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差地问了一句话:“你……也算是宪章局的工作人员吗?”
护士没有理他,许乐只好一个人孤独地抱着孩子,沿着长长的走廊向病房里走去,他知道怀中的流火已经和刚生下来时已经不一样了,一粒全新的微芯片已经被植入了他的颈后。
许乐下意识里感到了一阵寒意,感觉到自己颈后某处地方开始微微发热。
回到病房,邹郁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人在联邦,谁在初生的时候都会挨那一刀,这只是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实际上没有婴儿会有痛苦的感觉。大抵也只有许乐这种被封余大叔教大的家伙,这种可以置换自己颈后身份芯片的怪物,才会对这种事情如此紧张。
病房里依然昏暗,邹郁抱着孩子安静地侧卧,许乐就坐在她的身旁,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邹郁忽然开口低声说道:“那个人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
许乐知道她问的是谁,也许邹郁和施清海之间没有一丝情感可言,但此时终究多了一个孩子,刚刚生产的未婚母亲,正是最敏感脆弱的时候。
许乐看着女孩儿有些杂乱的头发,忽然间心头一酸,十分认真地说道:“放心,我会把他找回来的,相信我。”
七月流火,男女相亲,邹郁看着窗外的点点流火,不是为那个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男人,也不是为了许乐,也不是为了邰之源,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有些想哭。
所以眼泪溢出了眼眶,在脸上悄无声息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