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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面前这个梳着三七分头,最喜欢抽三七牌长过滤嘴香烟的漂亮男人,许乐一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不过是晒太阳的时候聊了两句天,结果这几个月里,这个男人便经常来找自己,请自己喝酒,陪自己聊天……可是,自己又不是一个像女人的男人,对方似乎倒更有这种风姿。许乐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对方那种执着,不过很奇妙的是,他似乎也并不抗拒和这个官员接触,或许……是因为对方身上透着的那股懒散味道下的厌世情绪和某个逝去的人有些相似?
许乐抱着铸件从他身边走过,压低声音求饶道:“昨天夜里吐了好久,你就饶了我吧,我酒量差,实在是顶不住了。”
“放下这破东西再说。”施清海笑眯眯地看着他,英俊柔媚的脸在阳光下泛着光,说道:“今儿不喝酒,带你去找女人。”
“女人?”许乐张大了嘴,半天反应不过来,
“施公子?我们有熟到这种程度吗?”许乐无奈地看着对方,施公子是施清海的自称,这个年轻的政府官员似乎一直很向往万恶的帝国封建社会。
“两个月喝了二十顿酒,该熟了吧?除了石头,世界上哪有煮不熟的东西?”
“嗯,我在东林当兵,联邦人一向认为东林人都是石头。”
“石头也是需要朋友的。”
“朋友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当然,看的顺眼,处的舒服就是朋友。”
许乐若有所悟,笑着点了点头。施清海很认真地拔拉开额头的刘海儿,对他说道:“我一个人很无聊的,我看你天天除了打工就是上课做实验,在图书馆里啃面包,甚至比我还无聊,我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所以决定让你看看真实的人生是什么模样。”
“真实的人生就是女人?”
“不。”施清海甩了一下微微发油的头发,认真说道:“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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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州最繁华的街道旁,最大夜店thirteen大门紧闭。前宪历风格的铁门内部,却响彻着节奏感不停变幻的迷离音乐,阔大的场子里炫目的射灯,昏暗的环境,并不矛盾地组合在了一起。桌上开口杯里的琥珀色液体释放着令人薰然的酒香,与整间夜店里无处不在的诱惑香水味混在一起,营织出一个魅惑的环境。
“以前都是在酒馆里喝,以为你是个很纯朴的退伍军人,没有想到,原来你对这种很熟悉。”施清海低着头打量着面前杯里的酒水,似乎想要分辩出透过酒水的昏暗灯光,会折射出几种颜色。
许乐这个时候正在看吧台上面那些穿着贴身短裤,出雪白大腿跳舞的女生,尽可能地想把自己眯着的眼睛睁大一些,全神贯注之下,一时间没有听明白施清海的话,愣了愣后才转过身体,看着施清海说道:“熟悉?”
施清海的黑色头发耷拉在面前的桌子上,有气无力说道:“十八岁的退伍小兵,在临海最贵的夜店里面还能坐的这么安稳,看着那些漂亮的姑娘们也没有流鼻血,要说你以前没有进过类似的地方,我才不信。”
“我刚过合法饮酒年龄也没多久。”许乐在沙发上坐正了身体,笑着说道。他当然对于夜店这种事物不陌生,虽然进去的极少,但自幼便和维哥儿一群郭们混迹在社会中,虽是偏远的东林,却也养就了一丝干辣气。他那一张诚恳朴实的脸,虽然确实反应了他某一部分的思考方式,但更成功地遮掩了郭天生拥有的冷静与坚硬、行事方事的干脆绝决还有那些可以让人变得更平静的艰辛阅历。
“你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一点点。”施清海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对着不远处桌上的一名女子示意,眼神却再次回到许乐的脸上,沉默了片刻。他已经和许乐喝了二十三次酒,似乎每一次最后这个小门房都会喝,可问题是,无论对方怎样喝,都没有在后的胡话里提到一星半点有关过去的事情。这一个小细节让敏感的施清海察觉到了怪异,他不去问对方,只是耐心地等着迷底揭开的那一天。
一个联邦年轻官员,一个大学里的借读书,小门房,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施清海偏偏就要和对方成为朋友,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他无聊,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对许乐有某种亲近感。而许乐敢于成为他的朋友,这个事实让施清海对许乐再次高看一筹。他早就发现自己一开始就低估了许乐,对方虽然确实是张白纸,但却白的格外固执,要想被外来的颜色涂染,难度不小。
“我知道你有你的秘密。”施清海再次懒洋洋地趴下上半身,隔着酒杯看着许乐的脸,“我从来不相信你会有什么干叔叔赠了你一大笔钱,足以让你可以奢侈地坐头等舱……不过放心,你不是政府官员,也没有人会对查你有兴趣。”
“你不就对我有兴趣?”许乐看着他,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如果当初不是你非要问我这些事情,或许我也不会理你,毕竟你我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我并不知道你是哪个世界的人,确切地说,我连自己是哪个世界的人都不知道。”施清海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一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