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文文家的院子里,贺正平坐在一把精致的不锈钢轮椅里,眼睛痴呆地看着蹲在他面前的黄大卫,一条毛毯盖在他的双腿上。
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记忆力。连杨文文他也不认得了。穿着一身浅色运动服的杨文文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把椅子上看着贺正平,她的眼里正流淌着难以言传的忧伤,身上有块披肩,从两边溜下来。
“我该怎么办呢?”杨文文好像在自言自语。
大卫两手扶着贺正平的轮椅站了起来,他走到了杨文文的跟前,两手搭在了她那柔软的肩上。
“没有办法,你当然不能扔帮了他。”大卫两眼看着前边不远处的一道山岭。
“可我……”杨文文将手抬上来,与大卫搭在她肩上的手握在了一起。她回过头来,无奈地望着大卫。
“我让小鹏给找的保姆明天就到了。到时你会轻松一些的。”
“还有雅文的转学更让我焦头烂额的了。”
“小雅文的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今天我让李市长的秘书给跑了趟腿。这些事就不用你挂心了。”
“谢谢你了。”
“跟我再说这些不是太见外了吗?如果现在我都不管你的话,我还是人吗?”大卫低下头来,用他的脸在杨文文那有些冰凉的脸上亲了一会儿,温热顿时让杨文文的心也如贴到了一个小暖手炉上。
“你真好。”杨文文捧着大卫的脸摩挲着。此时黄大卫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能为你做点事情是我的荣幸。”他的嘴贴着她那溜直而且有些滑腻的小鼻子上亲了一下。
贺正平朝这看着,傻傻地笑着。
“今晚你不走好吗?”
“……”大卫有些犹豫。他觉得这样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大哥。
“求你了,我一个人害怕。”杨文文抬起脸来纤细白净的手勾住了大卫的脖子,嘴唇翕动,似乎在渴望着什么。大卫的嘴唇只在她的两片红唇上轻轻地一碰,立即与她分开。
夕阳慢慢地坠入了西边的山头,只有一半如血红的鸡冠。
大卫推着轮椅将贺正平推到了门口。杨文文刚想打个帮手,大卫却一把连人带轮椅搬了起来。
“小心别闪着腰!”杨文文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懂得了珍惜起男人的身体来了。她急跨进了屋里,扶着那轮椅帮大卫慢慢将贺正平放下。贺正平抬起头来朝两个人又傻傻地笑了一阵,那声音与表情很是吓人。
让杨文文与这样一个男人躺在一起,她是绝对睡不着的。
“明天找人把这台阶处理一下,以后那个保姆来了之后她自己也就能推进轮椅来了。”大卫想得很周到。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天天在杨文文家里,今天是贺正平出院的第一天,他当然得来看看了。
贺正平其实并不是一点行动能力都没有,不过如果撒开了让他自己走路,那是会摔倒的,像他现在的状况,一旦摔倒就能致命的,杨文文可不想让贺正平在家里出现那样的悲剧。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
大卫将轮椅推到了床前,贺正平竟能自己慢慢地扶着轮椅把手,在大卫两只胳膊架着的情况下趴到床上去。
一上了床,他就躺着不动了。跟着死猪一样。
大卫来到了客厅里,与杨文文一直坐到了天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而谁也没有站起来开灯。
“我去弄点吃的吧。”杨文文终于说话了。
“我不饿。”大卫说道。
“那总得做一点大家都吃点。”她起身去了厨房。
杨文文走后,大卫才感觉到肚里有点儿饿。他瞅了瞅茶几上面,几乎找不到一点儿可以填肚皮的东西。他只好自己倒了一杯子白开水。那水一喝进去之后感觉更饿了。
是大卫喂贺正平吃了晚饭。
饭后,杨文文一个人进了雅文的房间躺在了床上。大卫在外面的沙发里坐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对杨文文的思念,起身进了雅文的闺房。
灯没有开,但大卫看得清楚,杨文文正侧着身子躺在那床上,一身松软的棉质睡衣将她玲珑的身子勾勒得更加动人,柔软的长发松散地披在她的枕下。
“你怎么不盖点东西?”大卫的手从她的腿上摸上去,一直抚到她的大胯上。
“屋里不冷。”她的身子仰了过来,两座玉峰将睡衣支了起来。
大卫一只大手在那山峦上起伏攀缘,弄得山摇地荡。虽然贺正平已经成了植物人一般,可毕竟当年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他的余威依然让杨文文有所禁忌。她的呻吟被贺正平那余威压了下去。
“怎么不叫了?”大卫一边揉捏着她,一边用嘴在她的脖子底下拱动着,让她浑身骚痒起来。
“我……你……快上来吧……”她的双手在用力地拽着他的身子。当大卫爬到杨文文那被欲火焚烧得快成了灰烬的时候,一条被子被扯到了大卫的身上。
被子底下,大卫的魔手从她的睡衣下面抄了进去,摸着她那光滑无比的大腿,让她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