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更不能同意去利用他。”
“放心。”
中年大叔已经收回了目光,开始津津有味地看手中的一本杂志,似乎是自言自语,似乎又是在告诉张小萌,说道:“许乐是一个同情,并且在感情上倾向于我们的民众……这一点从过去这些日子的细节就可以确定,凡是这种民众,都是我们要争取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能够影响到邰之源选择的人物。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五年,也许是更长的时间。只要你能够影响到他,这就值得我们等待”
他手中的杂志好像是什么新闻周刊,但实际上在页面里,却是一份十分翔尽的情报汇总材料,此时这页上面的材料,写地正是许乐抵达临海州大学城后的所有细节。
这位反政府军的二号人物。三十七宪历里最成功的情报头子,静静地看着关于许乐的档案,在心里平静地想着,可能性才是任何事业发展的最重要基础,而许乐这个看似不起眼地小人物,似乎比这一趟联邦之行里遇见的任何角色……都拥有更多的可能性。
许乐是怎样认识邰之源的?中年大叔微微眯眼,手指轻轻地摩娑着草帽的边缘,对于反政府军,对于那些注意着邰家继承人身边所有细微动静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个谜题。从档案上来看,许乐这个无亲无故的退伍小兵,怎么也不可能有机会在梨花大学里接近邰之源。
“如果真的是的关系。那许乐为什么有能够进入地权限?如果许乐真的能进,那么第一军事学院访问时,忽然出现的黑色机甲……究竟是邰之源在操控,还是许乐在操控?如果是许乐在操控,他从哪里学习地那种操控方法?”
反政府军二号领袖微笑着,在脑海中快速地进行着整理分析。他这一辈子都在与人打交道,是一个对人特别有办法的老家伙,在反政府军的事业,被迫要进入一个低谷期的当下。他把眼光已经投向了将来,投向了那个现在还很不起眼的年轻男人身上。
此时张小萌已经将头偏向了一旁,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景色,眼中渐渐晶莹,想念然而坚强地不再想念。
许乐的伤并没有全好,但是也不再需要二十四小时的重症监护,那些没必要的医疗设备早已离开了他地病床,第一军区总医院的专家们,也确认了他的癫痫是由于受外力压迫所致。非源发性癫痫,大脑皮层的异常放电现象,对他的身体与大脑不会造成实质性的损害。
所以他搬出了病房,来到了总医院后方更为安静的疗养院当中。这里的生活设施更为完备,温泉在青树之间冒着蒸气,如果此时南半球不是处于夏天,或许他真有下去泡一泡的念头。而房间里地电视,也没有了医学控制,全频道开放。只是许乐依然习惯性地只看新闻频道和频道。他本不是一个关心联邦大事的人,然而从东林大区逃出来后。这些光怪陆离的遭遇,让他不得不关心。
就在当天晚上,他看到了由港都新泽航空机场飞往的太空飞船失事的新闻,准确的说,是空地转接舱失事。许乐的眼瞳微微缩了起来,手指微微用力,盯着清晰的光屏,看着那些逐渐闪出的乘客姓名以及照片。
“张小萌,女……”
许乐只听见了这四个字,看见了电视上面那张表情严肃,戴着黑框眼镜地女孩儿照片,然后他地大脑里便嗡的一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新闻主播略带哀痛地播报声,被自动消音,而画面上那张照片也开始逐渐模糊,没有了黑框眼镜,刘海儿在微风中轻轻荡漾,眉眼含笑,像精灵一样可爱迷人……
这才是张小萌,真实的张小萌的样子,新闻上的,照片上的,都是假的。
许乐揉了揉眼睛,关掉了电视,躺在了床上,蒙上了被子,缩起了身子,开始睡觉,虽然睡不着,可他依然开始睡着,眼睛睁的大大的,身体微微发抖,忽然间觉得星球南半球的夏天,原来温度也是这样的低。
半夜睡不着觉,他的心情就像一首悲伤的歌。
他沉默地坐了起来,再次打开了电视,接上了联邦网络,进入航空总局的官方网站开始查询,不停地刷新着页面,不知道确认了多少次,核对了多少次,他才有些麻木地移开了手指,瘫软无力地躺在了床上。瞪着雪白的天花板开始发呆。
此时他多么希望自己眼中看到的一切,就像那些结构图纸一样,都是自己脑海里调出来的画面,而不是真实的。可是瞪着雪白的天花板瞪了半天,眼前没有任何画面出现,原来……睡一觉。并不能让先前听到的悲伤地消息,变成假的。
第二天,许乐按照自己的生物钟准时醒来,刷牙,洗脸,吃早餐,然后走入晨光的清静花园,坐在了微微冰凉的石椅之上,臀部没有着地。用那种古怪的姿式,蹲着大叔教给他地马步,同时细心而专注地品咂着。记忆着身体内那道颤抖,那道酸楚所存在、运行的轨迹。
微热的颤抖代表着神秘的力量,已经突破了当年在东林大区时所运行的区域,渐渐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促使着他的每一对肌肉纤维开始互相磨擦,互相挤压,无比疼痛而愉悦。
然而那道酸楚却在他的心里,在他的唇里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