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毕,语音仍自在空中袅袅游荡,久久不能散。一阵轻脆的掌声从身后轻轻响起。
“香唇吹彻梅花曲,我愿化身碧玉箫!晨儿,你的箫技已经登堂入室了,不出三年,箫技必然可以超过你相公我。”
凌晨迅速转身,只见凌天一袭黑衣,蒙面巾当然早已去掉,眼中闪着温柔的情意,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凌晨不由得嫣然一笑,天上的明月都似乎失去了颜色。“公子就会夸奖人,公子学究天人,晨儿怎敢有此奢望。”娇柔的话声,宜嗔宜喜。
凌天呵呵一笑,走上前来,轻轻揽住了她香肩:“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这一问,凌晨顿时脸又红到了脖子,原来凌晨今天晚上临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已可真正算是凌天的女人,那么自己将要睡在那里?睡在凌天房中?似乎不大合适,但是若是照常睡在自己房中,似乎也同样不大合适,起码自己不情愿。思来想去,小丫头进退两难起来,无可奈何之下,便只有苦等凌天回来再说。却又怕凌天回来之后找不到自己以为自己回房睡了而生气,便到了院子里相候。
凌天这一问,却正问到了凌晨心中最为难也是最羞人的地方,怎能不让她羞窘难当?凌天轻声哈哈一笑,瞬间明白了凌晨的小女儿情怀,不由调笑道:“原来晨儿是想睡到我……”一句话没说完,凌晨已经又羞又臊的堵住了她的嘴,同时伴随着一句娇嗔:“你不许说!”
“哈哈。我地老婆,怎能不睡到我的房中?!来……”凌天大笑一声,突然俯身,将凌晨轻盈的身体横抱了起来,大步昂然的向自己房间走去,凌晨“嘤咛”一声,缩在他怀中。双手捂住了脸,只感觉俏脸上一片火烫……
清晨,客房中的三人几乎同时醒来,三个人的动作非常的标准一致,都是捧着犹在头痛欲裂地脑袋,呻吟了两声。呻吟声出口才突然发现对方的存在,霎时间三人同时捧着脑袋向对方看去。
“啊?!”
“啊?!”
“哼哼!”
两声见鬼似地惨呼发自薛冷薛飞两兄弟口中。兄弟二人万万没有想到。大清早地出现在自己脸前地竟然是平时自己最为害怕地一张毛脸!
另外一声怒哼自然是出自自家三爷玉满天之口。紧接着。“蓬蓬”两声。玉三爷大发神威。将这两个严重丢了玉家面子地家伙一脚一个踹出门去。两声痛叫同时响起。薛冷薛飞两个人四脚朝天。手舞足蹈地从门里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那边。玉三爷又已经凶神恶煞地赶出门来。气冲牛斗般一声暴吼:“我把你们这两个败坏门风地东西。没出息地东西。见了酒就挪不动步地东西。贪杯误事地东西……”玉三爷完全忘记了。昨天自己也和这两个败坏门风地没用地东西一般情况。甚至犹有过之
话音尤在耳边。却见不远处一人白衣飘飘。施施前来。正是凌天。满脸地笑容可掬。远远地便打开了招呼:“三爷。两位薛兄;好早啊哈哈。来来来。今日天气如此之好。阳光明媚。呃。那个百花盛开。共饮一杯如何?”
三人这才发现凌天左右两只手之中各提着一坛酒,竟然是刚刚打开泥封的。一阵阵浓郁地酒香扑鼻而来。
“呕呕…呕…”
三个平素嗜酒如命的家伙顿时不约而同的一阵干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在平时爱如性命的美酒,此刻却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般,呃不,活像是看到了洪荒猛兽一般,三名武林高手眼中同时露出恐惧之色。
喝醉过的朋友都知道,宿醉之后,最害怕闻到地味道就是酒味。眼下的玉满天等三人正值头痛欲裂的最为难受的时刻,而凌天不仅拿来了酒,而且竟然唯恐三人闻不到似的,竟是提前打开了泥封……
凌天好整以暇的坐在了葡萄架下,案桌之前,将四个酒杯之中不由分说的倒满了芬芳的美酒,神色之间热情至极、好客至极、豪爽之极!“三位,来来,美酒当前,人生之乐也!好友相伴,又是一乐也,有朋自远方来,亦为一乐也;佳人在侧,更为人生之至乐也;今日我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请!请请请!请共饮此杯,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一连串热情的招呼,将这三个人生拉硬拽做到了竹椅上,三个人面上一般表情:如丧考妣!欲哭无泪!喉结不断上下蠕动着,似乎在吞咽着什么。呃,不是馋涎,而是有了一种强烈得想要呕吐地**……
“我等职责在身,得去照看小公主,公子美意我等心领了,告辞。”薛冷薛飞兄弟灵犀同心,同时同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就像屁股底下安装了弹簧似地跳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霎时间没了踪影。
玉满天这时才回过神来,正要开口,那边凌天已经道:“难道三爷也要去看看小公主不成?”
“呃!”玉满天讪讪地将刚抬起了一半的屁股又坐了回去,望着薛冷与薛飞兄弟二人消失的方向,心中早已经狂骂了几千声!可恶的混蛋,只顾着自己逃命,竟然将三爷我晾在了这里!居然把我的理由给抢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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