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冷着脸看向众人,肃声道:“想必大家也知道,条路,跟着大皇子都要死!我晋夏二十万的好儿郎不能镇守边疆,远驱东旭贼子,为晋夏的百姓谋得安宁,却要沦为人权势之争的棋子,这让为将者情何以堪!二十万条性命,怎么能在与同胞的斗争里消亡!大的道理不说,就是小道理,我们放弃谋反将大皇子的人头呈上,能保二十万条人命不说,还能保全自己的小家。谁愿意让自己的老父老母甚至妻儿上邢台的站出来!谁有不服的也站出来!”
其实郭副将的话已经说服了大部分的人,不过大部分的人还要做做样子,以表示他们曾经的忠心。郭副将不理,他早就将一些有实权的将领收到了手下,见有人不服,二话不说,手起刀落,脑袋搬家。如此铁血手腕倒是震住了一干将领。也将边疆的实权牢牢的握在了手里。
郭副将使人将大皇子的人头送到夏琦的案前,并且让人说情,一干将领之前全是受了大皇子的蒙蔽,所以请皇上恕罪。
夏琦没有想到郭副将的动作这么快,事情完成的这么顺利,当即龙心大悦对边疆守将不降罪不说,反而多有赏赐,而郭副将也接替了之前大皇子的位置,成了大将军。一个月后进京领赏。
此时正是寒冬,夏琦流放的圣旨一下,炀家举家皆惊,只有炀书和玉子涵两人对这个结果早已知晓,正在意料之中。
京城郊外的十里亭,玉子涵和韩墨拉着手看着夏暮岚窝在炀书的怀中痛声大哭。相对一眼,皆是无声。
炀书拍拍夏暮岚的肩膀,好歹安慰道:“别哭了,只是流放而已。”
“那可是北边的苦寒之地啊!皇兄这是存心要你的命!”夏暮岚在炀书的怀中哽咽不能语。炀书的面色一肃:“休胡说,皇上真要我命,直接砍头就行了!”
炀书看夏暮岚哭的可怜,心中也酸涩不已,柔了语气抱紧了她:“别哭了,我不会有事的,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和儿子,就是让我在北边少了牵挂。”
韩墨的心里很难受,这时候她根本帮不上夏暮岚什么忙。抬头看向沉默不作声的玉子涵:“涵哥…炀家明明都已经放弃了铁矿权,琦为什么还不放了炀书?”
玉子涵面色平静的回道:“总还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能让夏琦扣着炀书不放。如今还要流放他?韩墨看夏暮岚哭地伤心欲绝。对夏琦甚至生出了几分埋怨来。
夏暮岚他们在亭中。韩墨和玉子涵在离他们一百米地小树林外站着。静静地等着那对夫妻话别完毕。而相拥在一起地夫妻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危险在无声地靠近。
一条黑影像是躲藏在绿丛中地毒蛇。忽然向自己地目标进攻。那代表着死神镰刀地闪闪银光。以雷电之速向炀书射去。玉子涵地双眼闪过一丝寒芒。几乎是同一秒。拔出了背后地剑眨眼间就飞身到了炀书地面前。~地一声。两剑相交余音袅袅。夏暮岚尖叫。炀书赶紧将她护在了身后。额角沁出了冷汗。惊疑不定地看着已经和黑影交手地玉子涵。
玉子涵三招之内就拿下了黑衣人。他让黑衣人跪着。并点了他地**。伸手刚刚抽掉了黑衣人地蒙面巾。就看到那双没有光彩地眸子闪过一丝解脱地愉悦后。嘴角也渐渐地沁出了血丝。身体也如断线地木偶般向后倒去。没有了生息。
一切地变故似乎发生在眨眼间。韩墨心中惊惧非常。她惊叫了一声迈步跑向持剑冷笑地玉子涵身边。拉着他地手紧偎在他地身边:“涵。哥…”
玉子涵抱了抱她。轻道了一声:“没事。别怕。”转眼看向炀书。两人皆是冷笑。看来夏琦为了引开玉子涵。可是下了血本了。连刺杀这招都用上了。不过正好入了玉子涵地下怀。他还正愁着自己没有理由送炀书到流放地去呢。
“这可没有走呢就有人刺杀你,我不管!我要跟皇兄讲理去!”夏暮岚惊惧之下拉着炀书就要回京。炀书连忙拽住她在怀里轻声的哄着。
玉子涵没等韩墨开口,甩了个剑花,将剑**背后的剑鞘,笑着对炀书道:“看来你的这条命可是有很多人惦记着呢,这还没走呢,就要来取你性命了。”
炀书苦笑了一下,这人分明不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的,而是想要让玉子涵送自己离京,以达到让韩墨落单的目的。要不然那杀手为什么明知有一个能轻易取自己性命的人在还出手袭击?
有这么一个明显的漏点在,看来皇上真是心急等不了了。
“我的这条命,还真是危险啊。”炀书苦笑,看来他想要跟夏暮岚好好过日子的愿望,还真难实现。
玉子涵转过身,当着炀书夫妻俩的面将韩墨揽进了怀里,想要开口,忽然发现嗓子里涩涩的,只能唤了一声:“墨墨……”
韩墨的心像是被刀绞着一般难受,眼泪不禁涌出了眼眶:“涵哥,我知道。”
玉子涵叹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让韩墨看清夏琦是什么人,他何至于离开她?用力抱紧了自己的小妻子。尽管韩墨在他的怀中哭的悲悲惨惨,可怜兮兮,玉子涵还是狠下了心,不这样,夏琦永远是他们夫妻俩中间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