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见褚千山只是敲打了两下,就敢说把车修好了,这哪里是修车,分明是砸车!直气的暴跳如雷,大骂道:“我还没管你要赔偿呢,你还敢要修车费?你脑袋被驴踢了?我这辆车值一百多万,你说你该怎么赔我?”
褚千山老神在在地道:“我是在给你修车,为什么要赔你?车修没修好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小伙子气的发疯,干脆也不跟他废话了,一拳向褚千山的脸上砸了过来。可是不知怎么的,褚千山手里的锤子出现在小伙子的拳头前,他这一拳正打在锤子上。锤子是铁做的,血肉之躯的拳头打在上面,结果可想而知。小伙子抱着拳头开始乱跳,脸涨的通红,嘴张的老大却发不出声音,疼的都叫不出声来了。
褚千山笑眯眯地道:“年轻人就是不够稳重,看看,吃亏了吧?你身上要是没钱,暂时欠着也行,我不着急,用不着动手动脚的。行了,你走你的,我歇着去了。”
说完,褚千山转身走了,背着的双手还拎着那柄锤子,一晃一晃的。那个小伙子看的更加生气,可是他也有些眼力,他都没看清锤子是怎么挡住自己拳头的,这可不是巧合能解释的。所以他也不敢再动手,只是气呼呼地回到车上,准备开车走人。但等他把汽车发动了,才想起来车子不是坏了吗?现在怎么又发动了?
愣了一会儿之后,小伙子还是把汽车重新发动归结为巧合,也许是哪里接触不好,褚千山误打误撞地敲了两锤子就接触上了。不管怎么说,汽车发动了,他是一刻也不想耽误,一踩油门,跑车发出一阵咆哮,箭一般射了出去。
对于能不能收到修车款,褚千山一点都不在意,打了个哈欠,收了门前的小木牌,又抓起瘸了一条腿的小凳子,摇摇晃晃的回了修车铺内间,然后又关上了大门。太阳还高挂在半天上,他这就准备收摊了!
回到只有几平米的卧室,褚千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看也不看地随手一摸,就摸出一瓶酒来,就那么躺在床上咕咚咕咚地一口喝了半瓶。接着又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手指一搓,就冒出火苗来,将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又是一口酒,将瓶子里的酒喝光,再摸出一瓶来。
连喝了三四瓶酒,烟了吸了七八根,褚千山也微带醉意了,手一张,不知从哪拿出一张画像来。这张画上画的是一个古装的少女,看上去并非绝美,微笑的脸上有两个酒窝,微微侧着头,目光神情地看着画外的人。既有成熟的风韵,又有年轻的俏皮,让褚千山看着这张画像渐渐痴迷了。
褚千山一贯半梦半醒的眼神,这时也变的复杂起来,神情中带着伤感,哀恸中夹杂着坚决。不知过了多久,褚千山才闭上眼睛,微微叹息了一声,将画盖在身上,就那么睡了过去。
在半夜时分,随着一声刹车声响,接着修车铺的大门就被敲响了。褚千山翻了个身,也不管外面是谁在叫门,自顾自地继续睡觉。但敲门的人非常有耐性,没人开门,他就敲起来没完,而且还想敲鼓似的敲出了节拍。可是要比耐性,褚千山不输给任何人,任凭你敲出什么花样来,他就是听而不闻。倒是附近的邻居都被吵醒了,不少人探头探脑地看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只是看的人多,敢出声的却一个也没有。
褚千山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这才起身洗脸刷牙。收拾好个人卫生之后。他才打开修车铺地大门。门一开。就见门外横七竖八地停了十几辆跑车。任何一辆都价值不菲。而每一辆跑车里都有人在睡觉。昨晚敲门地人竟然都没走。就在车里凑合了一宿。
褚千山对门外这些车依然是视而不见。慢条斯理地将招牌在门外一立。就来到隔壁地一家小饭馆。招呼道:“老张。我来了。还是老样子。快点送上来。”
饭馆地老板姓张。有四十来岁。听到招呼声急忙答道:“好咧。马上就得!”
一边招呼着。老张亲自端了一碗豆腐脑。一盘小咸菜。一叠馅饼。还有两瓶二锅头。送到了褚千山地面前。在放下手里地东西地同时。老张有些紧张地低声说道:“老褚。外面那些小混混是来找你地吧?你怎么还这么不慌不忙地?还是先躲一躲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褚千山憨憨地一笑。说道:“没事。你放心吧。我跟这一片地老大挺熟地。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老张着急地道:“我说你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呢?这一片地老大不就是那个彪子吗?他算个什么东西?在社会上混。就是混口饭吃。可是你看看外面那些。一水地高级轿车。哪一辆是彪子能买得起地?能开起这么好地车地人。是彪子能摆平地吗?你听我地。趁他们都睡着呢。赶紧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褚千山依然是憨憨地一笑,说道:“我就是走,你也得让我吃饱了再走吧?你看你这都端上来了,不吃就浪费了。”
老张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无奈地道:“得,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不怕麻烦你就继续吃,我不管你了。”
褚千山被骂了一顿也不生气,照旧笑眯眯的,拿起酒瓶一口喝光,然后才埋头吃饭。他正吃着的时候,睡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