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将来送信的小丫鬟扣下,因为到了晚上没有什么人,闹不开,等到明天早上,上朝的上朝,赶集的赶集,人头攒动的时候闹,那才有意思呢。
小夜选了两个嘴里厉害,嗓子洪亮的仆妇,给她们说了今天的事情,然后提点了她们几句,让她们明天早上到崔府的门口好好的闹。
两个仆妇平日里根本凑不到荣寿郡主的跟前,就是荣寿郡主身边有头有脸的大丫鬟也难见到。如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当然要好好的表现,一人得了小夜赏的五两银子,喜不自禁的将事情应下了。
第三天一早,京城的权贵又有热闹看了。只见两个孔武有力的仆妇带着五六个管家壮汉往崔府的门口一站,也不叫人。这两仆妇甚有意思,一个拿着江黛儿的贴身肚兜,一个拿着江黛儿皱巴巴的信件,扯开了嗓门朝过路人多的地方大声的嚷嚷:“都来看看,都来看看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嫁给了别人做妻,还勾引别人的丈夫!大家都来看看这不要脸的下贱蹄子啊!”
爱看热闹的老百姓都慢慢的聚在了那俩仆妇的身边围观,到最后也参杂了许多各大权贵使来的人。崔家的门房一瞅这阵势,吓的赶紧去跟里面的主子禀告去了。华贵夫人笑了笑,慢慢的磨着指甲不去阻止。也不让人去给崔国丈报信。
这么慢慢磨着,在两边人都有意的拖延下,让荣寿郡主这边的两个仆妇把江黛儿的不耻言行像是唱戏曲一般的说了一边又一边。再加上那飘飘摇摇的红色肚兜和那皱巴巴的情书,对百姓更是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
京城贵人的绯事一向是百姓们所津津乐道的,所以不过一盏茶地功夫,关于崔府江氏勾引荣寿郡主丈夫的消息传的京城沸沸扬扬。崔府在百姓中的印象跌了不是一个档次。
华贵夫人听到了丫鬟的报告,知道已经闹开了,这才慢慢的起身让人把消息给那老鬼带去。自己悠闲的踱着步子,贵妇派十足的走到正厅,让自己地贴身嬷嬷去请了郡主府那边的人过来。
荣寿郡主那边地两个仆妇见闹的差不多了。华贵夫人也使人来请,知道等会还有一关要闹,就慢悠悠,十分从容的把江黛儿的肚兜和信件都收到了怀里。带着壮汉们气势十足地踏进了崔家的门。
华贵夫人在两个仆妇面前做出了柔弱样,说江黛儿是老爷的宠妻,自己没有办法处置,要那俩仆妇到崔国丈的面前讨说法去。
那俩仆妇知道华贵夫人要拿自己当枪使,也不推辞。她们今日本来就是要来闹大让江黛儿的日子不好过的,如今能到崔国丈面前更好。小夜教的话就更能派上用场。虽然在堂堂国丈的跟前有点放不开手脚,但是她们俩地身后可是荣寿郡主府,笃定了崔国丈不能拿她们俩怎么样,胆子也就放开了。
崔国丈听说有人来闹。又是江黛儿出地问题。而华贵夫人却把事情抛给自己处理。她地心思自己怎么能不知道?无非是借着江黛儿地事情想把自己给气死。好让她儿子掌家!
崔国丈拼着一口气。别人巴望着他死他偏不死!
强让人给自己收拾收拾。整装妥当才出来让人将荣寿郡主地仆妇带上来。两个仆妇见了崔国丈。按照规矩行了礼。站起来道:“国丈爷。我们派我们跟您讨公道来了。”
崔国丈暗自喘了口气。双手捏紧了椅子地扶手。沉声缓缓道:“说吧。你们郡主要讨什么公道。”
仆妇将事情地经过跟唱戏曲般地说了出来。话中明讽暗刺。夹枪带棒地把江黛儿不贞地行为扩大到整个崔府地家风不正。听地崔国丈面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们有什么证据!江氏从前几天就身体不好。正在偏院修养。怎么可能给郡马送信勾引!”
说到证据。那仆妇脸上原本还有地一点畏惧之色也消失不见。一个从袖子掏出红艳艳地肚兜。一个从怀里拿出江黛儿地书信。两手展开。
崔国丈的瞳孔猛的一缩,铁青的脸变紫,他与江黛儿欢爱几月,江黛儿有那件贴身肚兜是他不清楚的?还有那封情意绵绵的信,分明就是江黛儿的手笔!
崔国丈只觉得心口有一把火在烧,烧的他想要跳起来持剑把江黛儿斩于剑下。
那俩仆妇看崔国丈此番摸样知道他是信了,来了最后一招,道:“国丈爷,容小的说句公道话,我们郡主,那是圣上捧在心尖尖的人。早年为了救驾,我们郡主受过伤,命都去了半条。圣上怜惜我们郡主,赐的封号就可见一般,荣寿荣寿,荣与寿齐。就是圣上希望我们郡主身体好,长命百岁。可是昨晚被您家那人一闹,一口气堵在心口下不去,连晚饭都没吃!”
崔国丈此时的脸已经非常难看了:“你们郡主想怎么样?!”
那仆妇笑了,笑的有点不怀好意:“想必国丈爷不知道吧,我们郡主在郡主府的生活,圣上可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呢,当天丢了一颗东珠,第二天天不明圣上就会送两颗来,就是郡主平日的吃食,都有专门的人记录,当天就会送到皇宫里去。那天少吃了一两口,圣上那么金贵的人都会当晚把服侍的人叫去询问。多吃了几口,那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