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杨云卿真担心他会虚脱,这么重的身体,要是虚脱了她一个女人怎么折腾得了?她抓紧掏出手机叫了一个年轻的护士过来,照她的吩咐,那小护士倚在大卫的左边,紧靠着他,以防倒下。
大卫内视的时候,眼睛是半闭着的,实际上这时候,除了他的意念注意的目标,他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他隐隐约约地说了句:“抽吧!”
此时他正用最后的一点真气控制着那些淤血跟毒素不向别处流动,只停在手腕处的静脉里,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将淤血跟毒素全部清除。
杨云卿小心翼翼地拿一碘酒棉球在老人手腕的静脉上擦了擦,那针头便准确地刺了进入,浓黑的血吸进了那根针管。大卫内视着老人血管里的情形,见那该抽的全抽了出来,便叫道:“好!”
杨云卿将一酒精棉球摁在针口处,迅速将针头拔了出来。
“抓紧给老人做了个表皮按摩,一定要轻,时间也别长了,十分钟,从面部到四肢。”
大卫真成了一个医生,一点也不谦虚地吩咐起两个护士来。两人不敢怠慢,立即给老人按摩起来。
大卫非常疲劳地坐在椅子上立即调息起来,要不然他也会倒下来的,那可就是添乱了。
两个护士认真地给老人按摩了十分钟,便停了下来。
“谢谢了!”
老人突然开口说话了。两个护士吓了一跳,这是她进院来的第一句话,突然间听到她开口说话,怎么不吓人?
但这一结果正是大卫所预料中的。
“大娘下来走走吧。”
“我也能走了?”大娘有些不太相信。
大卫吩咐两个护士掀掉她身上的被子,扶她下来,老人试探着两脚轻轻落下,两手紧紧地抓着两边护士的护士服,不敢有半点放松。但她确实能走了,凭着自己的感觉,她想自己走一走试试,那手也渐渐松开了。
老人惊喜的叫道:“大娘真的能走了!”接着竟老泪纵横起来,面部两边的肌肉已经能让她很准确地表达感激之情了,而不像两个小时之前的样子。
“孩子,快打电话告诉我儿子,就说我全好了!快!”老人迫不急待地想把这天大的喜讯告诉自己的亲人。
杨云卿不仅通知了老人的儿子,还把消息告诉了院长。两人几乎同时到达病房,杨云卿只是说老人既能说话又能走路了,但她的儿子听后又喜又怕,喜的是这可是他意料之外却又在期望之中的结果,怕的是这会不会是回光返照。
当他一步闯进病房,看见老人那慈祥而喜悦的表情时,一切顾虑全都打消了。他转过身来两手紧紧地握着杨云卿的手,无比激动地说:“杨护士,多亏了你了,你真是天上的神仙!”
杨云卿让他紧紧地握着手,又让他称赞得不知怎么说才好,大卫看着她只偷偷地笑。
“不是我,是我这位弟弟,黄大卫,是他治好了大娘的病!”
那位副县长立即转过身来找寻目标,见还有一个面生的也穿白大褂的医生,又上前紧紧地握了大卫的手不肯放松。
“是杨护士的功劳,我只是做了一回她的助手。”
“不管怎么说,是你们救了我的母亲,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我的大恩人!”说着就要下跪,大卫一把搀住了他。
“李县长,我们也不客气了,为了给大娘治病,我们从下午四点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你就请我们吃顿饭吧。”杨云卿甜甜地笑着说了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