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让我们安分,没有您给我们坐镇,我们哪有活路啊?”
褚千山有些无奈地道:“有人找你们的麻烦,我自然不会坐视,但如果你们主动找麻烦,我可就不管了!他妈的,自从认识了你们这些小娃娃,我就成了保姆了。”
彪子连忙说道:“前辈对我们的照顾,我们感激不尽,以后我们也会好好孝敬您的。”
褚千山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又回房间睡觉去了。彪子挠挠头,四外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这里,也转身走了。
平平静静地又过了一天,褚千山起床之后照旧在隔壁的老张那里吃饭。老张嘴上说的刻薄,但褚千山来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豆腐脑多给一勺。褚千山心里明白,也是嘴上不说,反而和老张吵的不亦乐乎。
就在两人互相讽刺的时候,一辆高级房车停在了修车铺前,车上先下来一个精壮的汉子,张望了一下,就直奔褚千山而来。这个人的声音虽然冰冷,但语气倒还算客气,说道:“请问你是褚千山先生吗?”
褚千山点点头,说道:“我就是,你是谁?”
那汉子不回答褚千山的问题,而是说道:“褚先生,我们老板想请你谈一谈,就在那边的车上等着,请!”
这句话虽然还是很客气,但命令的意味就很浓了,这让褚千山不太舒服,说道:“想和我谈话,就请他到这里来。”
那汉子眉头一皱,出奇地没有因为褚千山的态度而恼怒,当真回到房车那边,低头对车里的人说了几句什么。车门打开,一个五十多岁,腿脚不太好的老人走了下来,在汉子的搀扶下走进饭馆,在褚千山的对面坐下,那汉子就规规矩矩地站在老人的身后,一副以下人自居的样子。
这个老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但褚千山却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这个人不简单,绝对是个杀伐果断的枭雄式人物。这样的人肯折节下交他这个修车铺小老板,肯定有什么目的,所以褚千山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
老人先笑了一下,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士铎,开了个公司,被人称为陈氏集团。昨天想请你做机械师的陈天,就是我儿子。我今天来,和我儿子的目的一样,想请你出山,给我儿子帮帮忙。”
褚千山摇头道:“没兴趣,请回吧。”
陈士铎也不着急,摆摆手道:“褚先生,你先不要急着拒绝,请先听我说几句。我陈某人辛苦了半辈子,挣下偌大的家业,在外人看来,我锦衣玉食,起居八座,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又有谁知道我的苦恼?我父母早亡,妻子早丧,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膝下这一个儿子了,这个儿子对我的重要性,你能理解吗?”
褚千山默然听着,一言不发。但在他心里,也泛起了一丝同情。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当年他在那个人身上投注了所有的感情,当那个人死了的时候,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至今无法平复。这个陈士铎如果失去了儿子,想必和自己差不多吧。
陈士铎见褚千山没有说话,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老奸巨猾的他立即知道有门了!于是继续说道:“我这个儿子,从小就喜欢和我顶着干,我说往东,他非要往西,我说撵狗,他非要抓鸡。我想让他继承我创下的陈氏集团,可他偏偏不感兴趣。后来我也想明白了,算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他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可让我担心的是,他喜欢上了飙车。玩儿这种东西,花钱也就罢了,大不了我再赚,钱不就是花的吗。可是他在大街上玩儿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危险了!不但自己会有危险,对路上的其他人也有危险。所以我听说他想成立个车队,当职业的赛车手时,我真是挺庆幸的,在赛车道上,危险就小多了。可是他的车队就缺少一个高明的机械师,好不容易找到褚先生你,你又不肯答应。为了我儿子,我今天才到这里来,恳请褚先生出山,就算是帮帮我这个当父亲的忙!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