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书又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整理语言,拿起了桌上夏暮岚给倒的茶起来一口喝尽,才道:“这几日,我经常遇见崔宁,我听说她过的不好。$-$所以在今天遇见她的时候,就给了她一间铺子。”说到这里,炀书小心的打量了下夏暮岚的脸色,见她面色平静,也就稍稍的放下了心来。
“我已经是有妻子和孩子的人了,自然不能再像从前一般把自己名下的家产都交给她。”说到这里,炀书隔着茶几握住了夏暮岚的手,大拇指慢慢的摩挲着夏暮岚的手背:“我只是想让她过的好点,要不然心中,总是有一点牵挂的。”
夏暮岚的眉头一蹙,手一动,像是要挣脱了炀书的手,炀书的手一紧,加快了语调道:“今日我也跟她说清楚了,我跟她的夫妻情分,就此了断了,以后相逢也只路人
夏暮岚心中微微涌出了一点感动,表情也柔和了下来:“既然给了就给了,我知道你是一向心软的,如果能让你的心里好受点,那间铺子,我就当作是打了水漂的。”
炀书的心头涌出了暖意和感动,看向夏暮岚的双眸更是流露出脉脉的温情,握着夏暮岚的手,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暮岚微微挑眉,似乎无意的接着问道:“既然已经说清楚了,你今天为什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还独自喝酒?”
炀书还没有从刚刚地感动回过神来。听见夏暮岚状似无意的轻问,鬓角顿时沁出了冷汗,呐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本能的感觉到,自己如果特别实诚的说出自己是为了崔宁而黯然消神,夏暮岚绝对和自己没完。前阵子做的努力也有可能功亏一篑。
情急之下,炀书想起玉子涵夫妻平日里地相处来,并得到了一丝灵感,便从自己的椅子上起身,走到夏暮岚的跟前蹲下,轻轻的环抱着她的腰肢,脸颊贴在她的大肚皮上轻声道:“这辈子,我有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很满足
夏暮岚本来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但是炀书一如此。她反倒质问不出来了,心里也涌出了温情,想起炀书的性子,便对他今日之举完全释怀了。看了眼炀书像个孩子的模样,夏暮岚地心中一动,就慢慢的摸着炀书的额头,将自己等会要说的话在心中整理了一下。
炀书叫夏暮岚摸的舒服,便也安逸的抱着她不动,享受着这刻难得的温情。
夏暮岚闭着眼睛很宁静的样子。就轻轻的开口道:“子清,你太不了解女人
“怎么说?”炀书闭着眼睛问。脸颊往夏暮岚地肚皮上贴近了些。肚子里地孩子似乎抗议了。小小地手掌贴着肚皮像是要推开炀书一样。乐地炀书心中一柔。移开了脸颊贴着肚子地别处。孩子还是不乐意。这回上脚了。
“你要是自从和离后就和她干干净净地断掉。哪还好说些。但是你今天垂怜与她。是个女人都会认为你对她还有一丝感情在。有了奢望。就别想断地干净了。”
炀书闭着眼睛蹙起了眉:“崔宁不会地。我今天跟她说地极为清楚。今后就是路人了。她是个要强地性子。不会缠着我地。”
“我们来打个赌?”夏暮岚摸着炀书粗软地丝道。炀书点点头。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是几日。崔宁因为炀书地救助生活好了许多。还买了一个丫鬟回来到家里做家务。得了空闲。自然是日日想起炀书在自己关键时刻伸出地援手。
她知道。她把炀书伤地很深。可是即使如此。炀书对她也不能彻底放下不是?这就证明她在炀书地心中还是有着不小地地位地。所以。她要努力。努力在炀书对自己尚还有一丝怜惜地时候抓回他地心。就算将来卢氏对自己不管再不好。自己也不会暴跳起来了。她一定会好好地待炀书。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伤他地心。
炀书对于夏暮岚的话其实并不怎么在意的,按照这个朝代女子的脸皮,一般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再说崔宁在这方面留给炀书的印象还算好,崔宁那样要强的性子,是不可能在他说出那样清楚明白的话后还纠缠他的。
炀书刚刚出了门,去铺子的轿子就停在了门口,刚刚出门不过几步,就看见崔宁打扮精致的从门旁迎了出来,看她的样子,似乎等了许久。
炀书的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缕淡淡的厌烦,这崔宁,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炀书看了一眼崔宁气色尚好的脸,就连停留也不曾,直接上轿离去,倒让等在原地相与他装作偶遇的崔宁好一会黯然。
连接着几日,炀书每次出门总能够在不同的场景偶遇崔宁,弄得炀书的客户,或身边亲近的朋友都知道炀书的前妻已经跟别的男人有染了,却还想要跟炀书破镜重圆。纷纷都拿暧昧的眼神,就是偶尔谈笑间也要拿这件事情打趣,都说让炀书好不容易摘掉这头绿帽子,千万再也不要做绿乌龟了,弄得炀书一日日见到崔宁脸色臭过一日。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崔宁竟然会这样就缠了上来。
崔宁似乎也感觉到了炀书的态度,渐渐的不再装偶遇了,而是一日一封情书往炀家送,言辞露骨,第一封就将炀书看的脸从红变紫,他狠狠的把信丢到地上踩了两脚,像是还没有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