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来了,韩墨不可能再把她赶出去。只能让小TT+到了临月阁自己的卧房中,自己头发也没有梳,就半躺在床上看着月舒榕略显局促的踏进门来,而她身后的那个孩子,却冷冰冰的站在门外,视线瞟过韩墨一眼,除了对那满头银灿灿的头发惊讶了一下,就再没其他的什么表情。
韩墨没开口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月舒榕。
月舒榕不知道为什么被韩墨看的紧张了起来,转过身把身后那四五岁的男孩拉到跟前来,然后向韩墨行礼。
韩墨没有说话,月舒榕就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起身,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倔强站着的孩子,看向韩墨的目光越来越冰冷,隐隐有着斥责的味道。
韩墨自然不可能被一个小孩吓到,她倒要看看,月舒榕找她干什么。
月舒榕的额角渐渐的沁出了冷汗,她也感觉到了,如果自己不开口说话,讲清来意,这郡主非常有可能让自己一直蹲下去。
“舒榕,多谢郡主。”要不是有她,自己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她从前就在奇怪,堂堂的一个九皇子,为什么偏偏看上她这无权无势身后无背景的女子。直到接到了夏暮岚的信,她才肯定了多年前心中隐隐的猜测。
“谢我什么?”韩墨的声音平淡而疏离,对月舒榕无由来的道谢心里莫名其妙了一下,她跟她的关系,貌似没有多熟吧?顶多就比陌生人好一点而已。
月舒榕抿了抿唇,想抬头看韩墨的神色,但终究是内心的敬畏没有让她抬头:“舒榕多谢郡主的提携之恩。”
“你是怎么知道的!”韩墨心里微微一惊,因为离开了夏琦后,她再也没有张扬过她的异能,所以京城里知道她这项本事的,包括玉子涵玉昭昭,一只手掌都数的清。
月舒榕微微有点紧张,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对于夏暮岚的用意她能猜个七八分:“是荣阳公主给舒榕传的信”
暮岚?韩墨微微一愣。待想明白原因后。心里一暖地同时也有点哭笑不得。她就那么像保护不了自己地人么?
“起来吧。你不用报答我什么。”韩墨淡淡地开口。打算怎么把人请走了。
“舒榕有一事求郡主。请郡主答应。”月舒榕不但没有站起。反而跪了下去。
韩墨沉默不说话。垂着眼眸似没有听见月舒榕地请求。而她地态度也惹怒了月舒榕一旁不肯下跪地冰冷小正太。
正太冷冷地看了韩墨一眼。伸手就去拉月舒榕:“母妃。不必求她!”
月舒榕一惊。连忙捂住了小正太地嘴让他也跟着跪下。小正太在月舒榕地怀里挣扎地辛苦。韩墨看不来这个。只想让她快快地把话说清楚然后走人。还自己一个清静。
“说吧。”
月舒榕看了一眼韩墨不耐的神色,放开了怀里的正太任由他在身边倔强的站着。再次向韩墨行了一礼,月舒榕道:“舒榕想请郡主为睢儿卜一卦。”
韩墨沉默了,视线看向满脸敌意的夏睢:“我的东西不在身边,想问什么就说吧。”
月舒榕面上一喜,连忙把夏睢推到韩墨的跟前:“我就是想问睢儿能不能平安的…”
月舒榕看了四周一眼,嘘了口气:“继承皇位。”如果她儿子能继承皇位,那她下半辈子也算有依靠了。
韩墨细细的打量了夏睢几眼,明明很勇敢很冷峻的夏睢居然微微瑟缩了下,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代表着害怕后,又挺起了胸膛,冲韩墨微微扬起了下巴。
韩墨的心里微微一动,决定如果月舒榕不问她就不说。
“能。”
月舒榕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眼眸里跳跃着兴奋的色彩。
“那睢儿能平安到老,子孙满堂吗?”在月舒榕看来,争王胜利,就代表着富贵平安一生。
韩墨抬眸看了她一眼,墨色的幽瞳似乎闪过一抹绿光:“你真要知道?”
月舒榕的心一下子冰凉了,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睢儿,出去。”
夏睢冷冰冰的看了韩墨一眼,脚步似乎刻意的慢了下来,不过还是听从了他母妃的话,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月舒榕在门关上后,面对着韩墨深吸了一口气,眼眸渐显坚韧之色:“请郡主告知。”
“平安到老不可能,英年早逝之相,”韩墨不想看月舒榕此时的脸色,背过身躺下。小夜静静的跪在她的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转头向月舒榕用冰冷的眼神表示,她该离开了。
月舒榕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打击中没有回神,嗫嚅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
“可有解救之法?”月舒榕见韩墨久久没有回答,眼里渐渐的染上了绝望之色。
韩墨背着身,心里却微微难受,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么问?明明她不想撒谎的。
“天性凉薄之人,如果他能不对女子动情,也许还有这个可能。”假设也只是假设,韩墨闭了眼,真希望睡一觉一起玉子涵就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天性凉薄。”月舒榕精神恍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