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是累赘而已。
苏的身体慢慢从地面升起,然后弓身伏低,象极了一头准备扑食猎物的狼。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这或许是他今晚所能做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偷袭。
一个中等身材的老人从洗手间门口施施然走过,他身躯挺得笔直,满头白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看上去象是正要去参加一场晚宴,而不是在追捕和战斗。
老人不急不忙的走过一扇扇打开的房门,根本没有任何左右顾盼的举动去查看房间里面是否有人。果然如他所料,从身后传来了几乎微不可察的脚步声,而且周围的气流也有了扰动,说明有人正从身后潜行过来。
老鼠终于出洞了。老人心底在冷笑着,一把小巧精致的笔式手枪顺势从袖中滑下,落向他的手心。这把手枪的前端可以弹出五公分长的三棱刺,并且后端还可以射出两发子弹,弹头上涂着特效的生物神经毒素,在近身搏斗中,这个小东西往往可以发挥出惊人的威力。
身后的风压变得强烈起来,一如老人的预料。这说明身后的人开始加速,但是还几乎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如果不是老人的听力经过了四阶强化,恐怕也无法纯以听觉觉察到身后有人在接近。老人心下甚至已经有些赞叹了,这个苏年纪并不大,却有着天生杀手和猎人的素质,现在就杀了他,实在是有些浪费。
老人手臂上的肌肉蠕动着,推动着笔式手枪向手心落去,还差几公分时,笔式手枪尖端就开始弹出棱刃。
然而老人的耳中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噼啪声,多年的经验立刻使他知道,这是空气轻微爆裂的声音!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身后的袭击者速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风压骤然强了起来,吹得老人银发飘飞而起!老人刚想侧身回头,眼角忽然扫到一片强烈到了根本无法直视的光芒洒了过来。他立刻警觉到是无声闪光弹的效果,如果现在向后看,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眼睛甚至有可能被强光给刺瞎!
即使不凭视觉,老人也能感知来袭者的大致位置和动作,他身体如同一棵被伐倒的大树,猛然向左边倒了下去,右手平举,反握笔刃,向后方狠狠刺去!老人这一系列动作迅若闪电,而且整个人都给人以一种诡异的如同完全没有重量的感觉,好象轻轻碰触一下就会飞出。
事实也是如此。笔刃锋尖指向的位置是苏的中腹,只要苏稍加格挡,就可以体验老人高达六阶的敏捷了。
然而苏完全没有减速或者是格挡的打算,以惊人的高速径直撞上老人的身体,左膝更是狠狠撞在老人腰侧,将老人的身体象一片枯叶般撞得飞了起来。苏不顾已完全没入腹部的笔刃,继续全力前冲,将老人推向了对面的墙壁,紧接着合身撞了上去!
巨大的反冲力将老人和苏都弹了回来,坚固的墙壁经受了如此冲击,顿时布满了龟裂。
苏落地,又退了两步才站稳,他腹部已多了两个深不见底的血洞。刚才的撞击中,老人抽出了笔刃,然后又借着苏的冲势,再次刺入苏的腹部。在短短瞬间就做出如此判断,老人的刺杀技艺实在可用精湛来形容。只不过被苏全力一撞,老人身上也响起了喀喀嚓嚓密集的骨碎声音,受的伤只会比苏更重。
苏脚下再度发力,又向老人冲去,根本无视老人刺向自己胸肋的笔刃,双手挥击,左手三棱军刺从老人后背刺入,右手短刀则深深切入老人侧腹!
扑的一声轻响,笔刃准确地从苏两根肋骨间刺入,直至没柄,又抽了出来,角度稍稍向上,再次刺了过来,苏又是不闪不躲,任由它刺进身体。苏碧色目光平淡如水,双手却如飞般此起彼伏,棱刺和军刀疯狂地在老人的身体中进进出出,每一次都**大蓬的鲜血!此时,两人就如同市井斗殴的流氓,压根谈不上什么技巧,什么能力,只是疯狂地互砍,仅凭本能反应尽量向对方的要害处下手,看谁是最先支持不住倒下的那个。
老人忽然抽搐了一下,右手举在半空,却再也没有力气刺下去。他看了看自己笔刃那不到五公分的锋刺,再看了看苏手中刃锋均超过三十公分的棱刺和短刀,喉头咕哝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嘴里涌出的是大片血沫,阻挡住了所有音节。在倒下时,老人的目光中全是愤怒和不甘心。
苏伸手撕下了老人的双头蛇臂章,用染满鲜血的笔刃将臂章钉在了墙壁上。然后平静的走进了旁边一间教室里,关上了房门。不过十秒钟的战斗里,苏中了四刀,却还了老人将近二十刀,几乎将他整个胸膛剁烂。
苏知道,从现在起,躲藏和伏击的过程正式结束,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追击和运动战。
几秒钟后,四个人已站在老人的尸体旁,其中就包括了眼镜王蛇的指挥官。脚步声还在从各个方向传来,来的自然是永远慢一拍的战士们。
“银狐也死了。”一个半边脸孔都盖在金属面具下的中年女人说着,语气中非但没有任何感伤,反而有根本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另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大汉皱眉,非常不悦地说:“毒蝎,银狐死都死了,你怎么还对当初那点事念念不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