一个夜总会。公孙野虽然心中不满,但是,他也不敢将自己的不满说出口,只得秘密派人盯着青帮的人,谨慎地防范着青帮的进逼。
市西星月夜总会就是朱庸用计占下的一个夜总会,这个夜总会由于地处偏僻,所以生意也不怎么好。但是,这对青帮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落脚的场子,而不是天天躲在淮南市旁边的一个县城内。
朱庸静静站在夜总会三楼的经理室,看着窗外熙攘的行人,狂人却默默坐在屋内的沙发上,一言也没发。狂人平时就不喜欢说话,说真的,这个人还有些木讷,不过,若是打起架来,这个狂人却绝对不木讷,甚至有点嗜血的感觉!
“呵呵……”朱庸突然轻笑出声,狂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了?”声音很粗,与他的外型很相符。
“你过来看……”朱庸转身招了招手,狂人站起身走到窗户旁边,朱庸伸手指着对面一楼轻笑道:“你看坐在窗户边那个人!”
对面一楼是个快餐厅,里面坐了不少人,就算说窗户边也还是有不少人。狂人扫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不由微皱眉头,道:“哪个人?”
“就那边那个……”朱庸伸手指了指,狂人顺着朱庸的手指看了过去,刚好看到一个坐在窗户边的西装革履的男子。这男子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白领,旁边还放着一个黑色公事包,手中拿着一张报纸,将整个脸都挡住了,也看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狂人看到这人,不由一奇,道:“他怎么了?”
“这个人在这个地方已经坐了三个小时了……”朱庸轻笑道:“他也没有看表,看来应该不是在等什么人,而且,虽然他的头被报纸挡住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他在不断地偷瞄着咱们这边。”
“你说他是洪门派过来监视咱们的人?”狂人面露凶光,转身沉”声道:“我下去杀了他!”
“不用!”朱庸伸手一把抓住狂人,微笑道:“你杀了他也没用,洪门不可能只派这一个人过来!你等一下,帮我送一件东西给他。”朱庸说完,转身走到桌边,拿出纸笔唰唰写了片刻,而后将手中的纸折好装进一个信封内,又在信封上写了几笔,拿出胶水密封了信封,起身递给狂人,轻笑道:“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千万不要动他!”
狂人接过信封,只见信封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公孙野先生亲启,落款是朱庸敬上。狂人微微一呆,抬头看着朱庸,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道:“这是干什么?”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尽管把这封信交给那个人就可以了!”朱庸轻笑道。
朱庸不说,狂人也不会多问,这么多年他与朱庸一起为冷乾效力,两人之间的友情已是非常深厚了。狂人明白,朱庸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所以,他也不需要多问。狂人接过信封,转身走到楼下,穿过马路走到对面餐厅,那个男子还用报纸挡着脸偷偷看星月这边的情况,狂人突然跑过去,不由将那男子惊得浑身一颤,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身高马大的男子,不知他要干什么。
“交给公孙野,赶快滚!”狂人做事极为利索,将手中的信往桌子上一扔,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那男子呆了一下,拿起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