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知道,这个时候的凌天乃是无论自己如何强势都不适宜,也不能顶撞他,若是在此刻顶撞他一句,拂了他的面子,就等于封杀了自己所有的机会,恐怕自己从今以后在为他做多多少事,为他出多少力,再也不会再得他待见了。大男人嘛,怎么也要给他在下属面前留下足够的面子才是道理。所以,此刻的黎雪竭力表现出了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毋庸置疑,貌似非常成功的说。
如果一定说有什么破绽,就是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黎雪低垂的俏脸上,却掠过了一片鲜艳的粉红,又是娇羞,又是心安,又是满足。冰雪聪明的她,自然听明白了凌天话中的真正含义,“你怎么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居然与我的兄弟如此闹腾,成何体统?”,就这一句,各种玄机,不言而喻,甚至,在女人特有的细腻心思之下,还品出了另外几味别的隐晦的意思。
雪的心中如同揣了一头小鹿一般,砰砰的乱撞了起来
自从那日相见以来,凌天还是第一次对她如此的声色俱厉!但越是这样,越表明了凌天已经完全放下了;也表示凌天已经接受了她,,既不是把自己当作妹妹一味的呵护,也不是当成所谓的知己朋友,而有所隔膜,乃是真正地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人来看待,来斥责。
因为,对妹妹,以这样的口气,就稍嫌重了些。
而知己朋友,只会更加的婉转,并不会如此的直白
更何况,还有凌天的那句话,‘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在凌风等人听来,自然是凌天刻意回护自己这帮小兄弟,但黎雪心里听起来,却完全变了味道。什么身份?还能是什么身份?他是不是说:以后未来少夫人的身份?女主人的身份?‘成何体统?’就是呀,一个女主人跟自己丈夫的手下生气,还真的是成何体统,不成体统!
所以黎雪虽然挨了一顿貌似很严厉的斥责,心中居然快乐的想要唱歌,居然就在凌天的面前,含羞带怯的一个微微的万福,低声道:“我,那个……妾…身…以后不敢了。”声音语调神情,居然像极了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凌天正接过凌云从房中刚刚端出来的一杯热茶喝了一口,一听这句话,看到黎雪的这个表情,顿时知道这丫头因为自己无意的一句话,而误会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看到黎雪不伦不类的这个表情动作,凌天极端错愕之下,突然‘噗’的一声,将刚刚喝进嘴里还未来得及咽下的一口茶水猛地喷了出来,把正在他面前的凌云给洗了把脸。满头茶水淋漓,一脸的幽怨,这叫什么事啊,我有那么吓人吗?
颤抖的手指颤巍巍的指着黎雪,凌天还未说话,先咳咳的呛了起来,这一咳之下,鼻孔之中居然又多流出来两道茶水,可见刚才凌大公子呛得很厉害,很意外。
就凌天这一世几近完美的形象而论,今天这个德行,从小到大,那里出现过,连黎雪、凌剑、众小,前世今生所有最熟悉凌天的人,可说是开了眼界!
凌天颇有些狼狈的蹿进了房中,众人都跟了进来。黎雪跺了跺脚,也对自己刚才的举动很是鄙视,脸上火烧一般滚烫了起来。刚才冲口而出,居然是以他的小妾自居了……哼!你想得倒美,呸,我在想什么呢!一扭腰,一步一个脚印的跺着脚,冲回了自己房中,坐在床沿上,突然怔怔的发起呆来。
凌剑半撑起身子,向凌天行礼。凌天嗯了一声,示意他躺下。看着几个人,凌天沉声道:“一路上过来,没有遇见什么异常吧?”
凌风踏前一步,道:“异常是没有的,不过,在我们临过来之前,收到了晨姐传来请示公子的一个消息。上面说明白,让公子定夺,看计划是否可行。”
凌天神色一动,问道:“什么计划?”
凌风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蜡丸,用指甲一犁,顿时分成了两半,一个雪白的小纸球掉落了出来。
凌天接了过来,慢慢展开,上面是凌晨娟秀的字迹:
“公子在上:
妾依公子之嘱,执掌别院;夙夜忧思,深知责任之重也。故殚精竭虑,唯恐辜负公子重托,时来三月有余矣。公子孤身在外,切切保重身体,以性命安全为要,家中诸事安好,望不必挂念,唯盼君安健如昔,则妾心安慰。
今天下大乱将起,各国群雄虎视眈眈,各大世家枕戈而待;我凌家、别院虽多精锐之士,却不能众也。故窃以为,练军之事,迫在眉睫。不得再迟缓矣。若公子有意,则别院将传下号令,令第一楼各处驰援,在外人员以各自力量先行争雄一方,不为雄霸天下,只求以战养军,以备来日之需。
若此计成,待到公子登高一呼之时,必然遍地烽烟皆属公子也;彼时,皆是百战之军,铁血之士,摧城掠寨,撼山震岳,横扫天下,不在话下。
可否,望速答之。
妾身凌晨日夜盼夫君早除天理,消泯江山令,以威震天下之势,平安归来。切切如盼!
妾晨敬上”
下面便是日期,却是一天之前。这封信中,除了表达了对凌天的思念,与新计划的设想之外,对上次凌天专门回信所说之事居然只字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