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他也能用这里的石头刻一个出来换上。
这里的石块是黑色的,与大卫想像中的戈壁有着很大的差距,但夕阳映照之下,那高高突起的沙丘却是黄褐色。
汽车跑了很远的路却不见一滴水,还叫罗布泊?
“泊”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大湖,而“罗布”毫无疑问应当是多的意思吧。
大家终于有了几乎同样的感受:要是在这地方能找到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水池,肯定也是个奇迹了。
真正进入了罗布泊,你才会感受到什么叫恐怖。
因为在里面几乎没有方向感,人无法找到任何一个参照物!
周围可能会有突然耸起的岭,但你叫不上名字,要不是有定位仪,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其实分清楚也是白搭,你根本就不知道走哪个方向离它的边缘更近一些。你的视力无法到达更远的地方,那一座座城堡似的石山,让你有一种进入了迷宫的感觉。
车子停下来稍事休息。
脚下那一望无际的沙砾很难让人与1500年前的文明联系起来。
这里是典型的温带大陆性气候,昼夜温差极大,地上偶尔能看到一簇簇长着菊花瓣似的草,老王说那是麻黄。
第一次见到用来提炼冰毒的草本植物,大家很兴奋。
“回去的时候咱带上一车,兴许能换些银子!”
蓓蓓是个乐天派,见了一点景致就又蹦又跳的。
“出发!”
老王吆喝一声,大家纷纷上了车,生怕被扔在这个以死亡著称的罗布泊。
事实上,在这样的地方,就不应该停下来,多在这里呆一个小时,就多一个小时的危险。
人太脆弱,离开了群体的人还不如一只蚂蚁!
更何况,所有的给养只够半个月!
在这里说不出地势的高低来,全凭了无所不晓的老王师傅,他把车开到哪,大家自然跟到哪。
“王师傅,你当兵来过这里吧?”
不知蓓蓓是打趣还是当真。
“我是在内蒙当兵,哪来过这地方?”
“那你为什么不要向导?”
“那还叫探险吗?”
看来不大说话的男人更有风格。
“那是什么?”
姜月突然惊叫了一声。她一直是趴在车窗向外望着的。
车子停下来,大家纷纷跑下去看。
天上一只盘旋的鹰!
“这里居然有鹰?”
老王沉思着,自言自语似的。
大卫曾记得有书记载,东晋高僧去印度取经路经此处留下过“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唯以死人枯月为标识”的说法。看来这里并不是真的绝对没有生命。
天渐渐黑下来,吉普车亮着了灯,车前一片明亮,只是不见了车后的尘土飞扬。
半个小时后,车灯光里出现了明亮的一片。
“水!”
大家一真盯着车前的灯光,那明亮的一片分明是水!
“也许是宝石呢!”
“可惜咱只开了一辆车耶。”
那光亮越来越近,真的是水,一个不小的湖!
老王很小心,老远就把车停了下来,生怕出什么意外。
“这里肯定风沙小,咱们今晚就宿在这里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支起了帐篷,依然是男女各一棚。
“一起生活了这么多日子,都成了共患难的人了,还分居过日子,真生分!”
大卫一边支着帐篷,一边发着牢骚,他还怀念那个偷情的夜晚。姜月向他投来了多情的一瞥,大卫想她肯定有着同样的感受,心里顿时荡起了层层涟漪。
“是不是还想让姜月姐给你按摩一下?姜姐有一套啊,按摩了一次就让人上瘾了,我看回去也别再上那什么破大学了,开个按摩院得了,保准饿不死你!”
王蓓蓓的话让大卫与姜月两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幸亏是晚上,别人看不见,但姜月自己却感到脸上热热的,心里也像小兔似地蹦个不停。不过她心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卫就算是公众作品,谁不可以欣赏一下?那天晚上在帐篷里的那点风流事算得子什么?谁也不是吃素的。
但大卫现在最想的却是莹莹,只可惜现在没有了借口,无法进入女人的帐篷,他想,有时候灾难并不是坏事,白天那种有惊无险的遭遇怕是再也没有了。大卫心里升起了一种遗憾。
简单地吃过晚饭后,大家在帐篷周围散步,莹莹竟主动约了大卫,让两个小姑娘没了主意,又不敢单独行动,也不好意思跟着掺乎,便只好两个人与王师傅一起。
两个帐篷离湖边大约有五百米的样子。两帮人都是奔着湖边去的。
这里已不再是沙砾,而是龟裂了的沙土,踩上去有松软的感觉。
为了不迷失方向,各组带了一只手电,虽然这里不会有东西把人绊倒,但在晚上,至少可以作为相互