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着红袍大祭祀的召唤,在无尽黑暗中,响起了一个深沉悠远的声音,“你又来打扰我们的安静。光明以及鲜美的鲜血虽然**,却不足以补偿我们的尊严。惟有显赫生命的凋零,才能昭显对我们的尊重。那么,现在,你所说的王族的血脉在哪里?”
守备司令已经知道自己作为祭品的命运,这比单纯的死亡更令人恐惧绝望,他拼命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量嚎叫。生死之间让他的力量骤然大增,竟然从两名行刑者手掌中逃了出来!
但短暂的自由未能改变他的命运,在红袍大祭祀的示意下,一名行刑者忽然出手,狠狠一拳砸在守备司令的腹部,让他象只煮熟的虾那样蜷了起来。另一个行刑者则重击向他的后背,剧烈的震荡几乎让他所有内脏移位!随后,两名行刑者抓起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守备司令,将他抛进了铁门后的浓郁黑暗中。
守备司令并不象红袍大祭祀那样可以安定在站在虚无中,一越过铁门,飞在半空中的身躯就违背了一般物理运动的轨迹,速度减缓下来,抛物线般的角度变成了平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抓住他,把他扯向黑暗深处。
黑暗象是浓稠的液体,一点点将他吞没。只有凄厉之极的惨叫声从不知道多遥远的地方不断传来。随即,无尽黑暗中响起一波一波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似乎有无数小东西用细而尖锐的嘴器咀嚼吞噬着食物,而守备司令的叫声骤然高亢凄烈,而且持续不断,整整十分钟后,才渐渐停歇。
在整个过程中,就连两名见惯无数血腥的行刑人都有点变色,他们可以想象在这十分钟内,守备司令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正常情况下,这种程度的痛苦只要持续几秒钟就会让人的神经崩溃。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在黑暗中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的极限痛苦持续如此之久!
而红袍大祭祀安定地凝立着,手中的火把摇曳不定。
黑暗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味道不错!虽然血脉过于稀薄,但的确是王族的血脉。这种味道总是令人怀念。很好,这个祭品体现出了你的诚意。”
“那么,这一次我可以带走几个?”红袍大祭祀问。
黑暗沉寂了一会,说:“三个,你可以带走三个,包括一名上位者。”
黑暗如水般分开,三具棺椁从虚无中浮现。其中两具是黑色木制的长棺,本身并无多少装饰。而中央则是一具尺寸更大,由黄桐铸成的棺椁,棺面则以黑红两色的不知名金属勾勒出繁复立体的玫瑰花枝,充满了黑暗颓废的艺术气息。
“上位者?真是意外的礼物。”红袍大祭祀咧开嘴,如乌鸦一样嘎嘎的笑了,露出仅有的几颗残缺黑牙。
“离开吧,贪婪之人。”黑暗深处的声音逐渐淡去,又将进入沉睡。
“很感谢您的慷慨。”红袍大祭祀向无尽的黑暗鞠躬,然后退出了铁门。当他出来时,门内的一切再次被黑暗浸没,包括那三具棺椁。
大祭祀吃力地将铁门关上,钥匙拧了几圈,重新将门锁好。这才举着火把,沿着通道向外走去。两名行刑者微微感觉到奇怪,因为大祭祀没有从门内带出任何东西。不过他们知道这绝不是该问的问题,只是立刻动作敏捷地跟上。
三个人一前两后,沉默地向上攀登着。通道中非常安静,只有大祭祀沉重的呼吸声在洞壁上来回激荡着。没走出多远,两名行刑人身后景物忽然微微扭曲,出现了两个淡淡的影子。他们的脸上骤然露出极度惊骇痛苦的神情,张大了嘴拼命呼叫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两名行刑人的眼白迅速布满了血丝,血管刹那间扩张到极致,然后破裂。没有任何液体喷洒出来,只有恐怖的黑色在他们睁大的眼中蔓延,并且覆盖了瞳孔,最终他们的整个眼睛都变成了黑色的琉璃质!
行刑者倒下了,两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影子跟上了大祭祀。大祭祀象是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低着头,毫无生气地挪动着步子,如垂暮老人般,一步步向上攀登着。
在他们身后,空旷潮湿的甬道重归寂静,铁门亦在黑暗中被遗忘。
苏忽然从床上挺身坐起!
在清醒的瞬间,全景图就全速扩张,刹那间让苏掌握了周围的一切。夜依然幽深,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风一如既往不停地从一个窗中吹进,再由另一处吹出。宽大的床上躺着三具诱人的身躯,分别是穆雷的女儿和两个侍女。桌上、沙发边散乱堆放着数十个空酒瓶,弥漫在空气中的酒气依然浓冽,中人如醉。
卧室外有两名卫士和四名仆人正在等候着,准备随时听候命令。旁边的小餐厅中摆放着数百公斤加工好的高热量食物,以备苏想要夜宵的时候取用。而在更下一层的厨房中,超过十名厨师正在通宵忙碌着,为第二天的早餐作着准备。
整个总督宫殿中,共有近五十人在通宵忙碌,只为一人服务,这就是上位者的生活。
苏下了床,站到落地全身镜前,注视着镜中完美的人类男性身体。身体的比例和正常人类稍稍不同,却更加符合超级生命视角的美感,也意味着能够发挥强大得多的力量。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