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部开去。车外的扩音器则一遍遍地播放军官干涩的声音,号召叛乱的战士投降,以避免毁灭的命运。他更是宣称斯派克只是个无用的骗子,根本不可能阻挡苏的怒火。
最开始的时候,军官的劝降注定是没什么说服力的,城中的战士也没有多少人真正了解苏的恐怖。所以站在车顶上的苏很忙碌,往往需要同时应对十几个火力点,面对的武器从狙击枪到火箭筒,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单兵武器。
不管是什么人,不管对方用什么样的武器,也不管面对的是几阶能力者,苏都用手中的高射机枪做出回答,一个长点射,七八的子弹就可以完成任何工作。一个个火力点和街垒被敲掉,而当苏用精准之极的长点射将千米外的两名狙击手撕碎时,终于彻底颠覆了人们对于高射机枪的认识。在苏的手中,它就是无所不能。
越野车开得并不快,苏更是极为嚣张地屹立在车顶,将任何敢于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敌人撕成碎片。
通向指挥部的路很长,而越野车开得很慢。不过当近百名战士被高射机枪弹撕碎之后,指挥部终于出现在苏的视野内。在头罩的阴影下,苏的碧色眼睛如燃着火,冷冷地看着此时已是一片死寂的指挥部。
最后一段路程很平静,苏血腥而机械的杀戮终于摧毁了叛军的士气,再也没有人敢出现在苏的视野中,并且开始有人投降。苏用高射机枪终于教会了这些老兵们一个常识,那就是再丰富的战场经验和再多的数量,也无法弥补能力上的巨大鸿沟。
在指挥部的顶层,斯派克带着绝望的神情看着渐渐驶近的越野车,和车顶上站着的如恶魔般的苏。他也拥有着五阶能力,还有着神秘学中有限预知的能力。就是这个能力告诉他,离开了钢铁之门的苏再也不会回来。在等待了近一个月后,他终于准备万全,动了叛乱。他并不是孤立无援的,而是通过秘密渠道得到了大量武器和装备,并且依靠数量和火力上的优势击败了留守部队,重新占领了钢铁之门。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苏回来了,而且回来得很快。更让斯派克绝望的是那些开始投降的战士,他甚至可以猜到整个指挥部中已经没剩下什么人,那些曾经信誓旦旦效忠于自己的军官们恐怕早已四散奔逃。而苏,那个恶魔般的苏,仅仅用一支机枪就撕碎了整整一个连的战士。没有任何士兵能够接近他,没有任何武器能够伤到他,甚至对地导弹和重炮炮弹,都被苏用机枪一一凌空点爆!
在高阶能力者的面前,数量、勇气、智慧、经验,什么都没有用,一切都只是虚幻,只有能力才能对付能力。位阶上的差异实际上在人群中划分出了最现实的阶级,在不同能力位阶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平等。就象在草原上,狮子绝对不会去考虑斑马的心情,在新的时代,高阶能力者们也不会在意普通人甚至是低阶能力者的权利和感受。人权和平等,只有在同样或相近的能力位阶内才会成为现实,否则就是弱者无用的愤懑和空洞的呻吟。
能力,能力是魔鬼。
斯派克知道,就是他的盟友倾尽全力支援,也只会为苏那双白皙的手再多添一些血色的装饰而已。
所有的权利、野心和梦想,正随着苏的接近而粉碎。
斯派克猛然抓起一把金色的沙鹰,一跃而起,撞破落地长窗,急坠落。他在空中连续几个翻身,重重地落在地上。数十米高空的坠落,并没有让他倒下。斯派克站了起来,用金色的沙漠之鹰指着苏,近乎于疯狂般地大笑着,叫着:“钢铁之门是我的,是我斯派克的,谁也不能把它从我手里夺走!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奴隶,都必须听我的命令!”
斯派克狠狠地扣下了扳机,子弹带着致命的威力射出了枪膛,向数十米外苏的眉心飞去。而苏,则在子弹完全出膛后才有所动作,他的身体突然拉出一片残影,略微侧身,子弹就擦身而过。
在最后的瞬间,斯派克竟然看到了苏的淡金碎随着子弹掀起的气流飘飞起来。
高射机枪再次怒吼,四颗子弹几乎接在了一起,一一射断了斯派克的四肢,随后,第五子弹则轰碎了他的心脏。
斯派克的身体向后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仰望着灰暗的天空,眼神逐渐涣散,嘴里仍喃喃地说着:“……钢铁之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