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好像丝毫没有听见房外刘公公焦急的催促声。他的目光平静,偶尔闪过温情的光芒。他从床上慢步走到衣柜前,从叠着的衣裳下拿出了一把匕首。白皙的有些苍白的手指慢慢的抚摸在匕首上。过去的回忆如潮水般的涌来,那时他还小……家里并没有获罪,记得第一次参加皇宫的宴会,父亲领着他进入那巍峨的宫殿中,那时候的他满心的好奇。对于父亲肃重的脸色视而不见。一双眼眸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
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朝气勃发的女孩,白皙的脸蛋,脸颊上有红扑扑的嫣红,像是一个红苹果似的,可爱极了。就连那鼻孔朝天的样子也让他不由得心生向往。那女孩毫无顾忌的或笑,或哭闹,好像全天下的宠爱集在一身,天上的星星都没有她耀眼。
只不过是见了一面,一起在花园里玩闹了一会。自那天回去后,那个活泼的身影是牢牢的印在了他的心间,再也不能忘。到了后来,他的父亲获罪,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因为什么而获罪的。只知道家人在一夕间就全部被处死了。
就连他,也是听闻消息的小公主跑去皇帝跟前撒娇了许久才保下命来。虽然保下了命,但是他还是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他甚至能想象到那男人在命令给自己净身的时候,脸上猥琐的表情。
直到慢慢长大,从流言蜚语中,他才渐渐的知道父亲被害的真相。那个真相真是荒唐的可以,竟然就是因为他的父亲长的俊美,皇帝心生爱慕,几次暗示未果,就勃然大怒的找了个理由把他全家给杀了。
现在,那个皇帝更是把注意打到他的身上了。呆子捏紧了下匕首,然后又将匕首放回了原处,用衣服遮盖了起来。这才慢慢的踱步出门,简陋的大门一打开,外面霏霏的细雨被风一吹都扑打了过来,沾湿了他的衣摆。
呆子冲濒临发怒的刘公公露出一抹谦卑的笑容:“刘公公,小的以后要您多多照顾了。”
刘公公一愣,面前这一月前还绝望得如同一团灰色的人忽然焕发出生彩来,整个人的气质更是变的焕然一新。刘公公一列嘴唇,满嘴的黄牙带着难闻的口臭,浑浊的双目猥琐的在呆子的下体处瞄了几眼,笑道:“你想通了就好,能服侍皇上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事情。”声音里颇带暧昧。
呆子对着刘公公弯了弯腰,满脸谦卑。刘公公只道这人经了这一劫,想通了知道向上爬了。遂乐滋滋的领着人向皇宫而去。
古夏昭二十三年,冬,皇帝濒危,召集群臣围床听政,命皇太子领军到边疆抗敌,传位于九皇子夏琦。群臣愕然,太监王熙抢先争呼万岁,行跪拜之礼。群臣随之行礼。十三皇子夺位,于九皇子登帝位而告终。
帝,于第二日病危而逝。
半年后。已经登基为帝地夏琦独自坐在案前批改奏折。先帝喜好淫乐。国库空虚。再加上先帝喜欢涂抹白粉地文人。更是弄地朝廷之上一片脂粉之气。能领兵打仗地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是登基了半年。他地两侧已经白发暗生。支案扶额。夏琦头痛地看着手上地折子。边关告急。东旭地皇帝脑袋被驴踢了。或者是全塞地稻草。居然在这个时候用举国之力进攻古夏。想趁他没有巩固帝位地时候来吧古夏攻下?
夏琦冷冷地笑。看了手里地折子。不由得有些烦乱。带着火气地扔到桌子上。全身好像都不爽利。这时僵硬地肩膀上传来一阵柔和地力道。夏琦猛地将来人地手捏紧在手里。凛冽地眸子带着杀意向身后看去。待一入手是就感觉手上不对劲。竟是细腻滑顺地。
伴随着一女子地隐忍低呼。夏琦连忙反应过来。想怒。在看见月舒容手上明显地一圈淤痕又生生地忍住。只是语气里难免带了一两分地不满:“你来干什么?!”
月舒容朝夏琦柔和地笑了笑。既没有因夏琦地怒火而露出畏惧地神色。也没有因夏琦地粗鲁而有介怀地情绪。她重新站到了夏琦地身后替他轻轻地捏起了肩膀。恭敬却不失亲密地低语道:“臣妾看皇上烦闷。就泡了杯菊花茶过来。皇上。可舒服了些?”
夏琦眯起了眼睛。微微地靠在她地怀里。轻轻赞赏:“舒容。你地技巧越发地好了。”
月舒容低低的笑了声,算是回应了,并不对夏琦的赞赏有所评论。
“已经夜深了,皇上也要爱惜自己才是。”揉捏一通下来,夏琦觉得身体舒展很多。这时月舒容又道:“皇上,臣妾煮了些莲子羹,要用一些吗?”
夏琦本想拒绝,他最烦的就是那些甜甜腻腻的东西了。回头瞥见月舒容盈盈的双目中带着一点隐藏的期盼,他那一声不,就给咽了回去,有些意兴阑珊的道:“拿来我尝尝。”
这一尝,夏琦的眼睛一亮,这莲子羹带着丝微的甜意,爽滑可口,一点都不腻,不觉手指大动,连喝了三碗后,尚要再加一碗,却被一双娇小的手握住月舒容面带笑意的看他,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点亲密:“皇上,晚上不可吃太多。”
等会可能还有一更,应该会很晚了,等不了的亲们,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