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源正与他的母亲张氏在房里聊天,听见下人来抱的消息怒从火中烧。当下起身欲找文纳,却被张氏一把拉住。文源回头一脸愤怒和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别人都欺负到孩儿头上来了。您还要我忍吗?”
张氏依旧紧紧的抓着文源,急切的说;“还不到时候,听娘说,娘早晚会帮你报仇的!”
文源的身形一顿,疑惑的看着他的母亲:“母亲,你在说什么?”
张氏也顾不得了。急急忙忙拉了儿子回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一通。
文源的神色变换不定,面露迟疑:“母亲,这会不会……”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张氏一声厉喝给打断了。
“蠢货!如果让大房的文纳袭了爵位,还能有你的活路吗!这文府还有谁会把你放在眼里!”
“那也不能……”文源忽然说不下去了,张氏见他还在迟疑边嚎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当年要不是怀了文源早就被李氏赶出府去了。不得善了。在生文源时又是如何的“惊险”重重,险些一尸两命。听的文源是辛酸不已,他本来对与女人的眼泪就没有什么免疫能力。更何况是母亲的眼泪?当下眼眶一红,牙一咬道;“母亲莫要再哭了,此事不是不可。只是母亲行事要小心谨慎。莫叫人抓找把柄。”
张氏闻言,哭声嘎然而止,脸带泪水,眼里的喜意却怎么也演示不住。忙道;“那是自然!儿啊!母亲一定会把整个伯爵府都给你争过来。”
韩墨每日都静静的陪着文纳看书,文纳见她如此。便一时兴起。教了韩墨学了两个这个时代的字。待皇脯宁将那两个字在沙地上写出后。文纳大惊之下,更是认真的教韩墨识字。仅仅半个月韩墨便把这个时代地文字学的七七八八的了。也能用简短的语句跟文纳进行交流。
文纳欣喜异常,对它更加细致照顾,甚至还让侍女给韩墨做了她专用地枕头和小锦被。
一日。韩墨正对着窗口发呆。文纳从身后走了过来。道:“在想什么呢?”
韩墨转身走向文纳为自己专设地写字台。沾了沾水。在纸上写道:“在想家乡。”遥远地家乡。这辈子无缘再见地家乡。
文纳地眸光一亮。道:“小狐地家乡在很远地地方吧!”最好远到再也不用回去就好。
韩墨默然地点点头。突然想起自己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文纳自己地名字。便又在纸上写道:“我叫韩墨。”“韩墨。韩墨。”文纳兀自叫了两声。心里一阵不安。仿佛就要失去了什么珍贵地东西一般。文纳突然抱起韩墨。表情极其地认真。盯着她墨玉般地眸子。试探性地问:“宁儿。你会永远地陪在我地身边对不对?”文纳此时地神情就像是跟大人撒娇索要承诺地小孩。
韩墨见他极为认真地提出这个问题。这个被自己所喜爱地少年。在问自己愿不愿意永远陪他。心里被喜悦所填地满满地。韩墨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文纳见韩墨点头。笑意再也止不住。轻轻地在狐狸地脸颊上印上一个吻。然后抱紧她:“宁儿。有你陪着就好。”
韩墨腾的红了脸。因为那个少年的吻让她地心久久不能平静。转瞬,她地眼神一黯。从眼眶里滚出一颗晶莹的泪珠。因为她突然被现实所击垮。现在她是一只狐狸,而她所喜爱地少年却是人类。等再几年文纳也就该娶亲了。到时候,就算她想陪在他的身边也是不可能的了。
心里的酸痛无与伦比。
文纳似乎高兴的没有发现韩墨的异常,依旧与她每日同榻而眠。
韩墨近来几日心神不安,前几日,她发现自己居然能探入闻天的神识同它交流。近来几日,韩墨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瘦弱了下去。开始的时候自己没有发现,到如今来床都不想下了。文纳急的差点跳脚。每每弄来精美的食物韩墨也是不怎么吃的下了。
一日,文纳好不容易离开了韩墨的身边。闻天就静静的走了进来。看着韩墨的目光忧心憧憧。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韩墨看着它道。近来的几日,每日见它。它都是这种样子。
“你不能在呆在这里了。”它哀伤的说。
“为什么?”韩墨只觉的心里一突。无尽的痛感向自己袭来。
“你跟别的狐狸不一样。这里灵气不足,又多是污浊之气。你本就神志未开。再这样下去。你会死。”它顿了顿。似还有什么要说。
“那又怎么样?最少还能多陪他几日。”回到冥界,一定要让冥机吃点苦头。对于生死,韩墨这几日也看开了不少。其实韩墨不知道,冥机送她的盘龙戒能保她不受毒物的侵害。至于其他功能,尚未发掘。韩墨的身体一日一日的虚弱完全是灵气不足的缘故。
“你留在这,就算你不死。别人也不会容你活着。”
“你什么意思?”韩墨大惊,除了那个二娘,难道还有谁想要自己死?
“有人对你下毒。”它沉静的说着。
韩墨的心一跳:“谁?!”
闻天踌躇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抱月。”
“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