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完来龙去脉的卫远,觉得自己也休息够了,好奇的他开始围着房子在院前后来回走着看。一圈下来,唯一的感想是这个院子真的很大!差不多半个足球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院外其实还有空间,再大两圈也完全能实现,不过卫远个人感觉院里院外区别不大。
前院比后院小不少,而且卫远注意到,前院里的猪圈和粮仓,墙角的鸡棚,看样子都已经很久没用废弃了。刚才在屋里发现粮食杂物都放在西屋。
转到后院,卫远一眼就注意到院内贴墙摘种的一圈大概十多棵高矮不一的大树,高的有七八米,矮也有二三米。其中有好几棵树枝零星长出了白、粉、红色的花苞。更有一株怒放的红梅,散发着若有如无的清香,沁人心脾。
卫远忍不住走上前,摸摸粗壮的树身,再仰头看高大的树冠……显然,这些树都不少年头了。除了红梅的艳丽花朵醒目好认之外,其它的树,卫远都不认识,不过他还是看的兴致勃勃。其中有两棵树最为粗壮高大,它们正好处在院子的围墙豁口,自然的让后院树直接跟院外山上的树混在了一起。
卫远知道,自家院外,往西直到后山的一片桃、梨的树林也都是方老人种下的。不禁放眼望去,却看不到这树林的尽头。
此时,大部分果树树枝上已隐约鼓起了不少黄豆大的粉红色的花蕾。这些果树虽然没有院子里的树那么高大粗壮,却胜在排列整齐有序,树冠之间隐隐连成一片,远远看去,含苞待放的花朵颜色粉嫩嫩的,煞是好看。
院里院外,俨然连成了一片林海。
这让卫远不由心中一动,更有点乐观的想到,以后大概不用买水果了。
其他让卫远感兴趣的就是后院偏北角的那口青石古井。他还没见过这样的老井,圆井口,木井壁,光滑的青石井沿。往井中看去,发现井很深,但井水离地不远,水质清冽,看起来很干净,喝水没问题。院犄角还有个小棚,那是个简陋的厕所。除这些之外,院内还有大片整齐的菜地。老人那么大岁数还都是自己动手种菜。想想四体不勤的自己,卫远有点惭愧。
也可能是去年的菜根还在吧,现在地上已经冒出了零星星的几根菜芽。
可惜,卫远只认得西边两小垄的葱蒜……至于其他的,也许长大结出果实后才能看出来是什么菜吧。摸摸鼻子,卫远自嘲的笑了笑。他这人平时也没少下厨,手艺尚可,自认为对大部分菜还是熟悉的,不过今天看来这个自信有点可笑。
现在是三月中旬,城市里已经有春天的温暖气息。可山中的气温还是比较低,大多数树木才刚抽嫩芽。卫远穿了件毛外套站在外面研究这么长时间,已经感觉到丝丝寒意。恰巧一阵阴凉的山风吹来,不自觉就打个两个喷嚏。
正想进屋待会,就听到身后传来兄弟吴大鹏的调侃声:
“远子,身板不咋地啊。你可别一趟走下来,回家就感冒。”
卫远正想回击,回头一看,不禁失笑。吴大鹏,本来人如其名,是个高个圆脸、大鼻子大眼的端正小伙,可现在,早上见到他时的精神劲已经没有了,正端着肩缩个脖,略黝黑的脸颊、鼻头也吹的通红,看着很有点逃兵的架势。
不由晒道:“大哥别说二哥!我看你小子快冻出青鼻涕来了。”
吴大鹏还不怎么相信,下意识捂了捂鼻子,感觉是有点凉。嘴里就嘟囔着,山里风硬,没感到冷啊。卫远顺口就问了问,这些都是什么树、什么蔬菜,大鹏这家伙两眼一瞪,随口一顿胡诌。
卫远翻翻白眼,意识到自己是问道于盲。当下招呼吴大鹏进屋,俩人得商量商量。毕竟天色也不早了,他俩来时就用了近四个小时,回去就算路熟点,也要差不多三小时。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再不走,今天晚上就得留这过夜了。虽然他自己是打算在这住一阵子,但不是这次。今天来得匆忙,基本啥也没带,还是得回去准备准备。
“说真的,没想到这深山老林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我好歹守家待地的在这么多年,这两年收点药材山货啥的,也跟我老爸跑过不少村子,怎么就没发现这呢?”吴大鹏坐在炕头上点根烟抽起来。
“嘿,你忘了刚才你找不到地方时候的熊样了?”
卫远撇嘴。刚才在车上,吴大鹏没少嘀咕他,说肯定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么老远,连他这样土生土长号称本地通的人都不知道在哪。
“我哪想到会这么远,这山沟沟太偏了。”
吴大鹏有点不服气,自己近二年,没少往乡下的山沟沟里跑,帮着老爸做事。本以为去年去收药的前沟子就差不多最远了,那次他从A市开到县城再到前沟子用了两个多小时,没想到这次这地儿,比前沟子还要远出一个多小时路程,中途还走了弯路,问了好几次才到正地,要知道自己这辆车的油可是有数的啊。想到这,吴大鹏不禁肉痛起来,这次太赔了。
“***,远子,为了你,我这半个月口粮全废了!”吴大鹏恶狠狠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卫远还不明所以,一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