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帽,自嘲地翘了翘皮肤耷拉的唇角,用缓慢的语速,沙声说道:“这件事情真的很妙,我们利家第一次插手总统大选,结果就支持了一个帝国人。”
联邦里从来没有绝对的秘密,像麦德林真实身份这种绝对机密,或许永远只在几十个人地小圈子里流转,但却绝对瞒不过联邦七大家的家主们,因为他们生生世世,都是这个小圈子的成员。
利修竹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头站在老父亲地身前,半佝着腰,脸色苍白,如花般的容颜似要凋零,听到父亲的话后,他的身体佝的更深。
“帕布尔先生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他不会把这件事情揭穿,那样一来,包括我们家族在内,所有曾经支持过麦德林地人,都会难堪而且难看。”利缘宫老人轻轻地咳了两声,说道:“你也不用太过自责,麦德林先生连整个联邦都骗了过去,何况你我,不要把自己的能
过高。”
“明白了,父亲。”利修绣低头回答道,紧接着他问道:“许乐已经失踪了五个月,据情报说,麦德林地死应该与他有关。”
“麦德林……是一个令人佩服的家伙,结果就这样一个人,就这样被许乐给杀了。”利缘宫老人缓缓站起身来,向着办公室外走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联邦的英雄,可惜现在只能永远是个恐怖分子,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然后死亡。”
“父亲?”
利修竹没有见过许乐几次,身为联邦金字塔上地人物,他本不应该对那个小人物投射太多注意力,但这一年多的实践证明,那个小人物却拥有谁都想像不出的破坏力。他很警惕许乐的存在,但纵是心中的阴冷再盛,此时听到父亲的话语,依然止不住一怔,一个替联邦立下大功地年轻人,居然只能迎来如此惨淡的下场?
“看麦德林地死,就能知道那个年轻人做事太不讲道理,太狠……联邦这种体制,容不下这种单刀上路的人物。”利缘宫缓缓地向办公室外走去,苍老地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字字侵心。
“凭着自己地心意是非,便可随意杀人,且有杀人的恐怖本事,这样的人留着,联邦有多少人会睡不安稳?包括你这个没用的父亲在内也是如此……试想一想,将来某天,那个许乐忽然认为我该死,便要来杀我,我该怎么活下去?”
……
……
麦德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样了不起的人物却在自己的大本营中,完全没有道理地死在许乐的手中。
这个事实让联邦有些人大为赞叹,将其视作英雄人物。但更多的大人物在庆幸联邦安全之余,对于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直欲杀之而后快。
联邦古谚当中有匹夫一怒,天下流血的说法,如今的李匹夫老人在费城湖畔赏景,却忽然又多出了一位匹夫,而且这个年轻的匹夫,竟是毫不讲究规矩方圆!
正如利家老人自嘲的那句评语一般,这样的人,既然已经误打误撞为联邦做了贡献,再活下来或放出来,就只能代表着危险。
除了一直沉默的联邦军方之外,包括政府内阁,议会山知情,以及那些大家族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想看着许乐活下来,或被放出来。他们沉默地看着联邦隐藏麦德林的故事,冷酷地等待着许乐被认定为恐怖分子,然后死去。
只要这个“小人物”死去,世界便会回到正常的轨道上,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联邦的明天更美好。只是这对许乐和施清海来说,又是何等样卑劣而悲凉的境况。
……
……
莫愁后山庄园。
沈离揉着眉心,处理完今天需要处理的加急文件,然后注意到了右下角电子邮箱在闪烁,他皱着眉头打开了邮箱,看着上面的话语,很久仍是拿不定主意,思考半刻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绕过长长的回廊,走上了三楼。
在三楼那间极大的厨房之外,沈离拿着手中的文件,望着那位夫人的背影,轻声说道:“白玉兰想回来,他有一位战友下个月结婚,他不想错过。”
正在切洋葱的邰夫人手中的尖刀停顿在菜板上,片刻后淡然说道:“这是小事,你自己处理。”
“我担心如果他回来后,可能碰到许乐。”沈秘书低声说道。
邰夫人没有回答,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锋利的尖刀将洋葱切成碎末,她的眼睛上戴着精致的护目镜,所以未曾流泪,一脸冷漠。
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愤怒,她阴冷的心情。
许乐是她一手扶持起来的小家伙,然而当她现此人就像很多年前那个男人一样不受控制时,她就像感觉到一件最钟爱的玩具,再一次试图跳出她的窗台,任由那些汽车碾压。
这种似曾相识的状况,触动了她童年伤心的魂,所以她不会允许许乐活下去,谁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夫人不会去理会政府内部的那些意见分歧,也懒得去思考是谁把许乐从狐狸堡垒运回了地面的军事监狱,又是谁将那段录像放到了作训基地,以蕴酿军方对许乐的兴趣。
与麦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