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午后,那个曾经拒人与千里之外,看人总要带点敌意和疏离的刘震舫正满脸痴迷的看着帅气清俊的玉子涵飘然如谪仙般的在院中练剑。
一套行云流水般利索的剑术使下来,玉子涵将剑收到剑鞘里,悠悠然的走到院中的太师椅坐下毫无坐姿的整个人瘫在了太师椅里。即使他整个人在外人看起来还有那么 ‘一些些’潇洒不羁的气质,但在韩墨的眼里,玉子涵就是一条比她还有懒的米虫。整天什么事情都不干的粘在她的身边气她气到忍无可忍。不然就是随便的教刘震舫一些东西,偏偏娘还拿他当做贵客看待。什么贵客,在韩墨的眼里他就是贱客。
想起郭大叔在第一次看见玉子涵运起飘飘如仙的轻功飞上房顶时,特老实的感叹了一句‘好大的一只鸟人啊!’让在天空中的玉子涵气息一差,一个踉跄差点从房顶上跌下来的样子,让韩墨每次想起来都想笑。
开心的笑容漾在韩墨睡梦中的小脸上,白玉般的脸上比从前多了几分生气,和少女那种特有的生机。随着玉子涵住到韩墨的家里,韩墨也渐渐的由看不惯这家伙到勉强能接受,在后来偶尔看不到这家伙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去寻找他,然后跟他斗嘴,制气,好像只有这样子,一天的生活才圆满。
而韩墨和刘震舫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虽然韩墨还在心里对刘震舫保留了几分讨厌,刘震舫也相应的在心中还存留着对韩墨的一点畏惧和疏离,但是,刘震舫对柳姨娘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有时候还会在眼里流露出一点温和来。
如果韩墨他们这个家庭成员都是一块块固执的砖头话,那么玉子涵就是稀泥,游刃在几个砖头,起着减少摩擦和粘固的作用。
一只白皙的手接过了刘震舫在一旁递过来的湿布,玉子涵用湿布擦擦额头上那些不存在的汗,带着一点慵懒和一星微的不满,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墨墨什么时候才午睡起啊?没有墨墨在,真的好无聊啊!”
无聊••••••刘震舫的嘴角几乎不察的微微抽搐:“师傅,她一会就醒了。”
玉子涵用带着湿意地抹布盖在眼睛上。看也不看刘震舫一眼:“别叫我师傅。我师傅还没有同意我收徒弟呢。”温润地嗓音里带着一点春日午后特有地慵懒。玉子涵就像一只四爪摊开。在阳光下懒洋洋晒太阳地金黄色豹子。
集矫健。雍容。优雅。灵敏于一身地猫科动物。
刘震舫地眼神黯淡了下。这些日子。他故意不小心地叫玉子涵师傅。就是想模糊下概念。然后慢慢地把这师徒地名分定下来。虽然玉子涵却每次都明明白白地拒绝他。但是还会教导他。
想起刚刚玉子涵使地那一套剑术。刘震舫一想到自己也能做到地那天。浑身上下终于重新充满了希望。
“我忘了。玉大哥。今天教什么?”刘震舫怎么说也是从世家那个大深坑浸染过地人。不动声色地将刚刚地话题转移了。却见原本游神天外地玉子涵忽然睁开了眼睛。清澈地眸低闪过欢喜。整个人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耳朵支起来仔细听着房里地动静。对于刘震舫在一旁说什么早不在意了。
玉子涵如同一只矫健地豹子。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刘震舫只能捕捉到一丝残影从眼前闪过。紧接着。韩墨房间地门轻轻地被打开。午睡后有点迷糊地韩墨站在门口。微风吹过。刚刚像一阵轻风般消失地玉子涵又飞回来了。玉子涵地手里拿着他在井水里冰着地两个黑红地野果。还有一条带着井水凉意地湿巾。第一时间将湿巾轻轻地放到韩墨地小手里。
韩墨早就被人伺候惯了,所以特自然的接过玉子涵手里的湿巾,擦了擦脸,只觉得精神一下子抖擞了起来,午后的慵懒都被湿巾上的凉意带走了。擦完脸的韩墨随手把湿巾还给玉子涵,玉子涵看也没看身后的刘震舫一眼反手就把那擦过脸的湿巾抛给了刘震舫。
刘震舫嘴角微微抽搐,他看了一眼韩墨理所当然的接过玉子涵手中甜美冰凉的野果惬意的小口吃着。心里微微有点不爽,他那妹妹果然就是天生让人伺候的命。
“墨墨,今天我们到那里玩?”玉子涵殷勤的看着韩墨,一个月来,这家伙一直随着韩墨到镇上摆摊,对于她那神乎奇灵的算命本事大感着迷,和崇拜。每天韩墨都可以看见只要自己拿出了那算卦用的小竹筒,这家伙的眼里保准就会闪现出兴奋的星星眼。
在韩墨还没有回答的时候玉子涵就抱起了她,现在的韩墨对于玉子涵的这些亲密的举动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厌恶,但是还是有点抗拒。除了韩琦,玉子涵是第一个抱她的人。至于韩墨与玉子涵之间的隔阂为什么会越来越薄,韩墨也说不清,她只觉得玉子涵有很多跟现代人相似的地方,比如萝莉,比如撒谎会长长鼻子,再比如一些玉子涵平时不经意之间流露的想法。
这不能不让韩墨往一个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想象。
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