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再去问问?”事情没给夏暮岚办好,韩墨心T歉的。
夏暮岚看一眼她疲惫的神色,叹了口气,揽着她的胳膊走进门道:“还是算了吧,既然皇兄答应了,那肯定就能见面的。倒是你,我看你也累了,先在我这里歇一会,待会我们俩一起吃饭吧。”
“暮岚,对不起。”
夏暮岚瞪了韩墨一眼:“少跟我来这套,你要是跟我说了对不起,我岂不是要跟你说谢谢?”
韩墨看她放了下,也就失笑的摇摇头。坐着一会两人说了一会话后,韩墨看夏暮岚要船饭,就站起身告辞。
夏暮岚佯怒道:“在我这吃一顿饭都不愿意?”
韩墨白了她一眼:“你家的饭能有我家的好吃吗?再说涵哥还等着我中午回家吃饭呢。”
夏暮岚推了她一把:“行了行了,赶紧回家吧,开口闭口都是涵哥,我耳朵都出茧子了。”
韩墨也不跟她客气,顺着她的手就回家了。经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回了家后,韩墨才感觉到一直捆绑着自己的某样东西放松了,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好,更何况这窝是有玉子涵的小窝。
不过第三天,夏琦就在深夜让人偷偷的领着夏暮岚到大牢里看望炀书。走在阴暗幽深的大牢里,夏暮岚感觉不寒而栗,那种无声的压抑,让她的胸口喘不上气来。紧了紧怀中已经熟睡的儿子,夏暮岚加快的脚步跟上前面那默不作声的人。
终于。那人用尖细地声音低声道:“公主。就在前边了。皇上许了半柱香地时间。还请公主有话快点说。”
夏暮岚从夏琦心腹手里接过自己带给炀书地衣食。一时感觉有点吃力。但还是强撑着点点头。向来人道:“有劳张公公了。”
来人将身子躬地更低了些:“不敢。小人退下了。一会回来带公主出去。”
夏暮岚点点头。眼光急切地望向走廊尽头地那间监狱里。抱着孩子拿着东西快步地走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穿着囚服披头散发地炀书。还没有说话。只觉得一股酸涩涌上了喉咙。话还没有出口。就先红了眼眶。
炀书所在地监牢还算干净。因为夏暮岚到夏琦地跟前大闹了一场。所以经常有人来打扫。就是饭菜也在夏琦交代了不许苛责之后。也换上了新鲜地饭菜。不过不是太合口就是了。就是炀书偶尔跟牢头提了一句。说想要书看。牢头回禀了专管这边地张公公。张公公又回禀了夏琦。夏琦也是准了。
所以炀书地日子除了吃饭洗漱。行动不方便以外。其他地忍忍倒跟家里没有太大地区别。
仿佛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炀书感觉到背后有人看着自己,转过头,竟然看见夏暮岚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提着一大堆东西站在牢外流着眼泪看着自己。心中大惊,却也是心疼夏暮岚,赶紧走上前道:“怎么来这地方了?!还提着这么多东西!”
夏暮岚感觉到炀书的怒意,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掉着眼泪低声道:“我就是不放心你。”
炀书隔着牢门,从间隙里伸出手拉她过来,把她手里的东西都放到地下,看着她憔悴了许多的脸道:“不过是这地方不吉利,不喜欢你来罢了,别哭了。”
炀书低声的哄着,夏暮岚咬了咬嘴唇:“我才不管什么吉利不吉利!好不容易…求了皇兄才来的。”
炀书倒没有向夏暮岚那般担心,低低的笑了一声,一时阴暗幽森的大牢倒显得温暖了。他拉住了夏暮岚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瘦了,可是在家担心我?”
夏暮岚不怎么愿意的点点头,看了眼炀书狼狈的样子,那里有在家里的文质彬彬?眼眶不由得更红了:“到底皇兄要什么时候才相信你是无辜的!”
炀书不回答,只是拉着夏暮岚让她靠近自己,夫妻俩隔着牢门额头抵着额头,炀书的面上甚至还含着笑意:“怎么把儿子也带来了,让母亲知道了小心再给你排头吃。我不在家,不能护着你,你自己万事小心点,遇见委屈别急,等我出去了,我会给你出头的。”
炀书一下子嘱咐了一大段,倒显得夏暮岚在家危险似的。夏暮岚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勾了勾唇角,轻轻的撞了下炀书的额头:“你放心吧,婆婆自从你入狱就没再难为我,知道我公主的身份好用。而且我到皇兄的跟前闹了一场后,她倒是对我和善了许多。”
炀书见不得夏暮岚这强颜欢笑的样子,从他认识她的第一天,就知道她是一个坦率无比的女子,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就是打起男人来,气势不弱不说,手可一点都不软。
炀书叹息了一声,抬起头,在夏暮岚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倒是我连累你了。”
夏暮岚微微红了脸,非常小声的道:“我们是夫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炀书笑笑转开了话题,想伸手摸摸儿子,却怕自己手脏给儿子渡了病,就缩了回去。炀书的举动自然落到了夏暮岚的眼中,她的心一酸,虽然手酸,但还是抬高了儿子,让炀书看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