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了许乐很久很久。才确认这个伙不是为了安慰死之前的自己。而编造出来的假话。所以他的心脏忽然加快的跳动起来。激动之中多出了一抹温柔与娇羞。
“真的?”
“假的。”
施清海沉默很久开口说道:“可惜我一直不知道。”忽然间他展颜一笑。笑了两声:“不过这说明小爷我确实很生猛啊。居然能一枪中的。”
许乐想笑却笑出来。连声咳嗽。
施清海眯眼睛想了一会儿。然,用颤抖的手摸出了一包三七牌香烟。哆嗦嗦的点燃一点儿没有他前狙杀四方的稳定与冷静感觉。
他用力的吸了两口然后用颤抖的臂递了一根过去。发现许没有接这才注意到许的右手腕已曲。而左臂上也有几处伤口正在流血。
施清海摇了摇头。将一根香烟塞许乐带着血水的嘴唇里。
“你真不该来。”他说道。
许乐叼着烟。含糊不清说道:“想也就来了。”烟灰掉落。混入他胸前的血水中。
施清海眯着眼。看着这间办公。注意到墙壁挂着一幅画。画的是大写意泼墨荷花。风格淋漓而且凌厉。都说画写心意。他不禁有些不解。喃喃说道:“麦德林这家伙。哪里来这么多的落之气。”
许乐艰难的抬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想到先前麦德林在门后说的关于良心的话。也生出诸多不解。
他这时才想起来。先前杀死麦德林的那支笔。还一直紧紧的握在左手中。他松开手指。任由那只沾着血的笔滑落的面。说道:“我就是。用这支笔。杀的他。本来想着果你能逃出去。就留。给。你做纪念。”
“别想好事儿。”施清海伸出手。困难的抓起了那只笔。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忽然说道:“不知道政府能不能允许我把这支笔。留给我儿子当遗产。”
“别想好事儿。”许乐叨着烟。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邹郁。没找别的男人吧?”
“没有。我替你盯着的。”
“我怎么感觉有些疚。我。找了别的女人。不过我不知道。所以不算错对不对?…哎。你什么时候和她变这么熟了。我和她好像其实都还不大熟。”
“噢。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基金会大楼内外一片森严恐怖。血水弹痕弥漫建筑之内。无数全副武装的战斗人员。正端着枪占据了各通道。将这个房间团团包围。下一刻。他们就会进来。将这个强悍的恐怖分子击毙。
然而令他们如临大敌的这两人。却经无力再战。就在麦德林议员的尸体旁边。叨着三七牌香烟。含不清的聊着一些很无聊的东西。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钟声。”施海取下唇中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淡淡说道。香烟的过滤嘴上全部是血。
“噢?几点钟了?”许乐低着头。纯粹下意识里说道。
施清海无奈的看了一眼。说道:“是说。我到了为我们而鸣的钟。”
话音落处。枪声大作。议员办公室右侧的玻璃窗瞬间被击成碎末。紧接着烟雾弹被射了进来。一片混乱。几名全身黑衣的特战队员沿溜索而下。从天而降。如头猛虎般扑了进来。
墙壁上也被炸药炸出了几个大口。数全副武装的战斗人员潮涌而入。
“很不专业。”施清海咕了几声。确认烟雾没有香烟好抽。
许乐的左眼虽然依然能够看透烟雾。看清闯入屋中人的动作。但他却无法再做什么。也懒的再做什么。无论是他还是施海。都已经没有子弹。也没有力气。就连身体里的血。都快要流光……
“不许动。”
“举起手来。”
随着几声暴喝。烟渐渐散去。无数黑洞洞的枪管近距离内。对准了贴着墙壁而坐的那两个人。
特勤局长官脸色沉重的了走了进来。手中的电话却一直紧紧贴着耳边。遥远的首都。刚刚传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命令。刚刚放下电话。他看着屋内的景象。却是忍不住身体微僵。
麦德林议员的尸体。这是先前已经确认了的消息。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墙边那两个恐怖分子此时的表现。
面对着无数枪口。本来已经力竭的施清海。竟是快速的举起了双手。被烟雾的直流眼的他。红着双眼分外认真的说道:“我投降。”
此时他的右手夹着一根快燃完的香烟。右手握着一根带血的笔。这个姿式看上去十分滑稽。
“另外。我身边这家伙不是不想举手投降。”施清海望着面前那些紧张万分。一片肃然的邦特种战士。很认真诚恳的说道:
“丫两只手,了。实在是举不起来。”
一直低着头的许乐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嘴唇里叨的香烟喷了出去。落在了的面。溅起几点火花……
第二卷上林的钟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