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某城市的春天,虽然早已过了春分,但依然到处可见冰雪遍地。昨晚又下了一场小雪,白天被太阳一照,化的马路上全都湿漉漉的,到了晚上气温下降,路面上就结了一层冰,往来的行人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方振揉着**转进一条小巷,他刚才就滑了一跤,把**摔的生疼,这时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方振是这座城市一所大学里的学生,因为家里小有资产,就不住宿舍在校外租了一间房子,他和他的女朋友一起住。刚才女朋友刚才给他打电话,语气挺急的,方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走的急了些,就摔了个狠的。
拐进小巷不远,就有一栋半旧的七层楼房,方振的小家就在五楼。这栋楼的对面,有一家非常寒碜的修车铺,这时还亮着灯,进楼之前,方振习惯性地向修车铺那边看了一眼。
这家修车铺只有两间车库那么大,大门破败的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大门如此,里面也一样,各种修车的工具全都旧的不成样子,凌乱地堆放在屋角。修车铺的招牌比修车铺还寒碜,只是一个下面带十字底座,才一巴掌宽的木牌,上面刷了一层白油漆做底色,又用黑油漆写了几个端端正正的字“大运修车铺”,就算是招牌了。
方振注意到这家修车铺,是因为有一次看到几个小混混打架,其中一方打输了,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慌忙逃跑,慌不择路之下跑到了这条小巷中。一拐进小巷,看到这个修车铺,那个逃跑的小混混竟然不敢再往前走了,而是不要命地转身往回冲,结果被后面的人截住,被打断了两条腿。
那个小混混竟然宁肯断腿也不进入这条小巷,怎不让人惊疑?别人或许不明白这个小混混为什么突然爆发的勇气,但方振恰好就站在巷子口,那个小混混还险些撞在他身上,这么近的距离怎能看不清那个小混混的神情?从那以后,方振就开始注意这家生意惨淡之极的修车铺。但鉴于小混混都不敢撩惹这家修车铺的老板,方振自然也不敢太过接近,只是时不时地往修车铺里瞄一眼。
根据方振的观察,这家修车铺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就是这家修车铺的老板。这个老板看上去有三十多岁,长的很普通,属于掉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如果非要说有人能找到,那肯定是从他总是脏兮兮的衣着和总是乱蓬蓬的头发上认出来的。
这个人开这么一家修车铺,显然也不是为了赚钱,往往一个月也接不到一单生意。偶尔有车在附近坏了,不得已在他这里修一下,就绝不会再来第二次。也不知是他的技术太烂,还是他的服务态度太差。但方振认为,两方面的因素都有。因为这个老板看上去永远也睡不醒的样子,如果方振自己有车,给这样一个人修理肯定也信不过。所以这个老板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搬一把靠背椅子,坐在修车铺前晒太阳。
对了,这家修车铺的老板的名字叫褚千山,是方振无意中从修车铺旁边的小吃铺老板的嘴里听来的。
天已经快黑了,往常的这个时候,修车铺早就该关门了,方振原本也没指望能看到什么。但习惯性地一眼看去,却发现今天有些不同。两间车库改成的修车铺,共有四扇大门,其中三扇关上了,但还有一扇是敞着的。从这扇没关的门看进去,竟然有一辆蓝色的宝马车停在里面。
这让方振很是奇怪,以前肯在这么个破烂的修车铺修车的,不是夏利就是捷达,高级轿车从来没出现过,今天怎么有宝马进驻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个脏兮兮的褚老板竟然也接了个大活儿?
方振不是警察。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地爱好。所以只是奇怪了一下。就掏出钥匙打开楼道地安全门。爬上五层楼梯。进了自己家门。一进门。方振就叫道:“笙歌。我回来了。”
方振地女朋友叫左笙歌。在同一间学校里读书。只是方振比左笙歌高一个年级。左笙歌是江南人。长地小巧玲珑。虽然不算十分漂亮。但皮肤非常好。笑起来又有两个酒窝。非常可爱。两人交往了不到半年。就决定同居了。
左笙歌属于那种贤妻良母型地女孩。两人经营地这个小家。被她收拾地干净整洁。方振一回来。总能吃到热乎地饭菜。让方振幸福地只会傻笑。但今天有些不同。方振招呼了一声之后。左笙歌没有迎出来。而是叫道:“方振。我在这。你快过来!”
方振奇怪地来到卧室。就见左笙歌趴在窗台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方振凑到她身边也向外看去。但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奇怪地事情。于是问道:“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左笙歌依然盯着外面看。头也不回地说道:“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我看到周诗雨了!”
方振愣了一下。说道:“周诗雨?唱歌地那个周诗雨?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左笙歌兴奋地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我看见她了,就进了对面的大运修车铺了。”
方振好笑地道:“你看错了吧?周诗雨那么大牌的明星,怎么会来我们这?更别说去大运修车铺了。”
左笙歌坚持道:“可是我真的看见她了!虽然她带着墨镜,但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