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书带着头上的伤口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郡主府的大门,摇摇晃晃的进了家门。守门的下人看见他这幅模样,都是大惊,通知卢氏的通知卢氏,请大夫的请大夫。
卢氏惊的从正房里急步出来迎到了二门,看到炀书的时候,着急的想向前,却被炀书一把推开。炀书既陌生又悲痛的看了她一眼。那个记忆里一向慈爱的母亲会做这种事么?
可是炀家里除了母亲,还有谁敢做这种事?
炀书只觉得身心疲惫,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夏暮岚的院子,蓦然想起荣寿郡主的话,和那个叫呆子的男人,心中滋味万分,竟没有一丝的勇气去推开夏暮岚的房门。
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窗前的灯,亮了一个时辰,然后暗了下来。炀书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那盏灯一般,暗了。
迈动着步子机械的走到了崔宁的房间,崔宁尖叫了一声:“你怎么弄成了这幅模样!”
因玉子涵的药而已经能行走的崔宁赶紧拉着炀书坐下,给他处理伤口。她这几日心本就不平静,又焦又躁,想的不是玉子涵就是炀书,要不然就是穆天青,这三个男人在她的脑海里纠纠缠缠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而她此时又见炀书这幅狼狈的模样,不由得抱怨了起来,她对夏暮岚打掉了她的孩子,跟炀书上床之事恨之入骨,自然就跟炀书骂起了夏暮岚。
在崔宁没有看到的角度,炀书的双手慢慢的捏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心蓦然的觉得疼痛。
那人选择了自杀……
暮岚拿着匕首在公主府到处杀人。
荣寿郡主地嗓音似乎还在炀书地耳边环绕着。他地心乱极。也痛极。眼前似乎闪过他与夏暮岚第一次见面时。那璀璨坦荡地眸子。她笑着说。我有自己地意中人。只是今生不能嫁他。又想为他守节。所以才嫁给你。
“够了!”一声暴喝。炀书腾!地从座椅上站起。怒视着崔宁。崔宁呆愣在了原地。似乎不相信炀书会这样地对待她。双眼燃起了怒火。手指颤抖了几下指向炀书。正要开口。却听见炀书阴沉沉地道:“注意你地身份!以后。不许你再说公主一句坏话!”断然地拂袖而去。
一滴泪珠自崔宁地眼角流下。她像是在风中僵硬地木偶。手轻轻地一抖。刚刚拿在手中地药瓶就自她地手慢慢地脱落。掉到了地上。清脆地响声。像是在预兆着什么东西在一朝碎裂。
曾经是她地梦想。她地依靠。如今……
崔宁忽然感觉灰败。觉得自己太傻。男人有哪一个不爱钱势地?
不过是一个公主下嫁。就全变了。都变了。
公主下嫁,公主下嫁,凭什么有权人就能这样的肆弄别人的幸福?凭什么!难道别人不是人么?不是爹生妈养吗?!
崔宁慢慢的捏紧了双拳,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一缕缕的鲜血在紧握着的指缝中汇聚,一滴滴血珠滴落到地面绽开了一朵朵的红梅。
公主!公主?!只不过是身份高贵么。崔宁冷冷的笑,柔和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却映的崔宁的脸分外的阴暗。
炀书怒极的从崔宁的房间中出来,却悲惨的发现,此时的他竟无一处可去。
向左走,曾经慈爱的母亲变的面目全非,向右走,那个清清冷冷的人,却没有颜面却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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